說誰誰就來。
剛提到人盟的這位黃大人,人家居然連夜找過來了,幽靈般御空而至。
岳舞察覺到了有人過來,抬頭,遠遠就四目相對。
他的修為不知不覺在提升中,感知越發敏銳,在他的感知范圍內一有風吹草動就能捕捉到,一個王者境中后期修為的人,實力應該沒有阮鷹高。
脾氣卻比阮鷹大,盯著岳舞打量一眼,冷冷說道:“你就是岳五吧?”
口氣不善,岳舞自然不慣著他,反唇相譏:“咋滴?”
黃大人冷哼一聲:“據說你在尸洲大陸導致我軍大敗,擄劫我軍重要人員逃逸,致使丟失戰略要地,該當何罪?”
最煩被胡亂扣帽子。
劈頭一個大帽子扣過來,一般人還掙脫不了,一扣一個準,死不瞑目也得死。
岳舞本就對人盟很不爽了,這個家伙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想在他這里燒一燒,立個威,更加不爽,放下燒烤站了起來。
“咋滴?”
兩個字,怒氣值拉滿,戰斗力爆棚。
這是要動手的節奏,能動手盡量不吵吵,因為說不清。
厲害的一方才能往別人頭上扣帽子,沒見小個子能往大個子頭上動土的。
誰是小個子,誰是大個子,說破天沒用,打過才知道。
“好生囂張。”
這位黃大人反而被岳舞整得有些發怵,見面就要開戰,少見的囂張。
囂張之人必有所恃!
他是臨時被通知到這來上任,也沒把這么偏遠地方放在眼里,尋思著挑幾個土著里的刺頭威懾一番,也就能在這里呼風喚雨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必須的,之后混的怎樣全看這三把火燒的旺不旺。
云州離妖洲太遠,而且誰也不會有興趣關注一個土著會怎樣。這位黃大人來上任前壓根就沒聽說過岳五的名字,只是焦頌回來找季蕓,把梁都總部里驚動了一下,把他也驚動了,尋著線索找過來看看。
言不傳六耳嘛,傳了一小圈,說岳舞擄劫重要人員逃逸致使丟城失地,也不是太離譜。
既然這個岳五是他轄區里的人,他自然有必要捉拿此人,立下功勞。
所以他自然的覺得這是他該做的工作,把這個罪人捉拿歸案理所當然,順便燒上一把火在這犄角旮旯立個威,站住腳最好。
但人家居然這么囂張讓他一陣猶豫,不知道岳舞底氣在哪,就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只是無腦囂張還好說,如果后臺很硬,少不了會有麻煩。
畢竟他腰桿硬也不是靠著他個人的實力,也是因為背后有靠山。
打架嘛,肯定能碾壓對方,親自下場又怕沒有了轉圜余地,他看向季蕓,“你也是本盟人員吧?”
季蕓點了頭:“是。”
黃大人命令:“速速捉拿此人回去問罪。”
季蕓一陣惡寒,你讓一個女人幫你打架?
當我傻妞呢!
“本使并非戰斗人員,不善于爭斗,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黃大人臉色一黑,轉而命令:“你去梁都把人都喊過來,捉拿此人,此人有大罪。”
“何以見得?”
如果雙方都是陌生人,自然能秉公處理。
雙方關系糾纏不清,這就不是秉公能處理的事,不避嫌的話,通常最先的選擇就是親疏遠近的問題。除非有一方明顯不在理,一旦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壓根扯不清,只能先幫親,不然這個親從此就沒了。
季蕓本身就屬于幫理不幫親的人,在岳舞和人盟之間也很好選擇,大不了不干,一點也沒給這位黃大人好臉色。
自己下屬也敢不聽令,黃大人臉色更是一怒,呵斥道:“你,停職查辦。”
“好大的威風!”
季蕓掏出人盟的身份令牌一丟,“本姑娘不干了。”
黃大人越發下不了臺,黑著臉,想發怒又忍了,轉身就走。
同樣道理,這女人這么囂張必然也有所恃,人盟中的關系戶多如牛毛,不是隨便就能得罪的,跟岳舞比,他更加不愿意隨便得罪季蕓。
岳舞反而被他的操作整無語了,還以為他會動手呢,怎么反而跑了呢?
堂堂一個王者居然不敢動手,完全看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沒過多久,才明白,這是親自搖人去了。
因為阮鷹帶走了一批人,梁都人盟又補充過來一批人,領導層幾乎全都是新來的,七八個王者境,還算是團結,全都來了,緊跟著一群逍遙境在后面,分神期的又吊在后面。
氣勢洶洶,把岳舞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龍角獸拉出來。
“開飯了嗎?”
龍角獸原本只睡覺不干活,懶得動彈,自從吃到蛇肉后,態度大變,總想有出來活動的機會混到一口吃的,四肢落地就精神一振,見到很多人沖過來,一聲咆哮,聲震四野。
似龍非龍,似鹿非鹿,似蜥蜴非蜥蜴,叫聲也很古怪,似乎在歡呼又似乎在哭,四野傳蕩開,很有些瘆人。
這一聲咆哮,不僅鎮住了人盟沖過來的人,也把沉寂中的新城驚得雞飛狗跳,很多天階都是迅速升空查看情況。
但新城這些天階并沒有往山頭匯聚過來,而是散亂的遠遠打量這邊而已。
只有蒙翼一邊向這邊飛掠一邊大聲呵斥:“何人在此放肆?”
他是知道龍角獸的,龍角獸在此,岳舞自然在此,呵斥的是大量從梁都沖過來的人影。
膽肥了?
夜襲啊?
不過,他雖然身穿威風的盔甲凌空飛掠,直接暴露了他的修為不高,威懾力明顯不夠。
威風夠,威懾力不夠,這是蒙翼的尷尬。
“螻蟻安敢放肆。”
一馬當先沖過來的黃大人更加惱怒了,這些土著果然都是沒腦子的,一個元嬰期的將軍竟然就敢往他面前蹦跶,實在忍無可忍。
他一閃而至,一腳就想把蒙翼踹出十萬八千里外。
“黃大人息怒,稍安勿躁····”
后面有人追著他喊,已經晚了。
人影交錯間,挨踹的人反而是黃大人。
挨了一腳后的黃大人,不斷的往后退,邊退邊吐血,還是隨后趕到的幾個王者用力頂住,才沒有讓他就此倒下。
差距太大。
王者和圣人之間,有一條鴻溝。
老岳頗有高人風范的負手站在蒙翼前面,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岳舞一眼:“連個好覺都不讓人睡,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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