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鐘里面叮鈴咣當的吵得人耳朵疼。蘇璨拉著戚九洲三十六計走為上上策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等他們和攝像師都離開了,戚梓行才敢出現。
他束手無策的在古鐘外面打轉,揣著手,側了側耳朵,關心詢問:“大哥,你沒事吧?”
“錚——”
里面傳來道沉悶悠遠的撞擊聲。
戚梓行耳膜鼓了鼓,護著半邊臉向后退了退,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知道白禮在里面是個什么情況,而他一人之力很明顯的沒辦法幫著白禮脫困,便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叫保鏢過來,但他這邊電話剛撥過去,就聽得身側響起到憋氣使力而發出的哼哧聲。
戚梓行怔了怔,定睛看著古鐘,很快地,偌大的古鐘拔地而起,白禮的下半身緩緩映入眼簾。
“……我——去?”戚梓行雙目發直,額角滲出了幾滴冷汗。
他唇瓣翕動,想著說點什么,可白禮托舉著古鐘,直接將其用力的扔在了他身后方。
“嘭”地,把地面砸出了淺坑。
戚梓行頭頂涼颼颼的,慌張的分泌著口水,今兒不會交代這里吧?
白禮脊背挺直,肩膀微垂,銀白的發絲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如同被挑染了一樣。
男人身上殺戮的血腥氣太重,戚梓行不忍直視的道:“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雅君她讓我過來……”
刀尖倏地抵在他的喉結上。
戚梓行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別說動,呼吸都不敢了。
“再壞我的事,我不介意給我妹妹另找個夫婿!”
白禮聲音沉的如同古井里的死水。
戚梓行怕刀劍無眼誤傷了他,連頭都不敢點,只是瘋狂眨眼,表示他知道,他不在這里礙眼了。
白禮手一松,“啪”的一下,刀尖朝下的扎在了戚梓行的兩腳之間空隙的土里。
白禮用陽光下泛著血色的瞳仁瞥了戚梓行一眼,低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蛇血,轉身,步伐懶漫的踩著那些殘體離開了。
一直目送著白禮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戚梓行繃緊的神經才松懈下來:“草……”
嚇死他了。
就說是個他都拉不回白禮吧。
差點就要妻離子散了!嗚!
……
穿過陷阱后,蘇璨成功在稻田里找到了小黃狗。
然后她抱著小黃狗去找了‘小牧’,成功獲得了神秘錦囊一個。
“我和戚總回去燒水準備做飯。老季你和秦菲倆人去菜地摘些土豆茄子西紅柿,然后再去泥潭里搞幾條泥鰍。”
蘇璨很有領dao范的指揮道。
“土豆茄子西紅柿沒問題,泥鰍……”季尋尷尬的道:“咱就不吃了吧?”
蘇璨:“光吃蔬菜,你不覺得素的慌?”
季尋:“吃素對身體好,我愛吃素。”
秦菲舉手道:“我也愛吃素!”
“我不愛吃。”蘇璨一票否決的道:“我要吃肉。你倆不敢抓泥鰍,在菜地的土里給我挖幾條蚯蚓也行。”
季尋:“……”
秦菲:“……”
能說這兩個都不敢嗎?
蘇璨路子太野了,季尋和秦菲對她的敬畏已經超過戚九洲了,眼下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男人。
“她累了一天,是應該吃點含蛋白質的食物。”戚九洲溫和有禮的道:“辛苦二位了。”
“……”
這條命都是人家倆人救得,季尋和秦菲不好再推拒,心一橫的道:“行,我們去捉泥鰍!”
對視了一眼后,倆人拂袖離開,走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
——
回到茅草屋,蘇璨把戚九洲推到土炕上,又扯了個毯子給他蓋上,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劈柴。”
“小心別傷到手。”
“嗯嗯嗯。”
蘇璨跑去外間,不一會兒的又端了一大杯熱水給他。
戚九洲看了眼,是白木兮昨天用過的那個陶瓷缸。
他沒接,眉心微蹙的問:“沒有別的容器了嗎?”
“沒有了,就這么一個杯子。要不然就是鐵盆了。”
“那你幫我用鐵盆裝吧。”
蘇璨不理解的問:“為什么?鐵盆口太大了,邊沿平滑很不容易喝的。你別看這個杯子破,其實很好用。”
“還是……你嫌棄里面有黃色的東西啊?那個不是水垢,它是掉漆了,沒事的,不信你喝一口,真的一點異味都沒有,你相信我,我不會坑害你的。”
她瘋狂解釋。
像是個家境落敗后,努力安慰嬌貴夫君的小媳婦兒。
戚九洲:“……”這個榆木疙瘩!
