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步劍庭 > 第六十九章 論道證佛(四)昨天章節號打錯
    片刻功夫后,應飛揚頭頂印字消散無形,商影此時方緩過神來,審問道:“應飛揚,你怎會成為龍虎山代表?”

    應飛揚睜眼說瞎話道:“師姑,我與龍虎山少天師以劍論交,一見如故,本來是該他來參加大會的,但他身為天師地位尊崇,做些比兇斗狠的事實在不怎么合適,所以就由我代勞了。”

    眾人將信將疑,但徐未央也附和著稱:“確實如此。”當事人皆這般一口咬定,其他人自然也再無質疑余地,只得強壓住心中疑問。

    謝靈煙覷得機會,一把把應飛揚拉到一旁,道:“應天命,你究竟做了什么,可是把龍虎山名額搶來了?”

    應飛揚矢口否認道:“哪會?你當我是‘一圣雙秀三頂峰啊’?龍虎山雖然沒落,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天師府這么多人,一人打我一拳,醫好了我都是個扁的,哪有能耐從他們手上搶名額。”

    謝靈煙上下打量他一番,哼道:“龍虎山少天師張潤寧我也認得,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物,什么以劍相交一見如故,騙鬼呢?”

    應飛揚壞笑道:“還好,脾氣雖烈,又喜歡端架子,但總算言而有信!”

    時間稍撥回些,張潤寧以天師印印落在應飛揚頭頂時,他也覺得只余死路一條,畢竟天師的勝負關系龍虎山聲譽,趁著無人注意時殺人滅口確實是上佳選擇。

    但當頭閉目待死之際,天師印卻由重轉輕,并沒有將他頭顱砸個稀巴爛,只在他額上以靈氣留下了個印記,應飛揚鬼門關前去又回,才知張潤寧以通過這方式,將參賽的憑證讓與了他。

    目的已達到,應飛揚也收起狂態與張潤寧致歉,張潤寧卻全不理睬,只讓肩負文爭之責的徐未央與應飛揚同行入洛陽。其余龍虎山之人連同張潤寧,則一概駐扎在原地,不再向前半步。

    滿心雄心壯志,卻在還未開始時結束。看著張潤寧頹敗蕭索身影,應飛揚只覺得自己這次扮演的好像是惡人角色,但事已至此卻也顧不得許多,急急便回轉洛陽,總算趕上了這佛道大會的序幕。

    可他來得晚。佛門之人來得更晚,眾人閑談了一會,佛門代表仍一個未來,葛天歌不滿道:“佛門之人真不守時,是故意怠慢來抬高身價,還是想讓我們等得心浮氣躁失了沉穩,不管打什么主意,都是無用!”

    張慣晴面上也有尷尬之意,道:“諸位便稍等片刻,反正這次大會的評判。劍皇越蒼穹也未到……”

    “張掌柜這么說,是在埋怨本座不守時了?”張慣晴話說一半,一道聲音自身后傳來,卻見賭船最高船桅之上,不知何時立了一人,金色錦袍在夜風下翻飛,身子卻似與樓船連為一體,雖隨著船體在水浪推動下晃動,卻自成一股不動如山的威嚴之氣,正是劍皇越蒼穹。

    “劍皇。您竟已經來了?”張慣晴和其他人大感意外,連商影也眉頭輕皺,應飛揚心頭更是一驚,以劍皇修為。就算以萬劍開道的出場方式破空而來,應飛揚也不會感到意外,但越蒼穹卻用了最低調的出場,一現身就是技壓全場。在場皆非泛泛之輩,船內倉中也有不少出眾賭客,但越蒼穹已到身后。卻無一人注意到劍皇到來,只這等修為就令人贊嘆。

    但真如應飛揚所想,無一人注意到越蒼穹到來?卻也未必!

    但見紀鳳鳴轉身,舒出一口氣,行禮道:“原來來人是劍皇前輩,倒令晚輩虛驚一場,晚輩只道劍皇鋒芒卓然凌世,沒想到藏鋒隱銳、和光同塵的本事亦是當世一流。”紀鳳鳴面上不改從容,額上已隱隱有汗水滲出,似是方經歷一場戰斗。

    越蒼穹居高臨下,卻出贊許之語:“哈,你才是令本座贊嘆,氣勁渾然天成,守得天衣無縫,不過兩三年不見,竟然進境到這等地步,衛無雙得此徒弟,真是羨煞本座!”

    應飛揚聽聞二人話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劍皇和紀鳳鳴已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展開一場無形較量。

    劍皇無聲無息到來,眾人都一無所知,但紀鳳鳴卻生了警覺,只是他背對船桅,不知來人何人,意欲何為,不管不問自是不行,但若貿然回身,又恐露出破綻,只得先以氣機凝成無形氣墻嚴陣以待,以不變應萬變,但也因為此無一點余力開口,道破身后有人的事實,直到越蒼穹出聲說話點名身份,才令他松上一口氣。

    紀鳳鳴面色虛白,謙恭道:“劍皇前輩過譽了,早知是您,晚輩這些小手段豈還敢拿出來現 出來現眼?”

