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爾在昏迷中還是擰了擰眉,這床怎么還會說話的?再者說,自己怎么還動不了了?
賈善那個王八蛋,等自己好了一定要狠狠教訓他。
隗鎮不知道藍爾的內心活動,他凝神看著前方地道路。
在一片紅光照射下,所有的東西都無所遁行。
隗鎮拿著長刀,小心邁步,腳下忽然傳來異樣的感覺,急忙后撤幾步,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的頭骨。
不知道這是誤入的還是被關進來的,隗鎮這么想著,眼神中出現了一點異樣。
那是一小點綠色,隗鎮抿了抿唇,忽然想起他現在應該處于地下了。
那么眼前神似蒼蠅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黑耀口中的飛蟲了。
隗鎮腳步謹慎退后,視線中綠色越來越多,幽暗的走道都被照亮了一角。
“這是……欽原。”后背上的藍爾聲音虛弱,她隨后伸手拍了拍隗鎮的肩膀。
“放我下來吧,我來對付他們。”
隗鎮思索片刻,松開了手中的繩子,隨后又轉身幫助藍爾解開了纏在腰間的。
藍爾咳嗽幾聲,手在腰間摸索片刻,拿出了一柄短刀。
刀刃是沁綠的顏色,散發著一種很奇異的香味。
在空中飛舞的那些欽原肉眼可見的停滯了一瞬間。
“快走,刀上散發的味道會暫時封閉他們五感,但這種效果不會持續很久,我們需要盡快找到一個能躲開他們的地方。”藍爾眉眼間的虛弱更盛。
隗鎮點點頭,伸手拉住了藍爾的胳膊,右胳膊上的血還在滴滴的向下流。
就在兩人剛走出幾步路的時候,那些欽原就緩了過來,翅膀顫動的聲音形成了聲浪。
“來不及了。”藍爾聲音緊張,眼見邊上就有一個窄縫,一把將隗鎮推了進去。
隗鎮驚愕的看著嬌小的藍爾。
藍爾隨后跟著擠了進來,隗鎮克制的自己向后縮了縮。
欽原大軍慢慢的盤旋在周圍,兩人就躲在狹小的空隙中。
隗鎮在心里默默算計著時間,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左右。
那些欽原產生的動靜才逐漸消失下去。
藍爾松了口氣,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直直的向后倒去。
隗鎮眼神沉凝,發現藍爾臉頰通紅,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冷,好冷。”藍爾嘴唇蒼白干裂的喊著。
隗鎮皺了皺眉,架起藍爾,走向了深處,那里應該有合適休息的地方。
果不其然,那里有著一些凌亂的稻草,角落里還有一個巨大的水缸。
隗鎮走過去看了看,水缸中的水意外的清澈。
他拿起自己的手帕,在水缸中浸濕,擰干后,敷在了藍爾額頭上。
隗鎮隨后坐在一邊,時不時的摸一摸藍爾的脈象。
到了后半夜的時候,藍爾的溫度終于下降了一點。
隗鎮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假寐片刻。
藍爾在一片昏昏沉沉中感覺到了一片冰涼。
她感覺自己的五感都在無限放大,但是又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朦朦朧朧的。
忽然一陣激烈的爆炸聲響起,藍爾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額頭上的手帕掉了下來。
她放眼看過去,原來只是一滴水砸在了石頭上。
隗鎮也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藍爾。
藍爾面色逐漸恢復紅潤,手臂上得血已經止住了。
“謝謝你,隗鎮。”藍爾鄭重的道謝。
隗鎮點點頭,站起身,走遠了一些。
藍爾低頭看了看,臉色忽然爆紅,原來是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打濕了大半。
隗鎮倚在山壁上,聽著里面的動靜,目光平靜的看著對面山壁上的苔蘚。
“啊!”是藍爾。
隗鎮立馬拎起長刀沖了進去,只見一片密密麻麻的東西煽動翅膀將藍爾圍在了中間。
是欽原,它們紅色甲殼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殼而出。
藍爾死死捂住自己的手臂,身邊的欽原緩慢的在她身邊盤旋。
隗鎮眼神一晃,手中銀針射出,最外圈的欽原瞬間成片掉落。
欽原大軍翅膀煽動頻率變高,它們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號。
片刻后,欽原逐漸散開,排列成兩隊,中間的一個巨大欽原緩緩飛了出來。
藍爾臉色慘白的站在它們中間。
那只欽原腹部鼓脹,尾巴處似乎閃耀著針尖樣的光。
隗鎮垂下眼,再次抬起時眼中一片紅光,他很快看清了那是什么,是一陣樣式古怪的針。
欽原飛到隗鎮面前,翅膀緩慢煽動著,半晌忽然口吐人言:“隗鎮,今天來到我們欽原的老巢,帶了什么東西了嗎?”
隗鎮皺皺眉,刀柄倒轉,看來這只欽原是和人一起改造的。
“本也不知道這是欽原的地盤。”隗鎮只淡漠的說了一句。
欽原眼睛猝然睜大,它不可置信的看著隗鎮:“不帶禮物就進別人家門?沒規矩沒教養的東西。”
藍爾已經鎮定下來了,她趁著欽原和隗鎮交談間隙,彎著腰從包圍中溜了出來。
“欽原,你可真是好大的臉面,我竟不知在這城主府地盤內,你欽原這種骯臟的東西在這安家?”藍爾面色高傲,抬起下巴看著欽原。
欽原桀桀怪笑了幾聲:“你姓藍是吧?你不知道我們能在這安家是賈城主特地請我們來的?”
藍爾臉色變了變,沒再說話。
“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廢話,欽原大軍,給我上,撕碎了他們兩個,這就是你們的晚餐。”欽原向后飛了一步。
欽原大軍瞬間興奮,翅膀震動的頻率明顯升高,它們很快調整好了隊形,看似混亂不堪,其實都把欽原首領牢牢的護在身后。
藍爾手中猝不及防的被塞入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自己之前扔給隗鎮的長刀。
藍爾立刻轉頭看著隗鎮,卻見隗鎮已經提著匕首沖了上去,手起刀落間,幾只沖在前面的欽原已經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藍爾握緊了刀柄,眼神堅定,不顧手臂傳來的陣陣劇痛,毅然沖了上去。
兩人正在和欽原廝殺,而另一邊的城主府中。
“城主,城主,獸窟有人闖入,您培養的林受到了重傷。”王仁面色凝重的前來稟告。
賈善豁然站起來:“查到是誰了嗎?”
“似乎是夫人和另外一個人。”王仁眼神閃爍,聲音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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