礙著有鏡頭,他不好太明目張膽,所以沒作任何解釋的把頭撇開,態度堅決的道:“我不用這個茶缸子。”
蘇璨說的嘴巴都干了,結果換來了這么一句。
她無語的端著杯子自己吸溜了一口,砸著嘴,勉為其難的道:“嗐,那行吧,我再去給你倒一杯……啊不,一盆。”
戚九洲:“……”
【看得我好著急,蘇璨你個木頭,看不出來戚總是在避嫌嗎?】
【就是就是,那個茶缸子昨天晚上白木兮用過,戚總剛才多瞟的那一眼嫌棄已經呼之欲出了,啊!她怎么能不懂!為什么不懂!】
【我隔著屏幕都感受到戚總的憋屈了。】
【笑死了,她居然還自己喝了,戚總剛才眼睛里明顯流露出了吃驚和一言難盡。】
【怎么說呢,蘇璨她也不完全是那種不開竅的木頭的類型,你看她對戚總多明顯的特殊關照啊,怕戚總累到,又怕戚總餓到,什么好東西都先緊著戚總……太靠譜了,我一女的都想嫁了。】
【看到戚總和蘇璨,我總算明白了什么叫情侶之間的‘互攻’。】
【幻想一下戚總和蘇璨洞房花燭夜那晚,不知道是誰在上誰在下……】
【你們夠了,我家蘇爺是名花有主的!!!】
【塑粉閉嘴,蘇爺是你們的,蘇璨是戚總的!】
【duiduidui(對對對)!】
……
蘇璨在院落中砍柴劈柴,和泥土做烤爐。
太陽西下,她整個人沐浴在霞光中,渾身上下好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從里而外的散發著勞動人民最光榮的圣光。
戚九洲抱著肩膀倚靠在門口看著院落中忙前忙后的女人,有那么片刻恍惚的想,要是能和她過日子的話,好像穿粗布麻衣,吃雜糧也是不錯的。
這種想法在腦海中浮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他雖然沒達到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的地步,但吃穿用度也向來是嬌奢慣了。
如今蝸居在這么個破爛小屋子里,不僅不覺得煩躁,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悠然自得。
果然啊……
人往精致了學不容易,但是學糙很快。
戚九洲認命的搖了下頭,回手拿起鐵盆無任何負擔貼著盆沿喝了兩口。
“我們回來了。”
季尋有氣無力的喊著。
秦菲氣喘吁吁的說:“泥鰍太不好抓了,我和季老師搞了半個多小時才弄了兩條。不過反正我和季老師也不吃,蘇璨你和戚總一人一條吧。”
蘇璨看倆人一身拖泥帶水的,然后還大大咧咧的要往她的小茅草屋走,她伸著手,忙聲制止道:“別進去!退!退!退!”
季尋和秦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后。
蘇璨過去從他們的手中接過食物,道:“你們回去換身衣服,晚些過來我這邊吃現成的就行了。”
季尋和秦菲原地躊躇,臉上都帶著難為情模樣。
蘇璨反應迅速的道:“你們兩個該不會是想賴著我不走吧?”
秦菲抓了抓脖子,先出聲道:“我跟你一組更自在些,并且咱們合作的也挺愉快,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的。”
季尋也道:“嗯。我今晚還是像昨天一樣睡門口就行。”
本來今早想著說啥也不吃蘇璨和戚九洲的狗糧了,然而現在的情況是不跟蘇璨一起的話,跟白木兮在一起總是狀況百出,煩都煩死了。
蘇璨:“……”這事情鬧得,幫忙幫出倆拖油瓶?
倆人都是跟她有過合作,關系也不算太差熟識,并且眼下瞧著怪可憐的,蘇璨一時間說不出拒絕的話,輕嘆了口氣說:“等下六點去小賣部集合的時候再說吧。”
這就屬于半同意了,季尋和秦菲開心的道:“好!!”
朋友多了就是煩。蘇璨腹誹著轉身要繼續去干活,沒想到無意的和戚九洲對上了視線,男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什么都沒說,但蘇璨感覺毛躁的情緒都被他撫平了。
……
六點鐘。
蘇璨他們吃飽喝足,踩著點而來。
而白木兮,蘇可沁他們各個的臉色蠟黃,模樣頹廢,絲毫活力都沒有。
節目組導演:“人都來齊了吧?”
“……”
無人應答的場面尷尬的很。
導演頓了下,捋了捋手中臺本,欲要自說自答時,蘇璨冷不丁的高聲回了句:“到齊了!”
高亢的聲音震得所有人心底一個激靈,導演差點沒拿住臺本,抬眸看著蘇璨干干笑了聲,說:“啊,到齊了就好,到齊了就好。”
蘇可沁白了眼蘇璨,然后沒好氣的對著導演道:“第一期什么時候錄制結束?我來的時候本子上可是寫著的生活向慢綜,結果住不好就算了,吃的也不給,還弄了一堆要人命的陷阱玩我們,你們節目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