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樹祥身形一怔,僵硬的站在原地。
臺下新一輪的戲劇開始,為了讓眾人更好的觀賞戲劇,除了臺上,所有的燈光關閉,雅間內只留下一盞暖黃色調的燈盞照明。
胡樹祥那張雖然經過歲月洗禮但是卻愈發儒雅穩重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陰暗中,涇渭分明。
沈淮川淡淡的掃了一眼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長輩,掐斷了手中的煙。
“胡叔,為了老爺子的身體,就麻煩你了。”
沈淮川說罷,邁步走了出去,折返回顏如瑜所在的雅間。
雅間的門打開著,他皺了下眉,望里面看去,顏如瑜已經不在座椅上。
他邁步走了過去,見顏如瑜的手提包和衣服都還掛在衣架上,眉目一沉,伸手招來服務員,詢問。
“人呢?”
服務員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雅間,連忙回答。
“顏小姐剛才問了我們洗手間的位置,然后自己下了樓,大概是想去梨園的其他地方逛逛。”
“她不太喜歡說話,我們也不敢多問。”
沈淮川“嗯”了一聲,倒也沒有向工作人員發難,只是伸手把顏如瑜的手提包和衣服給拿了下來,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出了雅間。
胡樹祥從另外一間房內走了出來,正好和離開的沈淮川打了一個照面。
兩人對視間,那狹長的眸眼竟然有幾分神似。
沈淮川朝著胡樹祥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下了樓。
離開梨園時,他給梨園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對方把顏如瑜離開時的監控畫面傳給他。
胡樹祥安靜的看著沈淮川的背影,眉宇之間染上了幾分復雜的神色。
顏如瑜離開梨園的時候只抓走了自己的手機。
她目光沉重的看著窗外不斷飛速掠過的雪景,眼神冷得不像話。
司機從后視鏡內偷偷的瞄了顏如瑜一眼,見顏如瑜冷著一張臉,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幫顏如瑜排憂解難,只能沉默。
司機把車給開到酒店門口。
顏如瑜彎腰下車,才走了沒幾步,一件大衣就披到了她的身上。
周身一暖,顏如瑜側目,便看到沈淮川一只手提著她的手提包,一只手幫她把大衣給攏了攏。
“不是讓你等我嗎?走那么急?”
顏如瑜擰眉,目光清冷的看著眼前正在幫自己攏外套的男人,神色微沉。
“沈總可很是釣得一手好魚。”
沈淮川挑眉,目光溫熱的看著她,輕笑一聲,“那顏總快要上鉤了嗎?”
顏如瑜皺眉。
沈淮川看著她此刻嚴肅的模樣,笑了笑。
“顏總,既然都已經偷聽了,怎么不聽完再走?”
顏如瑜眸色微涼,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沈淮川,沉聲說道。
“我沒有興趣偷聽你和胡先生的對話,剛好路過而已。不過我倒是要提醒沈總一句,你的籠子養不了我,我也沒有興趣做你的金絲雀。”
沈淮川嗤笑一聲,看著顏如瑜那一臉正色的模樣,抬起手來捏住顏如瑜的下巴,食指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擦了擦。
“好端端的,非得作踐自己?”
“想要關住你,那得是什么樣的天羅地網?顏總就那么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