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熙跟在俞景瀚身后,一路小心的躲著守衛,最后到了書房外面,看著周圍的守衛,蕭沐熙小聲的問俞景瀚,
“我們怎么進去?”
俞景瀚沖著蕭沐熙笑了一下,輕輕推了一下蕭沐熙,蕭沐熙一個不妨,直愣愣的站在了書房的院子,所有的人都出來了,包括書房里面的莊首輔和莊三爺。
莊首輔看到是蕭沐熙,要不是多年的同僚,真的很難認出來,畢竟著裝奇特了一些,想必院子里的侍衛也認不出來,擺了擺手,讓周圍的人離開,守在外院,然后清清嗓子,
“不知,還有哪位貴人大駕光臨?”
俞景瀚心道真是個老狐貍,大大方方走上來,向莊首輔拱手,
“莊大人請見諒,事出從急,此等下策之舉請多海涵。”
蕭沐熙看著俞景瀚出來了,也跟著拱手行禮,
“莊大人請見諒。”
“兩位貴人深夜來訪,定然不是來老夫這里客氣的,請吧。”
等俞景瀚和蕭沐熙進了書房,發現莊三爺的案牘上都是高家的罪證,莊首輔大方的展給他看,蕭沐熙看了看,不由得驚訝,
“他居然在囤養私兵!”
莊首輔看了看俞景瀚,見他面色無異,心思百轉,試探著說,
“賢王似乎不是很驚訝?”
俞景瀚看著莊首輔,一時沒有言語,他知道,莊首輔查高家,就不僅僅針對一個八王爺而已,眼底未達笑意,面上含笑,
“莊首輔神通廣大,自然知曉,有的兵是保護百姓為了國家的,有的兵是禍起蕭墻,引發生靈涂炭的。”
莊首輔認真的盯著俞景瀚,蕭沐熙膽戰心驚的盯著莊首輔,他們已經做的很隱秘了。
不過不敢保證毫無遺漏,這莊首輔一直是純臣,如今這般探查,不知是不是接到陛下的旨意。
看見莊首輔移開視線,走到案牘那邊,從底下抽出一疊紙,遞給俞景瀚,
“老臣若是信不過王爺,也不會請王爺進來。”
指了指那張紙,示意俞景瀚,
“此人,王爺多加思量。”
俞景瀚看了看,面色毫無波動,轉手遞給了蕭沐熙,蕭沐熙接過看了一眼,眼眸微張,這可是俞景瀚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副將!
他竟然背叛俞景瀚,將散在各地的將軍信息收集起來,意圖證明俞景瀚在軍營中的影響力,想上告圣上俞景瀚意欲造反。
這不僅僅是針對俞景瀚,還想將當年一起浴血奮戰的戰士全部送下地獄啊!
幸虧當年俞景瀚離開的時候,與他們都做了切割,將那些堅持要跟著俞景瀚的人都安排出了京城,散落在各個地方,表面上誰也看不出他們的聯系。
這副將當年堅持了一段,后來要出京之前反悔了,找到他,說要留在京城幫他守著俞景瀚的尊嚴,給俞景瀚留下后路。
當時的蕭沐熙突然被推上了太傅之位,手里確實缺人,關鍵他,是真的相信這個被俞景瀚救下來又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當時他爹提醒過他,他才沒有將所有的聯系結點交給他,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將手里的紙握在手里,蕭沐熙知道如今多說,反而不美,而且他更是不敢保證莊首輔如今到底是試探還是示好,他需要多些警惕,轉移話題,
“莊首輔,今夜前來,確實有事向莊三爺相求......”
蕭沐熙說完前因后果,莊三爺看了看他爹,見他點頭,嚴肅的說了今日聽到的事,
“蕭大人這般說,倒是讓我聯系到了今日無意聽到的消息,刑部今夜派人要到吏部配合審查,說是要讓那人閉嘴的。如果說的真的是你的妻弟的話,那么今夜,你的妻弟確實很危險,不過我們分工不同,這件事還真不一定幫得上你。”
看著蕭沐熙聽到他妻弟會有危險的時候,那一臉急切的樣子,趕緊安撫,
“蕭大人莫急,我雖然沒辦法幫上什么,不過,我可以帶你們進吏部的刑牢,至于到了之后,那就看你們了。”
俞景瀚拍了拍蕭沐熙,示意他冷靜,
“勞煩莊三爺了,我們只需要護人周全,不會擾亂吏部的秩序。”
莊首輔將人送到院門口,將侍從拿來的兩套服侍遞給莊三爺,叮囑道,
“守護一夜,得一周全,明日早朝吏部會上書的,所以,切莫輕舉妄動。”
“哎呦!”
“軒兒?”
“啊,那個,祖父,爹。軒兒拜見祖父,拜見爹。額,春二拜見王爺和蕭大人。”
“軒兒,你怎么在這兒?”
春二往旁邊站了站,看了看俞景瀚,俞景瀚一看春二的小動作,就知道春花定然是在后面的樹上!
他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兩個人在一起怎么可能閑得住!
“莊首輔見諒,本王過來,同春二相處很久的侍衛守在外面,實在是想看看春二,所以便將貴府的孫少爺帶過來了。出來吧。”
春花聽到俞景瀚的話,趕緊從樹上跳下來,單膝跪地,抱拳喊王爺。
這王爺都替春二說話了,莊首輔也沒有再說什么,反而對莊三爺說,
“帶著軒兒和這侍衛一同前去吧,王爺和蕭大人此番適合在府里坐鎮才好。”
“不可,本王另派人易裝而行,也是便宜的。”
“秉王爺,屬下定會聽從莊大人的安排,護蕭大人妻弟的周全。王爺如果不放心,可以在外面等著屬下,屬下定會完成任務!”
在莊首輔的面前,俞景瀚沒有多做表態,點頭,率先往外走。
等春二和春花跟在莊三爺的身后進了吏部的獄牢,一路到了審訊室,謹記俞景瀚的囑托,不能沖動行事,莊三爺將審核的人叫走之后,他們只需要好好守著蕭大人的妻弟就好。
可是在看到那人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時候,春花的手緊緊握著,她聽俞景瀚說過,這個人很是正義,為了一個案子,常常得罪官宦,最后是蕭大人的岳父看不下去,將人調出了京城,結果又因為立功太多,抓獲的罪犯太多,很多地方官員又把人送回來了。
結果剛接手這件事沒多久,就受了這樣的大罪。
看到莊三爺笑呵呵的將人叫走了,還留話說讓他們替那人看守這個‘囚犯’。
春花看著那人垂著頭,應該是昏迷了,心道真是好人都會受罪的,這么執著的人都會受傷。
“娘,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吧,我們來的算及時啊,你去摸摸看。”
“娘,太多血了,娘你膽子大,你去試試吧。”
“我才不去,我去摸別的男人,俞景瀚會不高興的。”
“那怎么辦?”
“我...還,活著,你們...能不能給我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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