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曾妙慧的聲音。
“妙顏,你怎么了,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曾妙顏回神,看著擔憂的姐姐,搖了搖頭道。
“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曾妙慧見妹妹有些魂不守舍,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呀,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我說你就該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姐,可愛情從來不分先后啊,當年誰能想到只一眼,懿哥就愛上了煙晗呢。”
“哼,要我說就是煙晗會勾引人,想想當初紀煙晗沒生病的時候,家主把她寵成什么樣子,作為家主夫人,一點都沒有家主夫人的端莊。”
曾妙慧想到年輕時的紀煙晗,根本就沒有一點豪門千金的閨秀,總是做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攪的赫連家不得安寧,偏偏家主還一味的偏袒。
曾妙顏聽到姐姐的抱怨,心里其實明白姐姐為何這么說,無非是羨慕嫉妒,因為自己不曾擁有這樣的偏愛,所以看不得別人擁有。
要說她會不會羨慕,答案當然也是肯定的,那可是她愛了快三十年的男人。
每次看到赫連懿對紀煙晗那無微不至的照顧,哪怕紀煙晗因為生病容顏不再,可赫連懿每次看著紀煙晗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溫柔,就如當年他們熱戀時一樣。
可有些感情不是默默等待就會有回應的,曾妙顏也想過和赫連懿坦白感情,可她又害怕一旦坦白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些年,曾妙顏一直進退有度,為的就是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守在赫連懿的身旁。
曾妙顏之前想著,如果哪天紀煙晗真的不在了,說不定到時候她就有機會了呢。
可誰能想到,病了快二十年的紀煙晗居然有一天會康復,曾妙顏此刻的心情無比復雜。
曾妙慧見自家妹妹神色落寞,后面的話也不敢說出口了,最終只是無奈的嘆氣。
“你這兩天就在我這邊休息休息吧,這些年你不是在忙工作室的事,就是跑去主宅那邊。現在紀煙晗沒事了,你還是少往那邊跑了,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說完,曾妙慧便離開了,獨留曾妙顏一人落寞傷感。
曾妙顏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心里就像有兩個小人在相互撕扯,一個是在勸她放下,一個則是讓她勇敢去追尋自己的愛情。
忽的,曾妙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直離開了曾妙慧家。
傍晚四五點,九淵島某偏僻院落,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
不一會兒,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在院落傭人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后院一處小樓。
“先生,我家小姐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
女傭說完,便立刻退出了小樓。
男人忘了下小樓二樓的某個房間,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隨即便跨步走了進去。
男人腳步急促,像是趕著去見什么心心念念的人。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二樓的那間臥室。
臥室門虛掩著,里面傳來陣陣清香,令人心思蕩漾。
男人吞了吞口水,隨即便推門進入。
這是一間中式風格的臥室,實木大床,床幔在微風中輕擺。
大床中間,一抹曼妙的身姿在紗幔中若隱若現。
女人只露出一抹背影,微卷的長發隨意披散,落于粉色的蕾絲被上。
女人衣著清涼,只見只能遮住一些敏感部位的蕾絲睡裙,肩帶垂落于臂彎,露出性感的香肩,肌膚勝雪,令人浮想聯翩。
那筆直修長的白腿自然彎曲,睡裙只到大腿根部,稍稍動一下,就能看到裙底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