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72小時的不休不眠較勁，也不是完全的不休不眠，杰尼偶爾也會找個借口，將顧客交給舒浩浩，一兩小時后再回來。
即便是杰尼的人氣再高，生意再好，一些顧客與正常的生物鐘再顛倒，到了凌晨三四點時，也幾乎沒什么客人。
這個點，他們也不僵著，該找地兒歇著就歇著。
至于湯紅紅，現在是到了平均下班時間，看見舒浩浩與杰尼，都不等舒浩浩主動提，直接把他叫過去，公事公辦的讓他負責加班的收賬。
既然都已經沒可能了。
只能是普通同事。
她也清楚自己沒有撬墻角的能力，那還干嘛慣著。
這樣的相處模式，舒浩浩反倒樂意，畢竟他還可以趁機學一下這邊的收銀、理賬方法。
在電腦上，還可以看到原材料等的進貨渠道、價格……
每二十四小時，舒浩浩便會去一趟獨立洗手間，先對洗手間內做一個全面檢查，然后進入鏡中空間，進行融合再復制。
倒不是他需要恢復精神。
精神狀態，反而是他需要保持的。
他需要的是將今天的經驗，分享給各個鬼靈，又融合鬼靈的技術、體能增加，讓自己第二天的學習效率更高，適當的融合睡覺的鬼靈，將精神狀態維持在進入鏡中空間前。
“這是……”
第三天夜里，舒浩浩坐在收銀臺前，繼續瀏覽著一些賬單記錄。
無意中發現，一些收入的記錄，與今天他所知道的幾筆不吻合。
他看向了對著這邊的一個監控探頭。
他壓低眼簾，翻閱起了昨天的記錄來，多數的大筆收入，都是從杰尼、安竹這邊產生。
為了加速學習，他在學習杰尼這邊的同時，也會偶爾在空隙時，兼顧一下安竹那邊的項目。
各取其優。
稍稍有些印象。
“舒浩浩，咖啡！”
杰尼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好的，杰尼老師。”
舒浩浩手抖了一下，關掉了正在瀏覽的界面，將桌面調回到預約、收銀的軟件，起身給正在休息區等待的客人送過去了一杯咖啡。
也給杰尼送去了一杯。
“還有六個小時，堅持不下去了就認輸，年輕人不行很正常。”
杰尼那張帥氣的面龐上也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護理，顯出了較為明顯的疲態，臥蠶的顏色顯得有點深，皮膚的狀態下降了不少。
“不行？至少從面上看，我還是比你好很多吧？”
舒浩浩的好勝心起來了，與杰尼同一角度的面向鏡子，自己覺得自己的狀態還是比杰尼好上不少。
畢竟年輕。
加上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融合優勢，即便沒有完全融合，保持著疲態。
但那融合著躺著睡的，與在沙發上，椅子里窩著小憩的恢復力還是有差別的。
年輕幾歲，這新陳代謝，恢復，本就更好。
“你確定？”
杰尼不以為然的側了側宛若刀刻般的臉，在室內的燈光下，皮膚顯得很是白皙。
“助理弟弟，你自信是一回事兒，但你的審美的確有待提高。很明顯杰尼弟弟要比你好看許多。”
沒等舒浩浩回答，正在被杰尼服務的顧客先一步按捺不住的回道。
“謝謝姐姐，還是你客觀。”
杰尼向著身前這位成熟的女顧客溫柔的笑了一下。
側頭對著舒浩浩冷笑了一聲。
舒浩浩撇了撇嘴，這年頭，三觀都是跟著五官走的，杰尼比自己高那么幾分，帥那么幾分，白那么幾分，即便是熬了幾天的狀態再差。
在“粉絲”眼中，那都是她們最好的“哥哥”。
“不過弟弟，你到底行不行這事兒吧，姐姐也不知道，要不，姐看你也很累了，帶你去休息一下？像你這么優秀，其實沒必要這么辛苦。”
心里想著是不是要跟宮惠討論討論，讓她給自己推薦一點保養護膚品，稍稍提升一下自己還可以拯救的分數時。
前方的熟女顧客，伸出了一只手來，將一張像是某五星級酒店的房卡探了出來，在杰尼的大腿上摸索了一下，塞進了他的褲兜里。
看到這一幕，原本稍稍受到那么一點點打擊落差的舒浩浩，頓感長得沒那么標志，其實也沒那么的壞。
即便是杰尼。
在顧客的項目還沒做完，還沒結完賬錢，也沒有辦法直接拒絕客戶，客戶尷尬。
后面的工作氛圍，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微妙。
微妙，存在于杰尼與熟女顧客。
對沒被熟女顧客看上的舒浩浩而言，則是非常的放松與開心。
視線不時的在兩人身上來轉，欣賞著她們之間的極限拉扯。
在送走顧客后，舒浩浩不由向杰尼調侃了一聲道：“杰尼老師，那位美女姐姐的約，你不打算去赴一下么？”
“你有興趣？”
杰尼將那張房卡從兜里掏了出來，非常嫌棄的用單手一折。
并非是能輕易折斷的房卡就像普通薄紙片一樣，被他輕松折成對折，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這樣，你的姐姐可是會非常傷心，我們會失去一個大客戶的。”
舒浩浩一副是在為店內生意，為杰尼著想的憂心表情。
“那你去。”
杰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趁著沒有新客人到來時，自行走到了休息區，拿了一瓶果汁到沙發上躺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舒浩浩與他相處時間越久，越是對他的“尊重”越少，哪怕時而在他面前展露一下不只是在造型上的超凡實力。
也依舊沒有得到“神經大條”，像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有所試探、警告的舒浩浩任何方式回應，暫時放棄了繼續關注。
杰尼一放松走開，舒浩浩繃著的神經松懈下來，都沒挪步換點兒的力氣，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倒，閉上了眼。
“舒浩浩！”
迷迷糊糊的應該是睡了一會兒，周邊開始有正常同時來上班的聲音響起后，一道憑借著自身憤怒，喊出了小蜜蜂擴散音的女聲響起。
刺耳的聲音，讓舒浩浩皺起了眉來。
出來的這么快么？
他原本估摸著應該還能再多待兩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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