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清冷,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
不知為何,剛才還一臉質疑的幾個人此刻一個個都默契的來到了手術臺旁,黎珺楠更是非常配合的站在了顧染的旁邊,主刀醫生的助理。
“傷口距離心臟和主動脈太近,難度有點大......”
黎珺楠善意的講述了一下現在傷員的情況,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和顧染換一下位置的時候,就見顧染的手術刀已經切開了小光的傷口。
動作之迅速,手法之熟練,這程度,每個幾百臺的手術實操,怕是練不出來,就算被譽為外科天才的黎珺楠都自愧不如。
“這......顧小姐,你......”
黎珺楠驚訝的已經失去語言能力了,斷斷續續,語無倫次,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不遠處全程觀看這場手術的傅司爵,從一開始的緊張,到后來的驚訝,如今已經徹底的冷靜,或者說是麻木了。
隨著‘噠’的一聲,彈片和金屬盤接觸發出清脆的一聲,手術也接近了尾聲,而這一個過程,總共不到十分鐘。
“病人身命體征?”
顧染并未著急縫合,語氣輕幽開口。
“一切穩定,血壓已經正常,心率也接近穩定。”
麻醉師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都帶了顫音,隨著她這幾句話,明顯能感覺到手術室眾人都松了口氣。
“縫合就交給你了,縫合好后通知我。”
說完,顧染讓出主刀位,直接走去了墻角,那邊正好有一張椅子。
別看只是短短十來分鐘的手術,但卻十分的耗費精力,此時顧染能感覺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濕。
“累嗎?要不我們先出去。”
見顧染離開手術臺,傅司爵立馬走了過去,看著顧染額間的細汗,他溫柔的幫著擦拭。
顧染軟糯的靠在傅司爵的懷里,任由他抱著,搖了搖頭道。
“一會兒還得把銀針取出來,放心吧,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觀察二十四小時,只要不發燒,后面只需要臥床靜養就行了。一會兒我開一副中藥,調理一周,保證能活蹦亂跳。”
“嗯,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戴著口罩的顧染眉目含笑,果然還是自己上輩子瞎了眼,這男人這么好,居然一直沒發現。
黎珺楠縫針的速度也很快,十幾分鐘后,又把位置讓給了顧染。
顧染并沒著急拔針,而是給小光把了脈,隨后又在他幾個穴位施了針,等了有十幾分鐘,開始拔針。
整個過程,所有人都看著顧染,一個個十分的好奇。
黎珺楠雖然主修西醫,但他對中醫也有些研究,在看到顧染這出神入化的針法后,滿眼好奇。
“顧小姐,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你一開始給小光用的是止血針,對嗎?”
顧染倒也沒隱瞞,點了點頭,繼續手里的動作。
黎珺楠見此又問道。
“可我看你這止血針和別的中醫用的不太一樣?那個你別誤會,我沒有懷疑的意思,只是好奇。”
“是有些不一樣,我這套針法在止血的同時,還能護住病人的心脈。”
聽到這,黎珺楠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眸光再次落在顧染的身上,只是這次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和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