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補天碼農 > 595 有空再來拿回去
  “那怎么復原呢?”

   “復原很簡單。注射一次之后,相貌只能維持三個月,然后會在一個月內自動恢復原狀。”

   “如果三個月還沒有完成任務呢?”

   “那就再來一針就好呀。”

   “這還不錯。”

   艾婷這一瞬間想的是,能不能把朱雀的美貌移植一點點到自己臉上。但想了想她又不愿意變成朱雀的樣子。

   還是先讓孟飛試試吧。

   “你這種手工作坊里出來的藥物,通過人體實驗了嗎?毀容了怎么辦?”

   孟飛瘋狂地質疑。

   “我自己經常用呢。就算毀容了,你也可以自己修復的。”

   對孟飛的異能,朱雀是再了解不過了。

   “喂,等等,為什么現在就要注射?”

   “細胞分裂改變相貌需要大約一周的時間。一月七日會有鸚鵡螺研究所的包機過來接你,今天注射不是剛好趕上嗎?”

   “我們再考慮一下!”

   “哪有時間再考慮啊?”

   孟飛驚慌失措地往后逃竄。

   但一轉身,他就看見不知道哪里噴涌而出的熔巖,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湖包圍著他,腳下半平米的地板成了他僅有的立足之地。

   滾燙的空氣包圍著他,一雙溫柔的火焰之手從他身后摸索了過來,擁抱著他。感動嗎?不敢動。

   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胸口安撫他內心的情緒,另一只手拿著一只顏色鮮紅的注射器,往他的臉頰一針扎了下來。

   那種刺痛仿佛是閃電一般,從注射點伸出無數的分支傳導到面四面八方的面部神經。

   在艾婷看來,孟飛倒是很享受的樣子。他身體乖乖地后仰靠在了朱雀懷里,而朱雀以護士般嫻熟的手法給他完成了注射。

   極度不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在紅唇上咬出了深深地印痕。

   ……

   一月七日,早上九點半左右,青梅大學研究生公寓。

   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和黑色筒褲、平底旅游鞋的女人,拉著紫色的行李箱,走進了九樓的走廊。

   到了902的門前,她箱子豎立放在身旁,然后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走進房間里,和她想得差不多,房間里的擺設和她離開前幾乎沒有變化。

   她走到洗手臺上的鏡子前,整了整自己的臉、頭發,涂了點唇膏。

   白皙的臉上,仔細涂擦過的紅唇如雪中紅梅般鮮明。幾縷染成棕黃的發絲恰到好處地從額上垂落,就像風吹過的痕跡。

   她很滿意地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客觀地說,如果分解來看,她無論眼睛、膚色、眉毛、頭發、鼻子還是紅唇都是無懈可擊的。但組合到一起就出了問題。

   兩眼之間的距離似乎有點寬,超過了三庭五眼的范圍。而鼻子似乎又有點靠下了。

   其實如果她不是極為認真地打理、拼命修飾,作為一個尋常偏上的女人,她至少能有七十五分的顏值。

   但因為每個部件都打理得過于完美,以至于缺點被無限地放大了,讓看了她的人剛好陷入到“恐怖谷”中。

   好在她自己是感覺不到的。鏡子里,她看到的永遠是那些無懈可擊的部件,完美的女人。

   更何況,很多女人的美貌和智商成反比,她可是絕對成正比甚至是平方正比的。

   她叫米蓉,人工智能研究領域最炙手可熱的年輕科學家之一。

   她的論文幾乎每一篇都會擠占業內當季前十排行榜。雖然那些論文她始終都是第二作者。

   無法理解這樣美貌與智慧都近乎完美的女人,怎么就隨意嫁人了?這是她對自己最大的疑問。

   而且還渾渾噩噩地在這個公寓里,和一個她現在看見就煩的男人過了一年多。

   張峰這個人性格木訥、懶惰,腦子轉得比蝸牛還慢。他唯一值得稱道之處,或許就是那做實驗時的驚人運氣。

   別人需要反復實驗幾百次次才可能能摸索出的成功捷徑,他總是一次就搞定了,從不失手。

   但運氣算什么鬼本事呢?

   去鸚鵡螺研究所、爭取落貝兒獎是她的人生目標。以張峰妻子的身份,她可以去鸚鵡螺研究所,但那只不過是陪讀。

   陪讀對她來說是一種羞辱。她獨立于世,從來就不是別人的附屬品。所以她破釜沉舟地申請了離婚。

   這次鋌而走險成功地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鸚鵡螺研究所真的給她也發來了邀約。不是陪讀,是真正的入學邀約!

   離開這個房子已經三個月了。她這次回來是為了收拾一些以前留下沒拿走的東西。

   張峰已經收拾離開了。她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同處一室,所以故意等他走了才來的。

   雖然他們要去鸚鵡螺研究所,但理論上,這只是青梅大學智能所和鸚鵡螺兩個研究所之間的“學生交流”。

   他們的公寓還會給他們留著,等他們完成研究項目,獲得博士學位后再搬回來住,為青梅大學的學術成就再添一筆。

   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能去西洲,為什么還要回來?

   “就要分東西,

   “明天不再有關系。

   “留在家里的衣服,

   “有空再來拿回去。”

   一邊回憶不堪的過往,輕哼著傷感的歌曲,一邊從衣柜里把幾件舊衣服拿出來放進行李箱里,米蓉的心情特別自在。

   只是環顧房間四周的時候,她好像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什么感覺讓她這么不舒服?

   以前的張峰懶得做飯,房間里總是有幾箱泡面。現在怎么清理得干干凈凈,一個空紙箱都沒有了?

   還有床……他是個有條理的人。但他絕不會這么仔細,臨走了把床鋪收拾得干干凈凈,還把床單反過來,小心地蓋住阻擋灰塵。

   就好像他們只是出去旅游一段時間,幾個月后就會回來住似的。

   桌面、地板,還有門背后,都干凈整潔得要命,比她親手打掃過還干凈。張峰會整理,但絕不會擦洗!

   最大的破綻,是餐桌上的花瓶里居然插上了紅色的玫瑰花,還是剛插上不久的鮮花?殺了他他也不會主動買花的!

   女人!讓她極度不適的感覺,來自另一個女人曾經在這里居住留下的痕跡。

   什么情況,我在辛辛苦苦在打離婚官司,你卻讓小三搬進家里來天天嗨皮?

   是她要和張峰離婚沒錯,但另一個女人乘虛而入也真是夠卑鄙夠無恥的。這些女人為了能出國,什么惡心事都能做出來。

   雖然反胃至極,她還是抑制住了暴怒的沖動。離包機起飛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誤機,她就只能自己買機票去迷迭城。

   看了一下表,早就約好的專車應該已經到青梅大學的門口。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箱,她有些憤恨地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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