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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法號惠能

  湯予和弘忍又閑談了幾句,弘忍飲了一口茶水,輕喚道:“義方。”

  義方聞聲走進室內將湯予所寫偈語恭恭敬敬交于弘忍手中,施禮退了出去。弘忍朝湯予問道:“老納聽義方講,這偈語是湯大俠所寫并粘貼在廣法墻上的?”

  方才義方說弘忍知有貴客臨門特來相邀,湯予還滿心疑惑弘忍怎知自己前來。現看弘忍言說偈語之事,隨即明了,答道:“正是。”

  弘忍打開紙卷,沉聲念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弘忍念罷,閉上雙眼半晌無語。

  湯予不明弘忍何意,訥訥道:“湯予一時魯莽,請弘忍大師見諒。”

  弘忍苦笑道:“湯大俠誤會了,老納絕無他意。湯大俠年紀輕輕卻有這等修為見識,而老納一生打坐參禪,研悟經典,可到頭來還是領會不了佛家真諦。唉,慚愧,慚愧。”

  湯予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弘忍繼續說道:“只這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便讓老納自愧不如。我禪宗一派自達摩祖師始,皆以苦修漸悟為教義宗旨。但湯大俠不拘于物,明心見性,頓證菩提,真使老納受益匪淺。佛祖曾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若著了痕跡就落下乘,想來即是這個道理。”

  湯予急道:“弘忍大師誤會了。我哪有這樣的本事,在下只是替人代筆,這偈語雖是我所寫,可卻不是我所作。”

  弘忍一愣,脫口說道:“此話怎講?”

  湯予說道:“半年前在下和神秀上師約好要親赴東山寺面見弘忍大師,澄清玄通大師遇害一事。我今日初入貴寺就看廣法墻處有眾人圍觀,很是熱鬧。在下好奇便來到近前,才知是弘忍大師令寺中之人各作偈語張貼于此。這些偈語中有一篇乃神秀上師所作,我同神秀上師于靈應峰上有過一面之緣,對其甚是敬佩,又看其所作偈語言簡意賅,寓意深遂,忍不住連聲贊嘆。豈料身旁有一雜役打扮的人說道:“好則好矣,了則未了。”我聽后認為他有意貶損神秀上師,便讓他也作一篇偈語瞧瞧。然那雜役居然說自己并不識字,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當時在下怒氣暗生,覺他是一無知狂徒,想當面羞辱他一番,就執意替他代筆。那雜役并未推辭,略加思索便說出這二十個字來。我大吃一驚,方明白此人是有大智慧之人,本想和他好好攀談,他卻被一僧人強行拉走去后院挑水。在下左思右想,覺得既然弘忍大師令寺中之人各作偈語,這雜役盡管身份卑微,可在寺中做工也不算壞了規矩,就將這偈語粘貼于墻壁之上。”

  弘忍聽湯予之言滿面驚愕,喃喃自語道:“這偈語竟然是一個不識字的雜役所作?天下怎會有此等奇事?”

  湯予見弘忍半信半疑,接聲說道:“我也不敢相信,但在下所說句句是真,絕無半句戲言!”

  弘忍目光炯炯,說道:“這雜役喚作什么名字?”

  湯予一臉茫然,說道:“我尚未來得及問他姓名……”湯予講到此處努力回想,猛然說道:“對了!拉他去挑水的和尚叫他盧行者。”

  “盧行者。”弘忍自言自語道。

  “不錯,”湯予說道:“那僧人確是這般叫他。”

  弘忍轉動手中念珠又閉上眼睛不再復言,室內一片安靜。過了良久,弘忍慢慢睜開眼睛,說道:“湯大俠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先在敝寺小住幾日休養精神,老納還有話要對湯大俠講。”

  湯予點頭應允。弘忍再喚來義方,說道:“你去準備一間客房安排湯大俠住下,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義方領命而行。湯予見狀跟弘忍告辭,自隨義方下去休息。

  這東山寺白日里香客絡繹不絕,門庭若市,但到了晚上卻是另一番景象。鐘聲已停,梵唱已歇,月色朦朧,涼風習習,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義方所備房間在東山寺最南端,相比寺中別處更顯幽靜。湯予獨居一室,雖近深夜卻并無睡意,正按佛家無上神通內功心法呼吸吐納,將真氣游走全身,突聽門外有人輕叩房門。湯予一驚,忙問道:“是誰?”

  房外之人輕聲說道:“小僧義方。”

  湯予聽是義方心下稍安,邊取下門閂邊說道:“這么晚了,義方師傅前來有何事?”

