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不等君初夏帶著小月兒走進客棧,便見到滕青云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丹師長袍的青年,只是那青年的衣袍胸口處有兩個丹鼎,并且在丹鼎上面,還有著一座宮殿。
君初夏瞇了瞇眼睛,想起之前滕青云給他說的那些事情,便知道了那青年應該出自丹盟的丹師。
“滕青云,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帶著那青年走出來的滕青云,君初夏皺眉問道,聲音有些冷。
因為在此之前,他明確的告訴過滕青云,自己不會加入丹盟,當然,也不會加入煉丹師工會。
然而現在滕青云卻將一個丹盟的丹師領了過來,這已經違背了君初夏的決定,他自然會有一些生氣。
“君公子,您煉制的那些丹藥,已經被丹盟的外殿長老知道了!”
不過,滕青云卻是快走兩步,看著面帶冷意的君初夏,急忙低聲解釋道,末了還補充一句:
“剛才我在客棧登記,他在旁邊聽說我是從青石城來的,便上前詢問,我沒有多想,就說了漏嘴,但是他沒有惡意,言辭間十分真誠,他說他是接了外殿長老的指令,特地來請君公子一見的。”
“丹盟的外殿長老?”
君初夏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按照之前滕青云告訴自己的丹盟情況,丹盟的外殿長老,應該是神橋境強者,四品丹宗,在丹盟的身份地位十分超然。
那對方又是從哪里得知自己煉制的丹藥的?
“滕道友,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丹師?”
就在君初夏皺眉沉思的時候,那個跟著滕青云走出來的年輕丹師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看一雙微微有些上揚的眼角,此刻亦是用一種俯視的眼神打量著君初夏。
“嗯?”
君初夏看了對方一眼,本能的有些反感,隨即便反應過來。
現在他沒有穿丹師長袍,再加上年紀不大,修為境界又只是靈海境九重,在對方眼里,自然不太像是能夠煉制出九轉丹藥的丹道宗師了。
君初夏懶得解釋,但滕青云卻是面色一變,看向那青年丹師說道:
“呂道友,你若是覺得老夫故意騙你,又何必非要來見君公子?”
話語一頓,滕青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君初夏,冷哼說道:
“君公子雖然年歲不長,但正所謂達者為師,君公子在丹道上的造詣,即便是老夫,都只能成為君公子的記名弟子,呂道友不過是新晉的二品丹師,若是輕視了君公子,便是輕視老夫,呂道友不覺得自己太過無禮了嗎?”
話到最后,滕青云加重了幾分語氣,一副動怒的樣子。
但是君初夏卻十分清楚,滕青云看似是在跟那年輕丹師置氣,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對方。
看來雖然他不想加入任何丹道組織,但是在滕青云心底,還是希望他可以加入丹盟啊。
“呵呵,滕道友,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過嚴重了一些吧?”
然而,那呂姓丹師卻是并沒有聽懂滕青云的提示,而是背負起雙手露出了一臉冷傲之色。
“雖然呂某的確是初入二品丹師時日不久,但是相比于還沒有經過二品丹師考核的滕道友,呂某是否也能稱得上一聲達者?”
“你——”
滕青云聞言,不由得眼角跳了跳,看向那呂姓丹師的眼神有些不爽了。
“我什么我?”
呂姓丹師神情一傲,微微抬起了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滕青云說道:
“滕道友,你要是丹盟的成員之一,應該知道,外殿長老的命令,對于我等來說有多么重要吧?”
“我之所以與你搭話,不是想要跟你一個還沒有通過二品丹師考核的一品丹徒結交,而是為了仇長老交代下來的任務!”
話語一頓,呂姓丹師掃了君初夏一眼,面露不屑之色的說道:
“滕道友若是壞了仇長老的大事,到時候會受到怎樣的懲罰,想必仇長老心里比我清楚,畢竟,你加入丹盟的時間,可要比呂某久的多了!”
最后一句話,呂姓丹師語氣中滿是濃濃的譏諷之意,顯然是在嘲諷滕青云這么久了還是一品丹徒。
滕青云不禁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呂姓丹師,但是煉丹師之間確實比較講究等階尊卑,因此滕青云也不好與這呂姓丹師爭論什么。
于是,滕青云只能深吸幾口氣,對那呂姓丹師抱拳說道:
“既然呂道友將此事說的這般嚴重,那滕某就不耽誤呂道友的時間了,我們后會無期吧!”
語罷,滕青云便準備接過小月兒手里的韁繩,但是呂姓丹師卻忽的冷笑一聲。
“哼,滕道友,你是把呂某當成傻子來玩兒,還是將仇長老的命令當成玩笑,在這里戲耍呂某呢?”
“姓呂的,你別欺人太甚!”
滕青云怒了,轉頭瞪著那呂姓丹師,周身隱隱有靈海境九重的修為激蕩開來。
如君初夏所說的那般,在接二連三受到重傷又恢復過來之后,滕青云的確是如同不破不立那般的突破了之前的武道桎梏。
但是,就在滕青云激蕩出自身靈海境九重修為的時候,那呂姓丹師卻是面露冷笑之色,周身氣勢爆發,陡然便釋放出了丹武境四重的境界威壓。
“呂遠,你什么意思?莫非你還要對老夫出手不成?”
感受著呂遠那遠超自己的修為氣勢,滕青云不禁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低聲質問道。
而因為他們兩人的修為氣機,已經吸引了不少行人注視,金陽客棧內更是有一些好熱鬧的武者走了出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呂遠似乎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一般,雙手環抱起來,手指敲打著手臂,斜睨著君初夏說道:
“我剛才已經跟你說了,這次的事情是仇長老交代下來的任務,你先是言之鑿鑿,現在又想要叫我離開,莫不是把我當成傻子來戲耍?”
“那你到底想如何?”
滕青云皺眉問道,在他心底已經把這呂遠罵的祖墳都冒煙了,因為滕青云知道,此刻這呂遠表現的越是囂張跋扈不講道理,那君初夏對丹盟的反感就會越深。
之后,別說是要君初夏加入丹盟了,說不定丹盟還會成為君初夏的眼中釘!
一想到就連三皇子的親衛,整整十八個炎龍衛,都被君初夏給擊殺了,滕青云看著眼前這呂遠的目光之中,便不禁多出了一絲憐憫。
“你自己找死,干嘛非要禍害丹盟呢?老子都被你給連累了……”
“我想如何?簡單啊,那就是讓這家伙證明一下自己在丹道上的造詣!”
就在滕青云心底念頭翻轉的時候,呂遠卻是伸出手指指向君初夏,語帶冷笑的說道:
“若是通過了證明,那此子自然是我們丹盟的座上賓,但若是他無法自證的話……”
“怎么?你還想怎樣?”
聽著呂遠那忽然停頓下來的話語,滕青云不由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盯著呂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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