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步劍庭 > 第四十八章 七星鎮魔
    張守志從殿側走出,帶著蔑視之意看著一干女子,眼見除卻姬瑤玉和姬瑤月二姐妹,其他女子皆是毫無修為在身,不過是些下賤的歌妓倡伶,不禁冷笑道:“只憑你們,就要決定我上清派的存留,未免可笑!”

    姬瑤玉道:“是嗎?上清派若是今朝聲名盡喪,我看之后如何存之于世?”

    “不過幾個歌妓,也想辱沒上清派么?”

    姬瑤玉笑了笑,不在例會他,而是開口發出一聲清嘯:“杜如誨,還不出來么?”聲音雖響卻不顯聒噪,清脆如鳳鳴鶴唳般,卻又有一股蕩人心魄之力,直讓在場之人心頭齊齊一顫。

    聲音方落,便見一陣沉悶腳步聲,杜如誨陰著臉一步步踏出,后頭還跟著慕紫軒、李含光、和玉真公主,杜如誨眉頭緊鎖道:“又是你?你要如何?”

    “不如何,,雪瑩姑娘醒了,貴公子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杜道長可愿同我一行?”

    張守志微微一愣,搶先問道:“你要杜師弟隨你做什么?”

    姬瑤玉道:“我倒是愿意說,但也要看杜道長同不同意我在此說出。”說罷,嘲弄的看了杜如誨一眼,杜如誨面色愈加黑沉,卻強忍怒火道:“好,我便在觀門等你!”

    姬瑤玉又道:“小女子接下來要做之事,關乎上清派清譽,諸位若有興致,不妨同去做個見證,也省卻他人說我紅閣姑娘信口開河辱人清白。”

    姬瑤玉雖未明說,但在場皆是聰明之人,見著一般紅閣歌女氣勢洶洶的上門,自然也明白了大概,玉真公主上前道:“本宮與紅閣之主公孫大娘頗有交情,既然此事與上清派和紅閣有關,本宮便隨你等前往。”

    應飛揚也笑嘻嘻沖玉真公主道:“公主殿下若去,我自然也該陪同,也好護殿下安危。”應飛揚此語一出,自然收到許多鄙視目光,連姬瑤月也連翻了個白眼。

    “你呢?不隨我去嗎?”姬瑤玉看著慕紫軒道。

    慕紫軒搖搖頭,笑道:“結果都能知道大概的事,何必再去,況且今日還與青丘狐有約,無暇分身。”說著將取下腰牌扔向應飛揚,“杜公子仍在司天臺做客,勞煩應師弟將他請出了。”

    孫長機重傷昏迷,李含光仍需留在觀中照看,張守志則是思索一番,隨眾人一同前去。

    待到觀門口,便見一嬌弱女子正扶著馬車與杜如誨對立,雖面上帶著蒼白的病色,一雙大眼卻是冒著火的盯視著杜如誨,正是方醒轉過來的雪瑩,杜如誨則側著身子看著天上的云,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在逃避雪瑩的目光。

    “雪瑩,先將事情大致與公主和張道長說下吧,也省得他們兩位一頭霧水。”姬瑤玉走上前道。

    雪瑩作為一個身份低微的舞女,聽聞公主名號,也頗為震撼,盈盈一禮后,道:“公主大人明鑒,民女雪瑩,本是在錦繡樓的舞女,月初時方在紅樓掛了名,身份雖然低賤,卻也是賣藝不賣身,哪知七日之前,接到有人相請我與錦繡前往府上獻藝,我看對方以禮相請,出手又闊綽,自然便去了,哪知獻藝過后他卻要強留我們,我們不肯,便遭他們囚禁,素琴皆因不屈他淫威,竟被他活活打死。。。。。。”雪瑩說到此處,嗚嗚的哭出。

    玉真公主道:“說了這么許多,你還為說強迫你們的人是誰?”

    “原先我也不知那人名號,直到昨日,才知曉那人便是這位杜大道長的兒子,杜篤之!”雪瑩指向杜如誨,狠狠道。杜如誨默然不語,張守志卻道:“我當是何大事?杜篤之雖是杜師弟的親子,但并未入上清派門墻,所做雖非善行,但交由官府處理便可,何需牽扯到上清派頭上,驚擾公主大駕?”

    姬瑤玉道:“張道長莫急,聽雪瑩繼續說下去便可。”

    雪瑩一抹眼淚,道:“不止是我們,被關押的還有其他女子,其中有些是良家女,每日都會有一女子被送走,卻再也沒有人回來,紅錦姐就是三日前被人帶走,那時我偷偷看過。帶走的紅錦姐的人正是道士打扮!”

    姬瑤玉瞇著眼睛笑問道:“與杜篤之有聯系的道士,這下算是與上清派有關了吧?”

    雖道士未必就是出自上清派,但能與杜篤之聯系密切的,除卻上清派暫時還不做他派之想,張守志和玉真公主皆是微微變色。

    雪瑩繼續道:“我在昨日,趁他們防備松懈逃了出來,卻被他們追上,墜入洛水之中,幸好瑤玉姐和月兒姑娘相救,才撿回一條性命,我能留得此命,便是上天讓我替素琴姐伸冤,救回紅錦姐和其他姑娘!”

    玉真公主道:“既然如此,你可能找到當時關押你的地方?”

