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看這上面寫了什么?”一道急切的聲音在一棟房子中響起。
只見這棟房子整體刷著銀色的漆,在細微的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院內種著幾株彼岸花,墻角泛著一個長方形的花槽。
花槽種植著名貴的玉竹托盤,隨后是一扇紅色的木門擋住了里面的聲音。
白律坐在隗鎮身邊湊的極進,他不停的催促著隗鎮快點打開阮安送的東西。
隗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白律瞬間閉嘴,不敢觸隗鎮的眉頭。
珂珂和螢鹿坐在桌子對面,拿起糕點塞進嘴里,
隨后滿足的呼出一口氣。看起來對他們手中的東西毫無興趣。
隗鎮手中的盒子看起來神秘非常,整個盒子像是一整塊金屬雕刻而成,渾然一體,巧奪天工。
“白律,那枚純金鑰匙呢?拿來給我。”隗鎮看了看盒子,隨后說道。
隗鎮拿到鑰匙,試探性的把鑰匙放在了一個隱秘的凹槽中。
接下來隨著一陣異動,盒子瘋狂旋轉起來,最后四散在桌子上。
盒子中靜靜躺著一個小小的存儲器,在隗鎮拿起存儲器后,
盒子再次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安靜的立在那。
隗鎮握住存儲器,轉身去了地下,那里有一個放映室,原本以為沒什么用,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白律拿著存儲器,小心的插進了機器中。
大屏幕陡然亮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躺在實驗臺上。
隗鎮眼神一凝,這人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手臂上皮肉外翻,傷口深可見骨。
隨著鏡頭轉動,隗鎮直起身子,雙拳緊握,畫面中的人的確是林茵無疑。
接著,原本在手術臺邊站著的一個人猛的撲到了林茵身上,雙肩顫抖,看起來像是在哭。
隗鎮一眨不眨的看著接下來的畫面,看著那人掀開衣袍遮擋,看見了林茵缺失的雙腿。
隨后就是給林茵安裝一條魚尾,給她治傷,將她帶回阮府,放入芙蓉池中。
畫面很快結束,直到室內再次陷入黑暗,隗鎮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白律幾人見狀,悄悄從放映室中退了出去。
隗鎮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大屏幕再次亮起,他才抬起有些呆滯的眼睛看過去。
“隗鎮,林茵原本早已完成任務準備回京,可她遇見了你,
這個原本也沒什么,可她在遇見你之后收到了一條秘密指令,
那就是無條件保護你的安全,她武力從來不是最強的,但她還是接了下來。
當然,這些都沒什么,但你為什么要拒絕和她談話?
如果你當初沒有那么懦弱,那茵茵就不會受傷,還永遠的失去了一雙腿。
這些,都是你欠她的,從現在開始,你永遠都見不到她了,我會帶她走的。”
整個放映室內充斥著阮安的聲音,隗鎮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屏幕,片刻后感覺面上一陣冰涼。
他無力的把頭埋在掌心,他不明白,為什么林茵要接下那條指令。
為什么要跑來保護自己,阮安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當時可以再留一下,
聽她說幾句話,林茵可能就不會受重傷,現在她雖然活著,但自己沒有理由再去見她了。
隗鎮在放映室內坐了很久,待外面的天色徹底黑暗下來的時候,他才打開門走出來。
“隗鎮,我們發現了這個。”白律舉著一張紙走過來給隗鎮看。
隗鎮知道那紙上應該就是有關于那條秘密指令的信息了。
他接過來掃了一眼,接著隨意的塞回了白律懷里。
“都回去休息吧。”隗鎮說著緩緩走上樓,樓下眾人只聽見了一陣關門聲,室內重歸寂靜。
白律撇了撇嘴,將紙放在桌子上,也起身上樓休息去了。
原本燈火通明的房子因為最后一個人的關燈而沉寂下來。
阮府
“少爺,茵茵小姐睡得很熟,是否現在出發?”清單膝跪地征詢意見。
夜色下的阮安沒有了平日里的虛弱,整個人如同即將出鞘的寶劍一般鋒芒內斂。
“出發,后續的事情,你知道如何處理。”阮安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清頭右低了一些,隨后一躍而上,漠然的俯視著空蕩蕩的阮府。
她垂了垂眸,跳下屋頂,轉身離開了,她的身后燃起了熊熊大火,隨著大火一同燃起的,還有一聲微弱的嘆息。
“都辦好了少爺。”
“走吧。”
一陣車子發動的聲音逐漸遠去,京師中從此消失了一戶姓阮的人家。
……
“這都幾點了,隗鎮還沒起呢?”
白律打個哈欠揉了揉蓬亂的頭發,見隗鎮的房門沒有任何動靜,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我起床之后就沒見過主人。”珂珂忙著和碗里的糙米飯較勁。
白律一看,樂了:“今天什么日子啊,居然還有米飯可以吃。”
螢鹿從廚房走出來,揚了揚鍋鏟,笑的有些開心。
“今早的報紙上面說,大家的昏睡病都痊愈了,城內的米僅限今日,全部半價。”
白律了然點頭,轉身去了盥洗室。
而此時的隗鎮站在一堆廢墟面前,沉默的看著斷壁殘垣。
“原來這戶人家姓阮,也是個很殷實的家庭呢,
看這慘烈的情況啊,八成是出了什么變故,才匆忙逃跑的。”
“不能吧,看他們平日里都很低調的樣子,能惹上什么麻煩?”
“這你就不清楚了吧,越是低調的人說明越有鬼,指定別人盯上了才跑的。”
“那我們也快走吧,免得把我們扯進來。”
隗鎮耳邊傳來了無數的閑言碎語,他挪動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
“主人,你去哪了?早飯時間都過了,今天吃米飯呢。”珂珂興奮的迎上來說道。
隗鎮也聞到了屋內的米香,他低頭換了鞋,坐在了椅子上。
螢鹿把一碗米飯放在了隗鎮面前,隨后鄭重的拍了拍肩膀。
“都會過去的。”
珂珂迷惑的看了眼螢鹿又看了眼隗鎮:“在打什么啞謎呢?我都聽不懂。”
“沒事,我能聽懂就行。”螢鹿眼含笑意接了一句。
珂珂懵懂點頭,猛然反應過來什么,立刻去追打螢鹿:“你居然嘲笑我。”
兩人打鬧著進了廚房,隗鎮慢條斯理的吃著碗里的米飯。
白律坐在另一邊,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半晌才下定決心,張嘴剛想安慰隗鎮幾句。
“叮,叮。”
一陣突兀的門鈴聲響起,白律只好閉嘴前去開門。
“白律醫師您好,上層領導想請您和隗鎮先生前往國都大廳一聚。”
門外站著的人西裝筆挺,微微欠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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