    應飛揚卻是驚嘆道:“這紀鳳鳴當真名不虛傳,雖是不敵皇者劍威,但仍能不亂陣腳,不失從容,只以此點此看來,他的修為恐不在我師兄之下。”

    商影也吃了暗虧,面色不豫道:“劍皇向來來去都是威勢萬千,怎今日斂去了行蹤?”

    劍皇笑道:“本座今日只是評判,又不是打擂,豈能干些喧賓奪主的事,倒是商真人,以你修為本不至于一無所察,可今日卻全無反應,果然心中記掛太多會使名劍蒙塵……”

    商影不快道:“劍皇姍姍來遲,卻仍有閑暇替人費心,既然你到了,如今只差佛門之人了。”

    越蒼穹道:“對了,本座來,便是順便替佛門傳個話,佛門眾人自龍門山石窟下的伊水一路乘船入洛水,不久便至,但因時間緊迫,就不與諸位在此會合了。依本座看這樣也好,直接擂臺相見,才是快意!”

    徐未央笑道:“確實是好,省卻與佛門之人虛與委蛇,張掌柜,咱們開船吧。”

    張慣晴應了一聲,隨即拔錨而起,船離擂臺本就不遠,不過片刻,就已到了擂臺。

    近看鐵鏈交織成的擂臺,更顯厚重粗豪,壯觀非凡。今夜,攔江鐵鏈上,便是佛道一論雌雄之地。

    謝靈煙驚嘆一聲,道:“也該開始了,我便先上擂臺了,既然是三對三,你們可別拖我后腿啊。”謝靈煙雖是意指應飛揚和左飛櫻二人,但說話時卻只盯著左飛櫻一人,頗有示威之意,說罷,足下一點,已如飛鳥翩然落在擂臺之上。靈動身法,船上頓時一片喝彩之聲。

    左飛櫻面上閃出一抹怒意,卻隨即壓下,朝著紀鳳鳴柔聲道:“師兄,那我也去了。”

    “嗯,以和為貴,點到為止,莫傷到自己。”紀鳳鳴叮囑道,只輕輕一語,就令左飛櫻如喝了酒一般,面上泛出一抹醉人酡紅。但見她芊芊玉手撐開手中紅傘,便如蒲公英一般,風輕輕一吹,她便已在擂臺之上,還示威性的看來謝靈煙一眼。

    “好身法!”應飛揚這次也隨眾人喊出聲,卻有暗道“只是,怎么看著像與謝師姐較勁啊?”應飛揚暗覺不妙,女子之間的相互喜惡往往不論緣由,只憑感覺。而若雙方都是美女,這種感覺就更為激烈,所以美女之間往往不是親如閨蜜,就是冷如仇敵,鮮少有中間。而左飛櫻與謝靈煙就屬于打第一眼見面就氣場不合的那種,此時二人各在擂臺兩角,雖是并肩同立,卻如彼此對壘一般,似有一股無形風暴在兩人中心醞釀。

    “怎么感覺佛門再不來,她倆就要先打起來似的……”眼見己方二人不合,應飛揚頓有勝算渺茫之感,隨后殘余五把鐵劍綁在身上,一躍躍到暴風中心,沉吸口氣,目光灼灼盯向前方道:“姑娘們,別較勁了,佛門之人來了,還請兩位全力以赴!”

    隨著應飛揚視線,便見夜色盡頭,一艘不大不小的船乘風而來,雖遠不及乾坤賭船那般雄威壯麗,但船身卻似籠著一層柔和安詳的佛光,宛若苦海渡航之舟,片刻,已到眼前。

    船前甲板上,立著一個雙手合十的僧人,僧人長身玉立,風華凝秀,形容飄逸,氣度慷慨,俊美容貌,竟是令女子也不禁嫉妒,自是圣佛尊嫡傳弟子釋初心。

    應飛揚與釋初心見過幾面,對他修為早有好奇,此時揚聲道:“佛門代表,大師果然是其一,今次,可要向大師好好討教一番!”說罷,一身無形劍意如潮浪一般向釋初心涌去。

    釋初心念了聲佛號,身子側移一步,避開應飛揚逼人劍意,道:“怕是要讓應施主失望了,貧僧雖是佛門代表,與你,卻不是對手。”

    隨著釋初心的避閃,無形無質的劍意只涌入船中艙門,艙門似被劍意推開,自行打開。

    夜風細浪,月影花江,一條綾帶,伴著一席白衣從艙中飄逸而出,又從空中緩緩落下,俯眺清流,從容自若,仿佛空山靈雨,降臨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凡俗之地。

    隨后,婉轉悠揚,似水如歌的聲音自她口中傳來。

    “在下天女凌心,今日以一敵三,獨對道門三位高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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