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手心里緊緊攥著那張紙,腳步匆匆的來到了府內的藥房。
“小少爺。”藥房門口站著一位新人,拘謹的向柏清問好。
柏清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隨后疑惑的退出來。
“之前在這值守的那人呢?”
“回少爺的話,那是我父親,最近太過疲累,現在家中休息。”
柏清點點頭,壓下眼底一絲疑惑,拿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包藥。
侍衛站在門口見柏清身影遠去,悄悄松了口氣。
“如果這件事被小少爺知道后,不知道會不會丟工作。”他站在原地小聲念叨。
柏清一路走來,發現府內似乎變得冷清了很多,他搖搖頭,不再多想,走到門口推門而入。
白律頭發被自己揪扯的像一團雞窩,眼下兩塊烏青。
“藥都取回來了?我現在需要熱水,快去準備。”
白律翻了翻藥材,把它們一股腦倒在桌子上,隨意抓了一把扔進了搗藥碗里。
柏清這時出去準備熱水了,隗鎮坐在柏顏床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膝蓋。
他在來的路上也注意到了京師的異常,大街上的人都少了一半。
那些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昏迷,癥狀相同的話。
那就一定是有人把病毒大范圍散播在了每個人都能接觸到的地方。
比如空氣,或者是水源。隗鎮目光沉沉的落在了柏顏身上。
“那你昏迷之前,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東西呢?”隗鎮喃喃自語的說道。
白律在外間搗著草藥,眼睛不自覺的落在了一株草藥上面。
那草藥長著鮮紅的果實,配上翠綠的葉片,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白醫生,這是什么草藥啊?長得像果子。”柏清戳弄著鮮紅的小果子問道。
“這種叫做絳珠草,是給發熱病人服食的。”白律漫不經心的回答。
柏清哦了一聲后,悶悶不樂的趴在桌子上,直直盯著白律的藥碗。
隗鎮倚在里間,耳邊傳來柏顏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不過這種草藥帶有一定的毒性,比如讓人精神無比振奮,
或者是讓人受涼,感覺身處冰天雪地中。”白律忽然解釋了一下絳珠草的藥用效果。
“那這種草藥,會不會有很多人食用?”隗鎮忽然問道。
“當然了,因為京師的氣候原因,很多人都會發熱,所以這種藥草還是很常見的。”
白律將藥汁倒進了一個小罐子里面,吩咐柏清拿去外面加熱。
這時,柏顏臥室的窗戶忽然被風吹開了一道縫隙。
一陣風也跟著溜了進來,隗鎮敏銳的聞到了風中帶著一絲清香。
“這個季節哪來的玫瑰花,這柏府還真是財大氣粗。”
白律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窗戶,頓時,一陣風夾雜著濃郁的花香猛的沖進了室內。
“這是加納利黑玫瑰的味道,是不是很特別,我記得之前師傅曾經提到過一種藥,
就是用加納利黑玫瑰的枝葉和絳珠草的紫色果實,
不過這也真的只是個傳說,黑玫瑰全都沒有枝葉,
而絳珠草也哪有紫色果實,整個世界恐怕都沒能找到一株紫色果實。”
白律低下頭攪拌著青綠色的藥汁,漫不經心的說道。
隗鎮也沒有說話,只把玩著手上的戒指。
“叮叮”
隗鎮的呼叫器響了起來,他掏出呼叫器,接了起來。
“老大,珂珂忽然昏迷不醒,怎么叫都沒反應。”那邊傳來螢鹿焦急的聲音。
隗鎮豁然起身,表情凝重:“白律,我需要回去了,珂珂出事了。”
白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馬上過去。”
而另外一邊
螢鹿將珂珂背在后背上,費勁的把它送去了醫館。
遠遠的看見醫館外面圍著很多人,螢鹿想了想,把珂珂放在了一邊放雜物的臺上。
“兄臺,這是怎么回事?”螢鹿拉住了一個人,指了指前方的醫館。
“那里面坐診的醫生包括護士,全都倒下了,昏迷不醒,真是嚇人!”
那人縮了縮肩膀,臉上帶著明顯的畏懼。
螢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醫館,隨后默默地背起珂珂回了家。
剛打開門就看見隗鎮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支著頭,正在看著門口。
“隗鎮,今天好多人都感染了同樣的癥狀,昏迷不醒,且迅速消瘦。”
螢鹿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的和隗鎮說道。
隗鎮抬起眼,帶著明顯的困倦:“我知道,柏顏也感染了,白律正在柏府,稍后會過來。”
螢鹿看著隗鎮的模樣,心底警鈴大作,他小心翼翼的湊上前。
“老大,你怎么了?”螢鹿伸手搖了搖隗鎮的肩膀。
“我沒事,可能是也不知不覺感染上了病毒。”隗鎮淡定回答。
螢鹿瞬間緊張起來,他湊近隗鎮,大聲喊道:“老大,那現在怎么辦?”
隗鎮低下頭,片刻后又抬起頭,眼前一陣迷蒙。
“如果我也昏睡了,馬上去找白律,盡量和他待在一起,這場病毒很嚴重。”
隗鎮聲音減小,忽然腦袋一歪,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螢鹿呆愣的看著眼前一幕,頭腦忽然空白了一陣。
他此刻心亂如麻,但還記得隗鎮的吩咐,輕輕扶起隗鎮,走上了樓。
螢鹿看著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人,眼眶一酸,咬了咬牙,輕聲退了出去。
身后的房間里面還躺著同樣昏睡的珂珂,螢鹿無力的蹲坐在地面上。
“扣扣”
樓下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螢鹿迅速起身,瞬間到了門口。
“隗鎮,珂珂怎么樣了?”是白律。
螢鹿急忙一把拉開門,接著探出頭去左右觀察了一陣,猛的關上門。
“白律醫師,老大也中招了,正躺在房間里面,
他之前囑咐我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么?”
螢鹿眼珠微紅的盯著面前的白律。
白律眉毛狠狠皺起,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現在大半個城市的人都陷入了昏迷,
到底是什么樣的病毒,能在短短一天時間,同時讓這么多人昏迷。”
白律顯然也是心煩意亂,他仰躺在沙發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螢鹿坐在一邊,余光忽然瞥見了今早看見的報紙。
“白律,你看這個消息,會不會和他有關。”螢鹿雙眼帶著希望的指著那個小道消息。
“我也看見了,螢鹿,那真的可能只是個胡編亂造的消息。”
白律神色帶著悲憫的看向螢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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