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琉光中學的人過來辦理江書凌幾人的學籍轉移了，你看你需不需要來一趟？”
“……”
“牛主任，你還好么？”
“哎…”
“你怎么了？牛主任，你還好么？”
“給他們辦！態度好一點。”
牛經國依靠在校長辦公室外的走廊外，聽著學籍管理處老師的電話匯報，向緊閉著的校長辦公室門望了一眼，忍著身上的疼，牙一咬，想著自己身上背的“債”以及谷冠的話，向電話那頭無奈回道。
他哪里能想到，只是想要出一口氣，結果竟惹出這么多事情來。已經背上一座圖書館的債務了，他不想再新增。
回到辦公室，他發現他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里面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陸老師，于梓潔同學，你們找我有什么事么？”
牛經國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將手背在了身后，緩緩的走進了辦公室。
“江書凌，真的退學了？”
沒等陸菊開口，于梓潔先一步問道。
她一開始是不相信江書凌會退學的。
直到看到他一上午都沒有來上課，且桌面上、課桌里的書本全都沒有了時，才向班主任求證了一下。
距離高考沒剩多少時間了，她的膽子也變得大了些。
如果江書凌退了學，那她就是全年級第二，也是全校唯二的一個能夠有希望沖刺華大的學生。
即便坐實了一些事情，學校也不會拿她怎么樣。
“對，他退學了。”
牛經國大概能夠從于梓潔的表情上猜到一些可能性，本就因為隱痛沒法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因為什么？”
于梓潔追問道。
“那你得去問他了。”
牛經國心里越發的郁結，怎么人人都來挑戰自己的權威？
“那我也…”
于梓潔意圖跟著沖動一把。
牛經國的眼睛立馬一瞪，已經損失掉了江書凌、江書桃，要是再走一個，谷冠會把他宰了過年。
他忙搶話道：“于梓潔同學，你想好自己的后路了么？你與江書凌可不一樣，他的成績穩過華大，智商超群。先不說他要去哪所學校都會有人愿意接手，就是他就此不上學了，未來也是前途無量。”
“你確定你也做好了相同覺悟么？”
“我……”
于梓潔猶豫起來。
主要是她并不知道江書凌退學的原因。
就連班主任也是懵的，所以也沒能告訴她太多的訊息。
“于梓潔同學，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準備高考吧，既然你們的目標都是華大，那為什么不選擇在華大再做同學呢？別到時候他去了華大，你因為一些瑣事沒能去成，就不好了。”
旁邊的陸菊也是這才知道江書凌居然也退學了，不知道是不是與舒浩浩他們有所聯系，但她還是站在為人師表的客觀角度上進行了一個勸導。
“嗯，謝謝老師。”
于梓潔將陸菊的話聽了進去，主要是她也不知道離開學校后的江書凌去了哪里。
大海撈針，也不理智。
“行了，先回去上課吧。”
“好。”于梓潔在禮貌的向兩位老師道了一聲后，回教室上課去了。
“陸老師，不錯嘛。”
牛經國投給了陸菊一個滿意微笑，把陸菊的幫忙勸導，當成了是想要巴結討好自己。雖然陸菊上了年紀，臉不怎么行，但身材相對還是不錯的，“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么？”
“這是我的辭職信。”
陸菊將一封寫好的辭職信遞向牛經國。
牛經國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走了學生還不夠，老師也來？
什么情況。
今天這是要集體架空學校么？
“陸老師，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秋收了，你這個時候提辭職？”
“牛主任，舒浩浩的事情，我的確跟你提過，但我也跟你說過，沒有證據，不能確認。后面我確認了他的成績提升是沒問題的，這結果，我記得我也與你說過。”
陸菊哪里還管什么秋收。
自己的第一與第二都走掉了，她還拿什么秋收？
現在不管是班里學生在傳，連一些包括熊磊在內的老師，都認為舒浩浩作弊的問題，是她捅給牛經國的。
她也不能確認牛經國找舒浩浩麻煩的理由，是不是與自己提供的信息有關。
倘若真有關，那她就是親手逼走了有可能會讓自己一戰成名的黑馬，以及自己的課代表。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有過如此干勁兒了。
自從確認過舒浩浩的確是天才后，她連續熬了幾天的夜，結合他與宮惠的情況，給他倆制定了專門的沖刺教案。
很疲憊，但很充實，像是回到了自己剛剛參加工作，教第一個班時，斗志昂揚的狀態。
“陸老師，你就是為了這件小事要辭職？”
牛經國不以為意。
在他聽來，陸菊就是想讓自己幫她澄清一下有關舒浩浩作弊的事情，不是她打的小報告。
但他不愿。
他可是領導，哪有領導幫下屬背鍋的。
“這不是小事！”
陸菊反駁道。
“這就是小事！我…啊！回去工作！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牛經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傷痛處，重新彈站了起來，
“按照程序，我會用一個月的時間交接工作。”
陸菊將她的辭職信放下，然后走出了牛經國的辦公室。
她是老師，老師是她的職業也是工作，按照合同，她需要用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工作交接，不能說走就走。
“哇，這學校就是天堂啊！我怎么早不知道這學校的環境這么好！”
中午，琉光中學食堂，向楷看著與原來食堂只能打統一套餐完全不一樣，餐品種類多了一倍以上，還可以直接點小炒，每張餐桌上都配備了餐巾紙，打飯可領水果的食堂，狠狠的感嘆了一句。
最令他感慨的是這所學校的校服。
男生的修身，穿在身上，有著貴族氣。
女生的校服，搭配的不是單調的校褲，而是校裙。
校裙之下，不需統一，帶有各自特色的發揮，讓他眼花繚亂，比小炒還要吸引他的目光。
“你不能看。”
江書桃發現舒浩浩的目光也跟著向楷的咋呼，集中在了某位身材修長的女生腿上時，抬手就欲去捂他的眼睛。
“我為什么不能看？他也在看。”
舒浩浩往后退了一步，躲開江書桃的手，然后指著眼睛同樣在大肆搜羅的江書凌道。
“無聊。”
江書凌冷冷的道了一聲。
微紅的臉卻透露了他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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