    “自然可以!”雪瑩斬釘截鐵道。

    從司天臺將仍在昏迷的杜篤之放出后,便在雪瑩指引下,一路出了洛陽城,洛陽城東郊之處,洛河沿側便見一個莊園傍水而立,莊內林木豐茂,頗見清幽。可大白日的,莊門卻是緊閉。

    “月兒,你卻叫一下門。”姬瑤玉道。姬瑤月依言,款款上前,袖子雙刀乍現,便是劃出兩道森寒刀芒,厚重木門竟如豆腐一般被斬成四段,轟然落在地上,接連發出四聲巨響。

    “來了來了,誰敲門敲的這么大聲。”內中一名仆 一名仆從邊嘟囔著邊跑出,但看到被斬斷的門板,神情陡然一變,待看到杜如誨,臉更是一苦,似是要哭出來了。

    “杜三,你怎么在這?”杜如誨問道。

    “老,,老爺。。。”那仆從神色慌亂,說不出話來,此時雪瑩上前道,“就是他奉命上門邀請我們的。”隨后又一指莊園內,道:“后面柴房下有個暗室,還有數名女子關押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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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室之內,換做杜三的仆從跪倒在地,噤若寒蟬,玉真公主則坐在搬來的胡椅之上,翻看著一本名冊。方才入了石室,果然有女子被囚禁于此,個個神色憔悴疲憊,姬瑤玉簡單問了些問題,便讓隨同的紅閣女子將她們帶回休養,而此時,則由玉真公主審問癱倒成泥的杜三。

    玉真公主冷道:“一百一十人,短短三個月內,你們竟然這么多女子,倒真難為你們了。”杜三汗水直流,不敢應聲,玉真公主又問道:“這些名姓上被朱筆劃去的,又是什么意思?”

    杜三仍是不答,應飛揚一揚眉,長劍搭在杜三脖頸上,道:“公主殿下問你話,你也敢不答?”

    杜三哭道:“這。。。這些女子皆是不從,被公子打殺了的。”

    雪瑩聞言,上前撓他道:“素琴姐,素琴姐的名字是不是也被劃去了,你們這些天殺狗才!。。。。。。”

    姬瑤玉拉住了她,問道:“她們的尸身埋在了哪里?”

    “這,并沒有埋,而是在洛水之中。”

    洛水自富庶繁華洛陽城流過,雖是仍顯清澈,底下卻不知積淀了多少欲望與罪惡,而流淌在莊前的洛水中,無端的豎起了七根木樁,看似是攔魚用的,卻并未纏繞漁網。

    “她們就在這木樁下。”杜三指著木樁畏縮道。

    “這木樁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張守志皺眉道。

    卻見杜如誨邁步走向河岸,身上炎火蒸騰,似是燃燒著怒氣,突得長嘯一聲,一掌擊向河岸。

    掌雖擊在岸上,氣勁隔山打牛直入水底,釘在水底的木樁被巨力震得浮出水面,卻顯出令人駭然的一幕。

    七根木樁上,每一根都穿著一個女尸,女尸被水泡得浮腫,腐爛程度不盡相同,腐爛較輕的,由可依稀看出生前清麗模樣,而腐爛程度較重的,全身如沖了氣般腫脹,毛發已脫落,肌膚呈現令人作嘔的暗紅色,連眼珠也讓魚吃去一顆。

    在場皆是見過世面之人,此時也覺心底生寒,應飛揚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抓住杜三,道:“你們將她們穿在木樁底是做什么?”

    杜三恐懼道:“不是我,是公子指使的,他說這叫上清派的七星鎮魔樁,將尸體鎮在樁下,讓流水沖散她們魂魄,她們便不會尋回來報仇了。。。。”

    雪瑩面色當場變成慘白,哭著撕扯杜三道:“你們害死素琴姐還不夠嗎?還要讓她魂飛魄散!好狠的心腸。”

    這次再沒人拉她,直到雪瑩打到沒力,玉真公主才問已頭破血流的杜三道:“還有其他女子呢,你可知她們被送往了何處,還有,紅錦這個名字,前頭被劃了個紅圈,又是什么意思?”

    “被送去哪了,我不知曉,而這紅錦姑娘,數日前曾被送出去一次,卻又不知怎得被送了回來,公子還令我們帶她到客房好生看顧,莫讓她受了委屈,直到三天前的晚上,才被再次送走,之后便沒回來過。”

    玉真公主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此時,卻見應飛揚已將昏迷不醒的杜篤之從馬車上拽下,道:“公主殿下何必舍近求遠,與其逼問這勾仆,倒不如直接問他主子好了?”說罷,竟一把將杜篤之扔到洛水之中。

    杜篤之本中了姬瑤玉的天賦神通“迷羅天香”,此時墜入河中被冷水一激,當即醒轉過來,一邊呼號一邊滑水,胖重的身子在河中蠕動一番才跪伏著爬上岸,方一上岸,便與一具腐爛的尸體大眼對小眼,杜篤之本還有幾分迷糊,此時嚇得一屁股有摔倒在水中,嚎了一句:“鬼啊!”打著顫的又往河里爬。

    杜如誨見這副窩囊樣,上前一陣拳打腳踢,怒罵道:“逆子,畜生,你做了什么?還七星伏魔樁,我上清派鎮魔之法被你拿去做了什么?你這喪天良的禽獸!”

    應飛揚冷冷道:“道長,先別急著將他打死,總要先問清楚他與上清派中的誰相互勾結?”

    “沒錯,還不快說,上清派中誰與你勾結,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杜如誨又是一腳,蹬在杜篤之額角上,杜篤之額角破開,一股血液順著頭頂向下劃去,留過眼睛時,竟似將他眼睛染紅一般。

    杜篤之一瞬間爆發,方才還怯懦的面容上浮現出了兇戾之色,咬牙道:“誰與我勾結,你還不清楚嗎?教我做這些事的不就是你嗎!”

    ps過度線索章寫得好無聊,不過總算快到高氵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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