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佑接到消息第一時間給傅司爵打來了電話,本來老爺子去哪兒并不是什么大事,可現在傅司爵才回帝都,而老爺子很多年沒離開過龍旗山了,這個點突然下山,不得不引起他們的警惕。
傅司爵起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映紅的天際,揉了揉眉心,說道。
“我直接打給崇明吧,掛了。”
然后,傅司爵掛了電話找出了傅崇明的號碼。
要說傅司爵和龍旗山傅家聯系最多的人,那絕對是這個新任管家傅崇明。
電話撥過去沒多久,傅崇明便接通了,那邊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
“家主。”
“你應該清楚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所為何事?”
傅司爵不認為傅崇明會不知道老爺子的去向,要說這傅崇明,算是老爺子安排在他身邊的人。
傅司爵一開始也并不在意,不過是家族里培養出來的一個管家而已。
不過幾年相處下來,傅司爵還是對這個傅崇明的做事風格很滿意的。
不說傅崇明多么的忠心于他,但作為一個家族的管家,他做的非常的好,幾乎沒有任何的錯處。
不過也就是過于完美,傅司爵和傅崇明的關系也僅限于家主和管家這一層,說不上多信任,也說不上疏遠。
傅崇明聽到傅司爵的話,有片刻的遲疑,但還是開了口。
“家主,老爺和我父親去了蘭馨齋。”
傅司爵聽到這個地址,眉頭微蹙,剛想開口,電話那頭的傅崇明又說話了。
“家主,老爺沒有惡意,他就是聽到顧小姐開的這家藥膳店生意很好,里面的藥膳也很有奇效,便想著去試試。”
“哼,并無惡意,龍旗山有最專業的的廚師團隊,他想吃什么藥膳吃不到,幾年不下山的他大費周章的走這一遭,傅崇明,你是覺得我很好糊弄嗎?”
傅司爵周身冷意四起,整個餐廳彌散著冰冷的寒意,傅司爵那如深空星海般的眼眸中染上一絲怒意,如炙火焚燒,如巖漿噴涌。
即使隔著電話的傅崇明此時也覺得背脊一涼,心底升起一股恐懼。
“傅崇明,別忘了你的身份,如果我不打這個電話,你是不是就打算隱瞞不報?”
“家主,我......對不起,是我錯了。”
傅崇明想要辯解幾句,可想了想,自己好像說什么都不對,事實上的確是他錯了,他是家主的管家,效忠家主才是第一準則。
傅司爵對這道歉沒有絲毫的原諒之意,一次原諒,那就會有第二次,語氣清冷的說了句。
“自己去領罰吧,再提醒你一句,這個家現在是我說了算。”
“明白了,家主,我一會兒會去領罰,那老爺那邊?”
“最好他真的只是去吃東西。”
說完,傅司爵便掛了電話,只是掛了電話后,他站在窗邊久久沒有動靜,望著窗外的風景,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后背傳來一股柔軟,腰間,被一雙軟若無骨的纖纖玉臂纏繞著,耳畔傳來顧染甜膩又溫柔的關切。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