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顧染堅定的聲音,傅司爵身體微怔,活了二十多年,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小丫頭跑來告訴他,她能保護他。
傅司爵很想說不用,她只需要永遠陪在他身邊就好,可是在對上顧染那決絕的眼神后,傅司爵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只回以一個寵溺至極的笑,說道。
“好,我的染染是最厲害的,她能保護好我。”
說著,傅司爵一把抱起顧染,緩緩朝著大床走去。
“明天你還要早起給人看病,今晚早點睡。”
顧染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剛才又有些錯亂了,因為恐懼,她都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好在這真實的觸感和熟悉的味道喚醒了她。
“我要你陪我。”
“好,我陪你,以后也會一直陪著你。”
精神疲累遠比身體疲累更消耗體力,有傅司爵陪在身旁,顧染睡意襲來,漸漸在傅司爵的懷里深沉睡去。
傅司爵看著懷里睡的很不踏實的女孩,滿眼擔憂。
他確定,這個小丫頭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可他又不敢問,他怕自己莽撞的詢問會撕開小丫頭內心最痛的那道傷疤。
傅司爵無奈又自責,輕柔的人親吻著懷里女孩的側臉,輕聲呢喃。
“染染,什么時候我們之間才能徹底坦誠呢?我想要替你承擔所有的傷痛。”
只是此時回應傅司爵的只有徹底的安靜。
這一夜,顧染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有前世的種種,又有今生和傅司爵生活的點點滴滴。
一會兒失去,一會兒得到,還有那些仇人的嘲笑和得意。
顧染想要將所有傷害她和傅司爵的人全都滅了,可那些人,只有一張張模糊的輪廓,她看不清那些人究竟是誰,唯二的兩個只有韓沐澤和顧瑤。
第二天顧染醒來,只覺得頭腦發脹,渾渾噩噩,像是沒有徹底清醒似得。
床邊已經沒了傅司爵的身影,冰涼的溫度,看來傅司爵已經起來很久了。
顧染皺著眉,撐著床靠坐起來,揉著太陽穴緩解昏漲的腦袋。
緩了有五六分鐘這才下了床,想到一會兒還得去給人看病,顧染又拿出了一顆自己調制的藥丸服下,這才去了衛生間。
此時,二樓書房,黎珺楠和單佐正坐在里面,他們面前的傅司爵滿臉黑沉。
“司爵,你也別生氣,千煜畢竟是邵家人,他那個反應也正常,如果他真的是那種置家族利益不管的人,你也不會把他當朋友。”
黎珺楠現在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好好的長這張嘴干嘛?讓他多嘴。
黎珺楠今早過來是想給顧染答復的,誰知道傅司爵只是隨意問了下昨晚宴會怎么樣,黎珺楠就以為傅司爵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把昨晚的是如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然后,單佐才小聲提醒了他,顧染根本沒有提她和邵千煜之間的事,現在,黎珺楠正絞盡腦汁想辦法給邵千煜說好話,來降低傅司爵的怒火。
傅司爵現在非常的安靜,就這么坐著,可就是這樣,黎珺楠越發的擔心,都說不再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他現在寧愿傅司爵把邵千煜大罵一頓。
“司爵,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我害怕,咱們,咱們幾個可是打小認識的兄弟啊,千煜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不經大腦的。”
“你剛才說染染會和他師兄一起對付邵家?”
“不,不是邵家,是邵千昊的那個老婆,遼城葛家,不過葛家出事,邵氏集團肯定也會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