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與方君昊的通話，舒浩浩在自己的通訊列表里面找了一下，給向楷撥了過去。
自己與宮惠能確定關系，還得多虧他攢的那個飯局。
這份功勞，他是記下的。
在有好事兒時，他也會想到他。
電話接通，還沒等他開口，向楷的聲音先響了起來：“浩哥，熱搜我看到了，你……沒事兒吧？”
“怎么最近都沒聽到你的消息了？楷哥，是準備要出國了嗎？”舒浩浩能夠聽出他對自己的關注，也猜出了他對自己有關注，卻沒有聯系的原因。
曾經，他也是與向楷一樣，處于班級，學校的末端。
在沒有考試的時候，是會相當活躍的。
在考試完，一定要跟認真學習成績好的同學一樣，一起放松。
在成績要出來時，就會開始變得異常的安靜。
尤其是他跟著他們一起轉學，而除了他，都有華大的水平線。
他可以帶宮惠進華大，不光是有家屬這條優惠，還有就是宮惠的成績本就是雙一流重本線，只是距離華大的錄取有一定的距離。
向楷最后一次模擬考的成績，即便后面他也在跟他們一起努力，時間太短，基礎太差，不能像他一樣把時間都給多倍效率的提上去，距離二本線都還差那么一些。
成績出來，應該是不理想。
但凡是在理想中，能夠留在國內，他應該早就已經在高考成績出來那天，便主動電話聯系他了。
沒聯系，就已經說明了一個結果。
自己也沒聯系他。
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說自己考上了華大？
有炫耀的嫌疑。
說自己最近的安排，是幫宮惠一起也進入華大？
那又會置他于何地。
現在有這么一個機會時，便主動聯系了他。
“嗯，我的成績，在國內……只能花錢去國外混幾年再回來，去一個聽上去很高大上，但實際也就那樣，怎么著也算是大學的學校充一充簡歷。”向楷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是想留在國內的，他也想與舒浩浩他們一起，繼續在同一個城市念大學。
最后兩三個月，與舒浩浩他們一起奮斗的時光，是他整個中學生涯里，最具回憶價值的時光。
他也努力過了。
但落下的，太多了。
他倒也是可以叛逆的選擇一所職業學校，繼續與舒浩浩他們在同一所城市。
可他們去的，那是華大。
自己到他們學校找他，要是被他們的同學問起來自己時，介紹自己是來自于哪個學校時，便會很尷尬。
他不想讓這個差距越來越大。
高考，是人生的一個重要分水嶺。
但同時，也可以是一個新的開始。
“雖然我知道你家不會差錢。不過有沒有興趣在走之前，抓住一個賺足你出國的所有費用的機會？我所指的所有費用，不光是機票費。還有你的學費，生活費，以及殷實的其它開銷。”
舒浩浩開門見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也是轉移話題，不讓向楷繼續沉浸在低郁的情緒當中。
“有！”向楷想也不想，一口答應下來。
他是百分百的相信舒浩浩。
“這事兒，是有成本的，你可能得說服你家里人，給你一定的資金支持。”
“要多少？”
“越多越好。”
“可以說說具體的計劃么？”向楷需要一個具體內容，來說服家里人來為他出這一筆錢。要不然會被家里人習慣的當成是他想要錢去胡來，不給他支持。
舒浩浩向他說了計劃……然后囑托了幾條重點：“你先準備錢，學習一下談低買與高賣的技巧。”
“還有一點很重要，為了避免你我的關系被懷疑，這筆生意要做成，你得到網上去爆一些我的料，放一些與我不合的言論。”
“之后，我會把具體的購買位置，在落實后，發信息給你。”
“爆你的料，浩哥，這……不好吧。”前面的對向楷來說都不難，雖然舒浩浩不敢保證所有買進的店鋪都能賣出去，但他仍愿意相信，并配合。
因為此舉，舒浩浩自己并沒有考慮到他自己的盈利。
至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若是自己賺了錢，要分他一份之類的花。
這買賣的實施，他還需要投入不少的成本才能達成。
“沒什么不好的，我的黑料已經被爆很多了，白t恤上已經有一道手掌了，再多添幾道，差別不大。比起黑料，賺到手里的錢，才是最重要的。”舒浩浩并不在乎黑料。
他又不出道。
不靠傻白單身禁欲人設騙粉絲錢。
至于會不會影響之后的直播賺外快。
他早就開始變現了，能多變一點時就多變一點，不能變現了，就換個方向活。
吃直播蛋糕的人太多了，他相對不少人而言，并沒有先天優勢，本就不是他的賺錢重點。
“那……”向楷還是有些猶豫。
那以前不熟的時候，他以整舒浩浩為樂趣。可以滿足他的優越感，甚至是自以為吸引班里女生的眼球，抬高自己的形象。
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以前的幼稚想法是多么錯誤。
再回到那個時候的狀態，內心會過意不去。
“千萬不要客氣，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每罵我一句，就記下欠我一頓飯，人均消費過五百的那種，等著賺了錢以后請我吃飯好了。”舒浩浩開導道。
“好吧。”向楷聽過，心里底線這才放開，答應了下來。
“那就先這樣，你那邊還要時間資金申請，我這邊也是，下次再嘮。”
舒浩浩說完將電話掛斷。
在通訊錄里翻了翻，不多的好友列表里，能夠提供這筆數資金支持的屈指可數。
他倒是不用像向楷一樣有買的錢，但為了能夠讓計劃起到該有的效用，而不只是撓癢癢。所需要的資金，自然不會小。
借錢，不是一件容易開口的事。
還是一大筆錢。
關鍵這一筆錢，他還承諾不了什么時候可以還上。
沒有與向楷談利潤分成，是因為向楷要去說服他父母出這筆資，這本就不會容易。
還不能保證每一筆都可以加倍賺回來。
不能承諾還款期限的借款，除非是傻子，不然即使再大款，也不會借。
還沒等他想好該給誰打電話，如何措辭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聽筒里發出的，是一個會讓女生著迷的磁性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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