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事情，是慢慢發酵的。
說書先生并未在茶館內說什么，他在這里說書，說明他是這里的人，也就意味著認識的人多，想要煽風點火定然是簡單得很。
第二天，街上便傳來一個消息。
“這山上的仙人，真的顯靈嗎？”
“誰知道呢？但聽說有人千里迢迢來這里，捐了不少香火，但神明都未曾顯靈過呢。”
“不知道。”
“......”
這，只不過是含糊其辭。
趙錦兒跟秦慕修依舊坐在茶館內，他們看著路上的人，只是偶爾也些人說的，但他們的力度似乎還不夠，只是像是成為了飯后茶談。
“這樣夠嗎？”趙錦兒看向悠閑喝茶的秦慕修。
秦慕修淡淡一笑，“等晚上。”
“好。”
兩人等到晚上后，街上說這件事的人更多了，一個個都在說著，但真真假假，倒是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也沒法子斷定。
但晚些時候，茶館內出現不少人。
秦慕修才起身，走了過去，在看到說書先生時，微微點頭，他站在了眾人跟前。
“各位，我便是你們口中那位千里迢迢來了凌霄殿，上了香給了銀子的，我是聽聞仙人山神明靈驗，所以才來此的，卻沒想到一點都不靈驗。”秦慕修語氣很輕，卻帶著幾分難受。
“你求的什么樣？”一人立即問。
秦慕修長嘆口氣，繼續道：“我家中日子過得凄苦，母親身子一向不好，我只是希望母親身子好一些，但沒想到上次求過之后沒多久，我母親居然逝世了，我只是求母親少受點罪，不要這么苦，但未曾想丟了命。”
說完，他眼眸還掛著幾抹淚。
但是跟真的一樣。
趙錦兒看著，不由得笑了，也瞥見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信了沒有。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要個說法，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去求我們那的土地廟，還千里迢迢來這里，反而讓我娘沒了命！”秦慕修說的繪聲繪色，那模樣是當真的痛苦。
周圍人面面相覷，覺得秦慕修說的不像是假的。
有些人信了。
“那仙人山，不是還讓我們送孩子上去嗎？說是當仙童？我這送去好久了，都沒見我家中日子好過多少。”一人立即開口說著。
旁邊的人怨氣更大：“我這孩子，他們還不要呢！”
“我的也是。”
“......”
說來說去，大家人開始對仙人山上的凌霄殿滿是懷疑。
驀然，一人開口說了一句，“先前我聽聞，被送回來的孩子，大多是不入他們眼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樣的孩子？有人說是模樣不好看，我們要不要看看那些被送回來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樣的？”
秦慕修聞言立即阻止：“不可，孩子也知曉你們是拿他們做對比，他們知曉了會難受。”
“也是。”
說著，有人嘆口氣：“不過我家那個孩子，著實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