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捧著傅司爵的臉,即使這個男人將情緒全都隱藏,可顧染還是從他深邃的眼眸中讀到了一絲不舍。
顧染忽然俯身而上,溫熱的紅唇輕輕吻在傅司爵的眼角,然后緩緩側移,移至他的耳垂,輕聲說道。
“那是之前,現在有我,你可是答應要陪我一輩子的。”
說完,神色驟變,一臉嚴肅,語氣也冷了幾分。
“不過現在,我們必須先把那個陰溝里的老鼠給抓住。”
不用明說,傅司爵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這鐵桶一枚的檀宮,有想要他命的人。
“好,都聽你的。”
顧染眉頭一挑,有個聽話的男人果然不錯,她從傅司爵的懷里起身,左手環胸,右手托腮,在傅司爵面前走來走去。
傅司爵嘴角微勾,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還有一年壽命而擔憂,反而是眼眸深沉的望著眼前靈動的女孩,滿臉的寵溺和愛意。
“其實查起來很簡單,就從你平時的飲食上入手,但凡經手過你吃食的,一一查一下就行了。”
聽到和飲食有關,傅司爵的臉色一滯,顧染見狀,就知道這男人在擔心什么了,明眸淺笑的說道。
“放心,我沒事,所以對方只針對你,不過這樣調查范圍也小了很多。”
傅司爵松了口氣,也點了點頭,了解大致方向,調查起來應該容易很多。
不過傅司爵現在很好奇,他的染染為什么如此自信能清除她體內的毒素。
黎珺楠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過,如果這個世上有一個人能百分百的幫他解毒,那只能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毒醫銀雪。
不過這樣的疑惑傅司爵并未說出口,既然他的染染想給他治療,那他就配合著。
黎珺楠可是說過了,找不到毒醫,他的下場只有一死,既然這樣,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不就是拿自己的命給小丫頭玩嗎?他愿意。
顧染當然不知道傅司爵心里的想法,她現在已經開始計劃怎么開始治療,還好,明天二師兄就能把她當初留在師門的東西都帶過來,里面可是有不少寶貝呢。
至于真正的解毒劑,顧染不說有十足的把握,但閻王爺想在她手里拿一條命,還得問問她同不同意呢。
此時已是夜深,書房忽然安靜了下來,氣氛不禁有些尷尬。
顧染見傅司爵目光深沉的望著自己,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了句。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染染,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話音剛落,傅司爵便感覺手背一疼,垂眸一看,顧染的小手正掐著他手背上的肉。
“疼嗎?”
顧染邪肆壞笑的望著傅司爵,傅司爵知道這丫頭是什么意思了,無奈搖頭,隨后伸手將她攔在了懷里。
“染染,我就是怕......”
如果從未感受過溫柔,那也不會有失去的害怕,可這一天,傅司爵感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顧染,是他一直渴望而又從未得到過的顧染。
傅司爵承認自己徹底陷入,如果說昨晚之前他還存著就此放手的想法,那今天過后,他徹底放不開這個女人了。
哪怕是將她一輩子困在自己身邊,永遠得不到她的心,他也無所謂,他只想這個女人能永遠待在他視野可及的地方。
“傅司爵,等我兩年,二十歲生日,我們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