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蘇陽磨了老媽快一年,終于在新學期開始后,也能像道笙和傅白榆那樣,每天中午從家里帶飯到學校來吃。
他剛打開飯盒準備開動,陳籽言端著餐盤過來了。
她坐下后,沒急著動筷子,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瓶酸奶,插進吸管喝了起來。
道笙還沒說話,杜蘇陽先皺眉道:“大中午你不吃飯喝什么酸奶?”
“你懂什么,飯前喝酸奶有助于消化,”陳籽言白他一眼,咂咂嘴,看向道笙,“放太久了,沒有冰的好喝。”
“早讓你喝你不喝,非得留到現在。”道笙吃飯還不忘吐槽她。
陳籽言轉了轉眼珠子,不經意瞥一眼傅白榆。
后者神情淡漠,用餐的動作優雅得好像吃西餐。
他習慣了食不言寢不語,除非是道笙和他說話,否則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但陳籽言知道,他絕對時刻關注著道笙的動靜,比如現在。
她狀似不經意地感嘆:“畢竟是體委送給你的酸奶嘛,我隨便就喝了,多不好啊。”
于是下一秒,她成功看見傅白榆的眉頭幾不可察的微蹙一下。
“體委?哪個體委?”杜蘇陽充分發揮了吃瓜群眾的本質。
陳籽言眼見目的達到,閉口不談,開始低頭吃飯。
杜蘇陽沒從她那里得到答案,轉而去問道笙,“笙笙妹妹,你們班體委是誰?”
陳籽言嘟囔一句,“杜蘇陽你怎么這么八卦。”
她是想聽傅白榆親口問好嗎?!杜蘇陽這家伙怎么這么沒眼力見。
“你懂什么,我這是替小白白問的,”杜蘇陽朝傅白榆遞了個曖昧的眼神,“你說是吧,小白白。”
傅白榆始終沒說話,可陳籽言分明看到他恨不得耳朵飛到道笙身上。
道笙被杜蘇陽的話驚訝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傅白榆。
他不說話,她有點拿不準他的想法。
“你別管他,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杜蘇陽難得聰明一回,繼續八卦地問,“笙笙妹妹,你們班體委怎么會送酸奶給你?”
瞧瞧這瓶子,粉粉嫩嫩的,還是白桃玫瑰味。
嘖嘖嘖,一聽就知道是甜甜膩膩的味道,是個女生都拒絕不了。
杜蘇陽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不是語文課代表嘛,”道笙舔了舔嘴唇,一五一十地坦白,“老師讓我給他改家庭作業,然后他就送了一瓶酸奶給我當辛苦費。”
“那你怎么不自己喝,給陳籽言干嘛?”杜蘇陽拿過酸奶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挺貴的吧,我記得學校小賣部賣八塊。”
“喂,你怎么說話呢?”陳籽言不樂意了,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憤憤道,“我跟道笙認識多少年了,友情還不值一瓶八塊的酸奶是吧?”
“痛!痛痛痛!”杜蘇陽一張俊臉疼得扭曲。
“疼死你算了!”
道笙瞧著他倆,總覺得看出來四個字。
打情罵俏。
杜蘇陽摸摸自己被掐的位置,都紅了,可見陳籽言真的下了死手。
即便是這樣,他還不忘自己的任務,“道笙,你還沒回答我。”
“我桃子過敏。”道笙扒了口飯。
聞味道沒事,但只要是身體任何一個部位接觸到,別說白桃味酸奶了,就算摸一下桃子都會渾身起紅疹。
道笙桃子過敏這件事還是讀幼兒園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那天下午發水果,里面有兩片桃子,她覺得脆脆甜甜的好好吃,傅白榆還特意把自己的給她,結果還沒吃完就全身上下紅得跟蝦子一樣,又癢又疼,老師趕緊把她送進醫院,查了過敏原才知道不能吃桃子。
杜念瑤一聽寶貝干閨女進醫院了,瑜伽都沒練完就跑來看望,為了確認還有沒有遺漏的過敏原,老師特意帶她去幼兒園查看下午吃的水果,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了端倪。
道笙的餐盤還沒收,里面躺著兩片沒吃完的桃子和吃了一半的桃子。
老師覺得奇怪,一個小朋友明明只發兩片,怎么還多出來了。
杜念瑤馬上猜到肯定是傅白榆給的,于是二話不說回家把傅白榆揍了一頓。
這件事其實和他沒多大關系,他也不知道道笙不能吃桃子。
可他卻愣是一聲沒吭,默默挨揍。
道笙知道后,問他為什么。
他說,讓你生住院病,我也有責任,你疼,我想陪你一起疼。
☆☆☆☆☆
道笙本以為,她解釋完后杜蘇陽應該會消停了,誰知這廝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懷好意地問:“那你的意思是,要是不過敏的話,就不給陳籽言,準備自己喝了?”
道笙:“……”
“你這人嘴怎么這么賤?”陳籽言果斷又掐了他一下,“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杜蘇陽欲哭無淚,“小白白你幫我說句話啊!”
道笙懶得搭理他,反正有好閨蜜幫她出氣。
什么自己喝,她覺得陸時鳴這個舉動根本沒必要,她是幫老師改作業,又不是特意給他改,可那時陸時鳴已經走了,她想還回去時上課鈴又打響了,思來想去干脆把酸奶給了陳籽言。
她記得陳籽言很愛喝。
“其實,”始終默默吃飯的傅白榆終于開口了,“我也挺想知道的。”
道笙驀地扭頭,“嗯?”
“如果你桃子不過敏的話,”傅白榆輕描淡寫地問,細聽卻有幾分陰惻惻的感覺,“就打算自己喝了這瓶酸奶嗎?”
道笙眨了下眼睛。
她怎么覺得,哥哥好像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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