  房門吱嘎一聲打開,義方站在門口雙手合十,說道:“叨擾湯大俠清夢,罪過,罪過。”

  湯予把義方讓進房內,說道:“不妨事。義方師傅進來講話。”

  義方并不入內,說道:“家師有要事同湯大俠商議,特讓義方相請。”

  “喔”,湯予一愣,問道:“何事這般緊急?”

  義方搖頭說道:“家師未講,小僧不知。”

  半夜三更弘忍忽來相邀,湯予不明發生何事,疑團滿腹。義方看湯予神情,說道:“若非要緊之事家師斷不會深夜攪擾。湯大俠切勿耽擱,免得家師焦灼。”

  湯予來不及細想,拾了石破劍,背上劍袋,出了客房。義方神情凝重,邊走邊小心翼翼的左右顧盼。湯予懷疑之心更甚,不過也只得趨步跟隨。

  不到片刻,二人已至弘忍所居后禪院。義方輕輕推開院門,待湯予跨進忙把院門叉好,說道:“家師正在禪房內等候,湯大俠請自去。”

  湯予朝義方點點頭,獨自走到禪房前,房內隱隱透出黯淡的燈光。湯予輕拍房門,房內有人說道:“湯大俠到了,快請入內。”

  湯予應了一聲,推門而入。就見弘忍仍同白日里一樣端坐在椅子上,他面前一人跪伏于地,不停抽泣。弘忍朝湯予伸手一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湯予坐下,口中對那人說道:“你已來東山寺七載,老納竟絲毫不知,此是我的過錯。”

  那人抬起頭滿面淚痕,說道:“皆怪我福緣淺薄,難同大師會上一面。”

  湯予看此人乃是作偈語的雜役,脫口說道:“原來是你!”

  雜役側身向湯予說道:“白日里走得匆忙不曾謝過施主,施主切勿見怪。”

  此時此地和雜役相遇,湯予驚喜交加正欲說上幾句,卻聽弘忍說道:“你方才說自己姓盧,久居嶺南?”

  雜役流淚道:“我姓盧名嚴,生于嶺南新州。家父是五姓七望范陽盧氏的嫡氏子孫,只因為官時犯了過失被貶到嶺南蠻荒之地。我三歲時家父撒手人寰,只余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平日里家中靠我打柴為生。一日在山中打柴時,我聞有人念道: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相……凡所有相者,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應無所往,而生其心……。當時我心頭如遭雷擊,仿有重生之感,便上前請教。誦經之人說此是佛家《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我如獲至寶急回家中朝母親言說欲出家為僧研究佛法。家母堅決不從。我萬般懇求,家母指著院外的一塊巨石說道:“想我同意,須此石碎裂。”自此我日夜跪在石前祈求上蒼。一天晚間暴雨忽然而至,天上電閃雷鳴,一道驚雷恰巧擊中巨石。巨石被劈得粉碎。家母大感驚愕,知天意如此,這才準我遁入空門。”

  湯予聽到此處朝弘忍望去。弘忍雙睛微閉,手中的念珠一粒粒來回轉動。雜役接著說道:“我四處打聽,終知天下參悟《金剛經》最精深者乃是蘄州黃梅東山寺弘忍大師,故而不懼千辛萬苦從嶺南一路走來。可我雖找到東山寺卻不得見弘忍大師,只能在寺中做了一名挑水劈柴的雜役。因我瘦弱,舂米時常于腰間綁縛一塊大石,寺中之人嘲諷我是苦修的行者,久而久之就稱我為盧行者。”雜役說完又跪伏地上。

  弘忍停下手中念珠,緩聲說道:“玄奘三藏法師所譯《成唯識論》中有言:領違境相,逼迫身心,說名苦受。唉,吃得苦中苦,方有涅槃生!”弘忍睜開眼睛看著雜役,說道:“你不曾學過佛法,但悟性之高實為老納生平僅見。老納門下弟子眾多,其中以八人最是明達。不過神秀、慧明、智冼、惠藏、玄約、法如、義方、智德和你相比終是差了一籌。今日老納欲收你為徒,做老納的關門弟子,不知你愿不愿意?”

  雜役聞言猛的抬起頭,眼中盡是喜悅之色,訥訥道:“大師之言可是真的?”

  弘忍沉聲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雜役喜形于色,說道:“弟子求之不得。”

  弘忍臉上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說道:“看來你我命中注定要做一場師徒。此刻起你便是老納的弟子!既已拜入佛門,那俗家的姓名就不可再用,為師替你取個法名如何?”

  雜役忙道:“弟子求師傅賜名。”

  弘忍想了想,說道:“惠者,以佛法惠濟眾生。能者,弘揚佛事為己任。你便叫惠能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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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