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這茶葉中被人摻入了大量的茗陀蘭葉片,這葉片比汁液來說效果沒那么顯著,但下藥的人顯然已經計算好了。”
“您這幾天應該經常神思恍惚,時常焦躁不安,毒素一直到了昨晚,全面爆發。”白律從茶葉中挑出來一些細小的葉片展示在眾人面前。
隗鎮看著那葉片,瞳孔一縮,他想起來了,那香氣他曾在墨宴身上聞到過。
那天他應邀前去墨家,在藍姨開門的瞬間,隗鎮就隱約聞到了這種香味。
隗鎮記得當時他曾在一個很大的木槽中見到過大片植物,墨宴只說了是蘭花。
如今看來,很大概率是墨宴下的藥,但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而另一邊的藍爾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垂下眼簾,面色顯出受傷。
“我忽然想起來,有一日墨小姐忽然單獨來找我,說想拿著茶罐親自泡茶送去給城主。”阿明在一邊忽然開口。
“是墨宴。”藍爾開口時,聲音有些晦澀,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多年好友竟然能下此狠手。
白律聞言,默默的放下手中的葉片,退到了一邊。
隗鎮站在人群后面冷靜的思考這件事情。
自己當日因為傭金任務獎勵的事情去了城主府,那是第一次看見墨宴。
墨宴很準確的說出了隗鎮的方位,精準到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告訴她一樣。
“城主,這位舊時好友,在京師可曾學習過什么術法?”隗鎮問道。
“沒有,這么多年我們雖然沒有見面,但是書信往來一直都很頻繁。”藍爾已經平靜下來,悠悠說道。
“那她有沒有跟你提起過生病或者是遇到了奇怪的事情之類的?”白律接著詢問。
“沒有,都沒有。”藍爾直接回答。
隗鎮繞有深意的看了眼藍爾,沒再繼續詢問。
“我們出去談這件事。”隗鎮提議道。
幾人隨后來到了大廳內,一個隱秘角落。
隗鎮轉眼看見了辛笑站在前臺,他招了招手,辛笑很快跑過來:“隗先生。”
隗鎮垂下眼簾,將一張紙條塞進辛笑手里:“把這個交給柳管事。”
辛笑點點頭,很快跑開了。
“城主,那墨家小姐如今在哪?出事之前她還住在城主府嗎?”白律面色嚴肅,頗有一種審問犯人的感覺。
藍爾心情持續低落:“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們第一次爆發了爭吵,她當時顯得很傷心,直接跑出了城主府。”
白律眉毛緊緊皺著,手中的筆飛快的記錄著什么。
隗鎮向后倚在座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
那邊白律還在和藍爾討論這件事其中的細節。
隗鎮注意到阿明一直站在黑暗中,看來他們這些影子也有很多忌諱啊,他漫不經心的想到。
這時,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傳來,隗鎮瞬間坐直了身子。
來人是柳芽,她徑直走到隗鎮身邊,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了隗鎮面前。
“隗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柳芽微微彎腰,語氣恭敬。
“辛苦你了,城主和白醫生都在這,你也留在這,這件事情完了,城主還有別的吩咐。”隗鎮直接說道,同時指了指邊上的一個座位。
藍爾看著這一幕,臉色無波無瀾,只是眼睛中帶著幽怨和嫉妒。
隗鎮當著大家的面打開了文件袋,這里面是他讓柳芽去找的墨宴生平。
第一張紙上就寫明了墨家在三年前就全家被殺的慘案。
當時的墨家正處在鼎盛時期,這樣的大家族,僅一夜之間就被人滅了口,那人喪心病狂的就連動物也一并殺害了。
藍爾怔怔的看著這些,她之前從來不知道墨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她看著上面印著的照片,手指顫抖著撫過其中一張臉。
白律湊過去一看,那是墨宴。
“既然墨宴已經死了,那現在那個是誰?”白律滿臉震驚的問道。
藍爾沒說話,她忽然察覺到了異常,怪不得在三個月前她寄出去的信遲遲沒有回復。
墨宴那會可能早就出事了,那和她一直通信的,就是這個假墨宴?她到底想干什么?
藍爾后背瞬間冒出冷汗,她不敢想象墨宴的目的。
“這幾天她還有什么異常舉動嗎?”隗鎮冷不丁詢問。
藍爾現在只要想起墨宴,就覺得她處處是疑點,偏偏找不到實質證據。
“我也不太清楚,因為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忙著城北傭兵隊的事情,加上時不時的頭暈目眩,壓根沒怎么注意到她。”
藍爾有些痛苦的抱著頭趴在了桌子上。
柳芽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藍爾痛不欲生的樣子。
隗鎮余光看見柳芽面無表情的死盯著藍爾,想到了一件事情。
這次的埃爾法病毒,幾乎全員感染,為什么單單柳芽沒事?
“城主,這次的埃爾法病毒是怎么回事?”隗鎮單刀直入的詢問。
藍爾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有些沙啞:“是墨宴告訴我,說只要大家提前感染病毒,那之后感染的幾率就會變得非常小了。”
在座的人集體沉默了一瞬間,白律給了藍爾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
他心里同時產生了一個疑問,這樣偏聽偏信的人到底是怎么當上城主的?
藍爾似乎也覺得羞愧,低著頭不看大家。
“這么熱鬧啊,你們在聊什么呢?”一道柔婉的女聲自門口傳來。
隨后是墨宴笑容款款的走進門,眾人眼神微妙的盯著她。
藍爾眼中全是怒火和不敢置信,她直接沖到墨宴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領,厲聲詢問。
“墨宴被你搞到哪里去了?”
墨宴雙眼笑意盈盈,她抬起手,堅定的掰開藍爾的手指,撫平了衣領的褶皺。
“我就是墨宴啊,爾爾你在做什么?”墨宴緊盯著藍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藍爾氣的眼睛通紅,見墨宴還在狡辯,頓時顧不得形象,直接吼道:“真正的墨宴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你為什么要冒充她?”
墨宴臉色一變,余光瞥到桌子上的資料,輕笑了幾聲:“藍爾,照片上的墨宴確實已經死了,但我才是真正的墨宴。”
藍爾后退幾步,怔怔的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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