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浩，明天出成績，我們約一起看成績出來好么？”
“明天就出成績了么？”
“嗯嗯。”
“那，我要約惠惠一起看。”
舒浩浩將手機從耳邊移開，換成了免提。
打開日歷，看了一眼日期，不知不覺他們一行搬到俱樂部已經忙碌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因為初期準備太多，安竹對待精益求精的要求太高。
高良界要負責策劃直播，拍攝視頻，剪輯，外加他賽車的檢查維護保養。
不少苦力活，便只能由他來做。
誰叫自己是這里所占份額最少的那一個。
陳婉然倒是不上班的時候也常過來。
她雖然與自己的份額相同，都是百分之十，是屬份額食物鏈的底端。
但人是出資占比。
與自己這苦力占比的還是有很大區別。
人還是宮惠的姐，也就是自己“姐”。
她明天在工作之余來此的目的，也不是來干活的。
這活，他還只能自己干了。
好在他看得開，現在他自己是老板之一，這干得活，不再是為別人而干，是在給自己干。
別覺得干雜活，做清潔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實際上也是一種卡路里的消耗，減脂的鍛煉，以及對精神耐受能力的磨煉。
“我又幫你直播，又幫你拍視頻，把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
“喂喂喂，別亂說，什么第一次！”
舒浩浩正好是在做著今天清潔的打掃。
距離他打掃位置不到五米遠的距離。
恰好坐著正窩在賽車椅里，玩著模擬賽車游戲的陳婉然。
他抬頭，注意到賽車屏幕上，那原本非常絲滑的漂移節奏開始亂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心虛，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將免提換成了聽筒接聽，放到了耳邊。
“第一次接商務性質的活動呀，我直播，拍視頻這么久，可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商業性質的活動。”
“幫你們拍了幾個視頻，做了幾場直播，不物質的粉絲濾鏡摔得稀碎，掉了好幾萬粉。”
“有不少網友在問我你們到底給了我多少錢。”
“還有人問我什么時候開始帶貨。”
江書桃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那么多人喜歡。
除了美，的確有才外。
還有就是她是隨機拍作品，隨機直播。
從不會討好任何粉絲。
不是為了錢而進行活動。
她當然明白，不物質，超凡脫俗，也已然成為了一種很受喜歡的人設。
現在她的“人設”被打破了。
為了舒浩浩打破。
雖然她自己并不在意。
但她得讓舒浩浩在意。
知道自己為他付出了多少。
才不想自己為他付出時，他欣然接受。
自己但凡有那么一丁點兒的想法，他便毫不留情，連思考都不多思考一下，裝都不裝一下的拒絕。
“我不是請你吃飯，表達感謝了么？”
舒浩浩分明就在江書桃到來前，跟她反復強調了出場費，該怎么跟高良界要，就怎么跟他要。
暫時付不出，就打欠條。
欠條太久遠了，直接讓他就地分割不動產，要走一輛車，一塊場地什么的。
哪知道她一來，什么都不談。
就要舒浩浩記住，欠她這個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看出了江書桃心思的高良界，不管是在直播劇本里，還是在短視頻拍攝的劇本里，給自己加了不少與她的曖昧互動。
他想要拒絕。
旁邊的安竹直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來了一句“流量密碼”。
她們都可以為了配合俱樂部宣傳，做了她們非常不愿意做的事情，像是打擦邊球一般的秀了一下身材。
他為什么不可以。
要命的是，江書桃在拍攝前，換上了自帶背包里的服裝，將原本比較正常的青春少女系運動裝，換成了jk加黑絲。
大網紅流量，長得跟洋娃娃似的大眼蘿莉，加jk，再加黑絲。
身為導演的高良界臉都要笑開了花。
在視頻拍攝過程中，更是完全沒有原則的任由江書桃修改“劇本”，加戲。
更是一改先前對自己態度，遵循拍攝片場誰紅誰說了算的原則，將曖昧升級。
他吧。
也是男人。
以前他并不懂jk到底為什么那么討人喜歡。
即便是在拍攝過程中，在旁邊有人觀看，甚至是在直播中。
都差點，沒壓得住。
他的心很專一，沒有任何的雜念。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身體根本不隨心動。
當天的實時翻倍增長的直播熱度，也同樣證明了江書桃為什么能夠成為大網紅。
她才是真懂流量的。
拍攝的短視頻，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播放量便超過了之前所有短視頻的合計。
第二天找來的粉絲，打卡的網友、up主、主播超百人次。
這還不算杰尼、安竹他們的忠實顧客。
他們也是在那天開始感受到了從無人問津，到人手不夠。
每個人都一直處于連軸轉，很累，卻都異常興奮的狀態。
尤其是高良界。
因為自此，俱樂部算是盤活起來。
為了節省開支，也是怕這些天的流量是曇花一現，高良界沒有著急的再招人，想等著確認了俱樂部是真的盤活，再招人進來。
長時間的虧損，負支出狀態，讓他有些怕了，在錢還沒焐熱前，他不想再多往外出。
原來理發店的同事，不知道是誰刷短視頻刷到了他們，便通過尹希，聯系到了舒浩浩，向他表達了想要過來跟著他一起干的意愿。
舒浩浩分別留下了他們的聯系方式，聯系了幾個之前印象比較好，能吃苦，少抱怨的，問了他們一些問題，薪資要求。
在他們過來開始上班，分擔去了一些活時，他才開始有了休息時間。
當他閑下來，拿出手機時。
他才想起，對于與江書桃合拍視頻、直播的事情，他忘了提前向宮惠進行報備。
又在之后，他花了不短的時間來讓自己靜下心來，走出“劇情”，回到現實，平復自己的心情。
在他平復好心情，想好理由狡辯，不，解釋的時候。
客人便來了。
一忙，忙了好幾天。
他趕緊打電話過去。
向宮惠進行解釋。
她表示視頻她看到了，直播也看了，然后電話便掛斷了。
他給她發微信。
被拉黑。
給她電話，被拉黑。
正當他準備直接開車上門去負荊請罪，接到了江書桃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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