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抱著秦蓁一路回到皇后寢宮，他不敢將人放下，只叫人打了一盆熱水進來，然后將人抱在懷里，拿溫水浸過的帕子給秦蓁暖著膝蓋。
這會兒，秦蓁的膝蓋紅腫一片，看著觸目驚心。
要知道，自從秦蓁生孩子傷了身子之后，樓衍就一直小心地養著秦蓁，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傷害。因此，這么長時間以來，秦蓁連個皮都沒破一下，處處都被伺候得周到。
可如今，她竟然被蕭承鄴給弄成這樣。
樓衍看著秦蓁那一雙腫起的膝蓋，心都跟著揪疼起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樓衍語氣中隱隱帶著幾分顫抖，“這件事，是我太優柔寡斷，顧慮得太多，沒有及時處理好，這才導致了今日的事情。”
若是他早點將樓薇解決掉，若是他不心軟早點將蕭承鄴一起處理掉，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蓁靠在樓衍的懷里，膝蓋已經疼得沒有知覺，聽到樓衍這么說，輕輕的搖了搖頭：“阿衍你不要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樓衍搖搖頭：“我要是做得好的話，你今日就不會受傷了。”
“蕭承鄴已經瘋了，”秦蓁慢慢的道，“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這件事不能怪你，是他的問題。”
樓衍閉了閉眼，用力將秦蓁往自己的懷里抱了抱，沉聲說：“我會盡快解決那個瘋子，絕不會給他機會再傷害你。”
秦蓁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委婉地說：“我知道你對他沒什么感情……但是，他畢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如今身為皇帝，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并且放大無數倍來看，不能出半點差錯。阿衍，你冷靜一點，不要因為我壞了大事。”
“這點小傷，養一養就好了，沒事的。”
樓衍低頭看秦蓁，眼眶隱隱的發紅。
“蓁蓁，你是不是忘了我為什么要當這個皇帝？”樓衍一字一句地說，“若是還護不住你，那我當這個皇帝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皇帝的身份是我用來保護你的鎧甲，而不是阻止我保護你的障礙。”樓衍沉聲說，“如果這個身份反而讓我不能像以前一樣保護你，反而給你帶來傷害，那我就要考慮還要不要繼續當下去了。”
秦蓁：“……”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么來勸樓衍了。
不過她不必說什么，樓衍知道她在想什么。
樓衍低頭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低聲說：“蓁蓁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秦蓁看了他一會兒，嗯了一聲，點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慕容嫣急匆匆地趕到皇后寢宮的時候，秦蓁的膝蓋在熱敷之后變得更加恐怖，紅腫一片。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慕容嫣震驚的道。
說完，下意識地去看樓衍。
以這位對秦蓁的疼愛，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還是說，當了皇帝之后，樓衍就變了？
有了權勢地位，就想著三宮六院，對自己的糟糠之妻就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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