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鎮站在房間的窗前,神色凝重的看著下面成群結隊的人。
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
“隗鎮,你什么時候也喜歡看這種書了?”
窫窳拿著一本書走了過來,看著封面嘖嘖稱奇。
隗鎮偏頭看去,書面上明晃晃的四個字仿佛在提醒著隗鎮什么。
“孫子兵法?這是講什么的啊?”窫窳翻了幾頁,對其中深奧的兵法表示了不理解。
隗鎮接過書,撫摸了一下古舊的封面,接著放在了桌子上。
一陣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翻開了桌面上的孫子兵法。
隗鎮被一陣翻頁聲吸引,垂眸看去的時候,書頁停在了用間篇。
詩音抱著汲汲進來的時候見隗鎮站在窗口一動不動,好奇的喊了一聲。
“先生?您站在那干什么?聽說他們都去外面打金烏了。”
隗鎮看了眼詩音,示意她站在自己身邊來看。
詩音小心的撫了撫金烏的羽毛,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大驚失色。
下面一片平靜,但那些應酒店人群要求出去抗敵的人此刻狀態非常奇怪。
他們整齊的排列成了幾個隊伍,周圍出現了一圈淡淡的屏障。
一個血一樣浸染的祭壇出現在眾人身前,祭壇上方躺著一只金烏。
汲汲原本安靜的趴在詩音懷里,此刻卻忽然躁動起來,努力撲騰著小翅膀向外飛去。
看著它不要命一般一直撞著窗戶,詩音心疼的皺了眉,把它抱在懷里揉了揉額頭。
“先生,下面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那只金烏這么快就被解決了嗎?”
詩音還對那場燃遍全城的火焰心有余悸。
“酒店的要求是抵御外敵,并沒有明確說明對抗的是金烏。
換句話說,這些人如果戰敗了,那變成了戰俘也是正常的吧?”
隗鎮嚴肅的看著下面的場景,淡聲開口道。
詩音開始有些不理解,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雙眸不可思議的瞪大。
“他們,他們開始就是被騙去送死的?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隗鎮眼底凝聚著沉重的光,他忽然轉身大步離開。
“把門窗關好,不要出去,誰叫你都不要應答,我會通知詩隱和窫窳。”
詩音很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忙不迭的點頭,
伸手拉上窗簾,蜷縮在床上,心事重重的撫摸著汲汲柔軟的絨毛。
隗鎮腳步輕快的穿梭在酒店復雜的走廊中。
他巡著地面的指示標牌,很快來到了一扇鐵門面前。
隗鎮對上面的“顧客止步”幾個字不屑一顧。
他伸手扭了一下門把,接著拿出一根銀針,插入了鎖孔。
“咔噠”一聲,隗鎮伸手推開門,進去后重新鎖上了鐵門。
鐵門后面又是一段長長的走廊,兩旁掛著樣式古老的油燈,火焰晃動著映出了幾個人影。
隗鎮站在一個角落里,沉默的看著那些從油燈空隙浮現出來的人影。
黑影們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后向對方撲去,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吞吃。
最后留下了一個無限接近于正常人的東西,對方是個面容普通的女子,有一頭長長的黑發。
“秦,我們何時去找尋主人?”一道男聲突兀響起,打破了寂靜。
隗鎮眼眸一凜,接下來發生了一件讓他也為之震動的畫面。
女子撥開后腦的長發,露出了一張男人的臉。
“呵呵呵,親愛的我們不急,我們該處理一下貿然進入這里的小螞蟻哦,不然主人才真的要生氣了。”
隗鎮摘下了兜帽,手中握著兩把短刀走了出去。
“呦,還是個英俊的小哥呢,要不小哥你考慮考慮,跟著姐姐我,保你吃香喝辣。”
隗鎮嘴角勾起,眼底閃動著冷冽的光,他一甩短刀,
帶著割裂空氣的金鳴聲,轉瞬間已經逼近了怪物。
女子裝模作樣的嬌嗔一聲,腳步漂浮,向后接連翻了幾步。
“嚇死人家了啦,要是嚇得我面部管理失控,那就不好辦了。”
說道最后,聲音宛如老嫗一般陰邪,女子面上嬌嫩的皮膚開始片片碎裂。
轉瞬間化成了一個長著九條尾巴的狐貍,狐貍毛發干澀漆黑,其中還混合著難看的灰棕色。
狹窄的走廊里充滿了兵器交戈的聲音,狐貍剛剛再次幻化成型,抵擋不住隗鎮猛烈的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就氣喘吁吁的后退到了陰影里,只剩下六條的尾巴在明滅不定的光線中晃來晃去。
“他有點厲害,不如我們先跑吧?”男子起了退怯之心。
女子呲了呲牙,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遇上這千百年難得一件的獵物,你讓我就這樣放棄?”
男子有些猶豫:“可是我們已經沒了兩條尾巴,再這樣下去,會不會…”
女子搖了搖唇,終于下定了決心:“最后讓我拼一把,如果不成,我們馬上撤退。”
隗鎮站在前方,冷冷的笑了幾聲,步法詭異間已經逼近了兩人面前。
“走不走怎么能是你們說了算呢?”
隗鎮笑的有些恐怖,鋼刀在背后蠢蠢欲動,抽出的一瞬間短暫的照亮了漆黑的通道。
女子愣愣的看著四周散落一地的尾巴,片刻后尖嘯了一聲。
“你怎么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女子極為憤怒,顧不得男子連聲的勸阻。
這正和隗鎮的意,他眼底凝聚著冰冷的雪意,邪氣的舔了舔嘴角。
鋼刀接連揮出,女子憤怒之下出招毫無章法,節節敗退。
兩方勝負分明,隗鎮的鋼刀架在女子頸間。
“帶我去見你們老大,否則你,連帶著你背上這位,都要在此殞命。”
女子恨恨的看著隗鎮,半晌冷笑幾聲:“你以為你贏得了嗎?我們可以無限復活。”
隗鎮哼笑一聲,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漠:“我的刀帶著刀靈,一刀下去,你們無限復活的本領就此消失。”
女子面容驚懼,隗鎮的形象倒映在她眼底仿若惡鬼。
“我我我,我帶你去,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男子掙脫限制,開口求饒。
“走。”
隗鎮拿下鋼刀,指間銀針抵住女子咽喉,冷聲道。
女子在前面走的踉踉蹌蹌,隗鎮走在她的斜后方。
走廊長的出奇,兩人走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才看到了另外一扇門。
“門后面是什么?”
女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隗鎮:“是監控室,如果你想現在回去,我可以當做今天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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