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牧一大早就下樓買早餐。
下午就要回老家，今天是在這里，在滄南的最后一天了。
呼呼作響的風鉆進他的領口，他縮了縮脖子，把衣服拉鏈拉好。
買了點餃子和粥，回到家，陸小溪也在這個時候起床，正站在鏡子前刷牙呢。
凌亂的短發襯得少女更加慵懶。
“早。”
“嗚嗚。”陸小溪含著泡沫，隨意應和了一下。
“你的東西收拾好了嗎，帶了什么回去？”
“我就帶了衣服和電腦。”陸小溪刷完牙才回他。
“玩偶呢？”
“塞進皮箱里了，對了，一會回來我們要打掃一下屋子喔。”
“好。”
吃完早餐，兩人就往學校去。
今天的輔導員沒有多余的話，提醒了一下安全問題，簽好要收的表格，拍好照，班級會議就結束了。
急著回家的學生背著書包拔腿就跑，李牧倒是不急，和陸小溪離開教室后，不急不緩地在學校走了一會。
一直到回家，李牧主動的開始打掃衛生，他負責掃地拖地之類要彎腰的家務，陸小溪就擦擦桌子收拾收拾雜物。
青梅竹馬合作，干活又快又輕松。
開窗散掉拖地之后的濕臭味，他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電腦、衣服、最后把小豬玩偶艱難的塞進皮箱里。
“我換衣服，你別進來喔。”陸小溪朝著他喊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牧無言，走到鏡子前看看自己的打扮。
還不錯。
和陸小溪站一塊，肯定是超級養眼。
還沒開始自戀，他的手機就響了，是老媽蘇文發起的視頻通話。
“你和小溪多少點的車？”蘇文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里。
“大概一點鐘到。”
“這么早啊，今天要上班，爸媽沒時間去接你們喔，你們要自己搭公交回來喔，對了小溪呢？”
“換衣服呢。”
說小溪小溪到，陸小溪打開房門，打扮得可可愛愛的少女俏生生得看過來，沒戴眼鏡，看不到李牧手機顯示的是什么，她瞇著眼湊過去，才發現是蘇阿姨！
“蘇阿姨！”陸小溪甜甜的打了聲，給了李牧一個眼神，李牧就把手機交給了陸小溪。
兩個女生也不知道哪來的話題，嘰嘰喳喳說了好一陣，一會聊聊兩人的相處，一會聊聊李牧的廚藝，還要聊一下學習情況。
也不知道是什么刻板印象，蘇文總以為李牧會欺負陸小溪，每次通話都要問一次“李牧有沒有欺負你”這個問題。
陸小溪這個罕見的沒有說李牧欺負她。
“嗯嗯，那就先這樣啦，小溪拜拜，李牧也拜拜，下午見啦。”
“阿姨拜拜。”
視頻被掛斷，陸小溪踩著小步子把手機還給李牧。
“你竟然不告狀說我欺負你？”李牧詫異極了，這次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上次在高鐵站，陸小溪和覃阿姨通視頻的時候可沒少說他欺負她。
“不說不說。”
陸小溪哪敢啊。
要是跟蘇阿姨說李牧對自己又親又抱還一起睡覺，李牧回家肯定會被罵慘的。
“你今天穿的挺好看。”李牧調皮的挑挑陸小溪身后短短的低馬尾，以前陸小溪都是綁高馬尾的，低馬尾還是第一次見。
估計是為了戴帽子才綁的低馬尾，一個白色毛絨球一跳一跳，可愛極了。
“會說話就多說點，我愛聽。”陸小溪紅了紅臉，享受著李牧的夸夸。
“走吧，回老家。”
“等等，我拍個照。”陸小溪挽住李牧的手，高舉自己的手機，調整角度，嫣然一笑，拍下了今年的第一張合照。
照片里的陸小溪瞇著一只眼睛，挑著眉毛，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一股子調皮少女的韻味，李牧就像是被拉著拍照的大哥哥，一只手搭在陸小溪的頭上比個耶。
“嘻嘻，這個照片里的你好丑啊，你看你的表情呵呵呵。”
“你也丑。”
“你剛才才夸我好看的！”
“那是客套話，你真信啊。”
陸小溪努努嘴，努力裝出生氣的模樣，眉頭皺在了一起，像只集可愛和丑為一體的小野豬。
李牧看樂了，一把捏住她的臉，鼓鼓囊囊的小臉就發出了放屁一樣的聲音。
“你行李呢？”
“喔喔，放了。”陸小溪又回了房間，拖出大大的行李箱，腰間還多了一個粉色小挎包，她扶正眼鏡，端了端身體，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李牧很喜歡陸小溪戴眼鏡的模樣，本來就大的眼睛加上眼鏡，讓他有一種懵懂無知很好騙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傻白甜，這是戴了眼鏡的陸小溪給他的感覺，很萌很萌。
“你跟夏圓圓那邊說了嗎？小學這會還沒放假呢。”
“早就跟夏姐說過啦，家教是按課時給的錢，我們什么時候走都不沖突的，而且圓圓已經可以考優秀了，下學期，我可能就不會教圓圓了。”
“沒準下學期圓圓的成績就落后了......”
“去去去，別亂說。”陸小溪蹭蹭李牧的胳膊。
“冰箱沒東西了吧，關電閘走人了。”
“嗯嗯！回家，回老家。”
陸小溪勾住了李牧的手，一根一根的扣上自己的手指。
“今晚來我家串個門吧。”
“好，我去幫你媽一起做菜。”
“不不不，我們兩個做菜就可以了，給我媽一點小小的青梅竹馬震撼。”
“好！”
“順帶來我家過個夜吧，你就說你不想一個人冷冷清清，想跟我一起睡。”
“好......好你個頭，自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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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三個小時，李牧頭昏眼花。
出了高鐵站，迎面就是一群摩的叔叔“帥哥”“美女”的叫著。
李牧給陸小溪分了一個耳機，領著陸小溪穿過人群，到了附近的公交站，很快就上了車。
回到小區。
一些閑來無事的老人坐在下面，見到李牧牽著陸小溪的手小聲議論。
“咦，李牧放假了嗎？”一個和蘇文認識的大媽朝李牧打招呼。
“放假咯，大寒假呢。陳阿姨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陳阿姨瞟見了他身后的陸小溪。
陸小溪察覺到了陳阿姨的視線，立馬抽走被李牧拉著的手，開開心心的打著招呼。
寒暄幾句，陳阿姨便跟兩個小孩說了拜拜。
等兩個小孩走上電梯，陳阿姨嘖嘖兩聲。
沒看錯的話，剛才李牧這小子是牽著陸小溪的手吧。
今晚又有話題跟蘇文邊嘮嗑邊嗑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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