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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包換。”殷東輕笑道。
看著自家小閨女活潑可愛的樣子，他那顆老父親的心，也是無比安慰的，也慶幸一家三口都穿過來了。
聽到凌凡聲音，小貝兒才留意到墻邊坐著的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驚道：“凌叔，你不會也……穿來了吧？”“并沒有，你出現幻覺了。”凌凡開了個玩笑，又看向殷立，饒有興味的說：“這小子看著跟殷明還真有幾分肖似，還別說，要是殷明有個兒子，應該就長成這樣
。”
他要不說，殷東還真沒留意，聞言，也轉頭朝小立兒打量了一番，失笑道：“這小家伙養了一段時間，長白了，也長胖了一些，還真是有點像殷明。”
“小立兒才不像那個壞叔叔呢！”小貝兒不高興了，把牛肉面擱到床頭柜上，沖凌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丫頭膽子大了，還敢跟凌叔翻白眼了啊！”
凌凡看得有趣，上前來擰了一下小貝兒的耳朵，又將她一把抱起來，掂了掂，笑道：“小貝兒重了不少，跟年齡的變化，成了反比。”。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凌叔，你一來不說送禮物，就往我心口上戳刀子，合適么？”小貝兒撅起了小嘴兒，一臉的不樂意。
凌凡開玩笑的說：“凌叔穿過來一窮二白，還是一個病秧子，還指望小貝兒救濟，禮物先欠著吧。”
“凌叔是病秧子嗎？”小貝兒心頭一動，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又道：“我先前看到一個人很像小雪兒姐姐，可是她看到了我，也像不認識一樣。”
“你也碰到了小雪兒？”凌凡驚訝的問。
“嗯，在國營飯店碰到的，她也在買牛肉面吃。”
小貝兒說著，表情變得古怪，“她好像餓了很久一樣，這么大一碗牛肉面，她吃了三碗還沒吃飽，還要去買，人家都不賣給她了。”
“像餓了很久？”
殷東咂了咂話味兒，若有所思的說：“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她吧。小貝兒，你跟小立兒留下，我跟凌叔出去一趟。”
小貝兒也想去，不過她抓了抓腮幫子，還是老實的應了一聲：“好。”
“到底是當大姐了，小貝兒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凌凡不由得感慨了一聲，又有些眼紅了，“要是我早點練小號，也能有一個貼心的小棉襖了。”
“說不定是漏風的小棉襖呢。”殷東笑著戳他肺管子，被捶了一拳，哈哈大笑著率先走了出去。
棉紡廠的宿舍區，那些大媽大嬸聚在一起聊天，堪比鄉下村子里那些三姑六婆在村口的情報組織，路過的一條狗被她們盯上了，都得身敗名裂。
殷東跟凌凡找到棉紡廠宿舍區樓下的時候，剛好聽到圍坐在花壇邊的一幫女人提及小雪兒。
“小雪兒大病一場，看上去更呆氣了，陰著一張臉，誰跟她說話都搭不上一口熱氣兒，看著愁人。”
“她一個小姑娘，攤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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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這姑娘打小兒身子骨不好，沒少吃藥，現如今父母雙亡，以后可怎么辦？”
“廠里有賠償，在她成年之前也會發生活費，成年了安排廠里給安排工作，她一個人住兩室一廳，比你跟我的日子過得可好多了。”
“她可沒一個人住兩室一廳，聽說大姨要收養她，居然把姨父一家子老小都帶上，住進她家的房子。”
“不是馬？她大姨這么惡心啊！”
“還有更惡心的呢，我小姑子是知青辦的，看到她大姨拿戶口本，給她報名下鄉插隊，插隊的地點還是東北。”
“這么黑心啊，難怪小雪兒剛才的臉色那么難看，她回家了不得鬧一場？走，我得去看著點，不能讓她大姨一家，這么欺負咱們棉紡廠的子弟。”
“對，我們都去，咱們棉紡廠的子弟，不能讓人這么欺負。”
……
聽到那些議論聲，殷東跟凌凡對視一眼，都有些惡趣味的好奇，想看看這個小雪兒會怎么應付這個危機。他們哥倆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大媽大嬸們，往小雪兒住的那一棟宿舍樓走了過去。剛到樓下，就看到三樓的窗子開著，一大包衣服被扔出來，天女散花似的落了
下來。
窗內，傳來一陣吵鬧、哭罵的聲音，以及重物砸倒的轟響。
大媽大嬸們聽到了動靜，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擠開樓道里的人，直沖到三樓，不知是誰扯著嗓子喊。
“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們棉紡廠，欺負我們棉紡廠的子弟！”
“小雪兒不要怕，胡大娘來了！”
“老娘看誰敢動小雪兒！”
……
站在窗邊，舉起一包衣服準備往下扔的小雪兒，聽到外面的喊聲，不禁愣怔了。
她大姨妯娌跟婆婆都被嚇了一跳，本來撲上來跟小雪兒撕扯的動作，也像是被定住了，本來兇狠的表情一滯，變得慌亂起來。
一群大媽大嬸們沖了進來，看到屋子桌椅翻倒，杯盤碎片滿地，墻上貼的畫也被撕下來了，屋子里一片狼藉，頓時都怒了。
“你是孩子她大姨，還是土匪啊，帶了一窩土匪，跑到小雪兒家里來打家劫舍了，是吧？簡直太猖狂了！”胡大娘上前薅了小雪兒大姨的一把頭發，就給了她一耳光，義憤填膺的怒斥一番，又霸氣的吼道：“這年頭可不興吃絕戶了，小雪兒是我們棉紡廠的子弟，就有我
們護著，誰也別想占她的便宜！”
她的老姐妹們，就算沒動手，也紛紛表態，要給小雪兒主持公道。
如此暖心的一幕，讓小雪兒的靈魂在這一刻忽然有了歸屬，干澀的眼眶里竟然也有淚意浮現。小雪兒有一個秘密……在她昏迷瀕死的時候，融合了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小雪兒靈魂，不過靈魂力量很弱，只知道那個小雪兒來自廢土世界，余下的，就是一些殘
缺記憶了。蘇醒后，小雪兒很害怕，怕被當成妖怪，也不敢跟外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