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嬤嬤又氣又無奈:“那個狐貍精應是犯了錯,侯爺在罰她禁足,但門口守著的人也并未阻止我們進去找她。我那老姐妹看得最是清楚不過,她走路腰腹搖弋,重心全在臀上,胸鼓臀圓的,一看就是被滋養得極好!”
葉楨聽得臉白一陣紅一陣,也忘了害羞,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表哥和魏瑤的黃色廢料。
她咬著牙,仍是不甘心,“那…孫姨娘…”
余嬤嬤又嘆了口氣,她活了一把年紀,從沒像今天這樣渴望過男主子是個花心大蘿卜才好。
她幽幽道:“孫姨娘走路腿分不開,重心全在腰上,是個黃花大閨女……”
葉楨直接氣哭了,又狠狠摔了一個擺件,“表哥他,他,他怎會如此專一?”
可惜這份專一不留給她的!
他到如今連個曖昧眼神都不曾給她!
葉嬤嬤都不知怎么去安慰她了?還是一旁的大丫鬟連翹機靈,專挑好聽的去哄葉楨:“小姐,侯爺最多不過是喜歡那賤人的皮囊罷了!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貌不比她差,等侯爺娶了您,知道您的好后,恐怕看都懶得看那個狐貍精一眼呢!”
余嬤嬤趕緊附和:“是了是了!我的小姐啊,以色伺人能長久幾時?男人嘛,都是圖個新鮮,能長久征服他們的,只有才華。你又何必此時氣惱?”她眼睛一轉,激動道:“說不定那個賤人已經失寵了!你是不知道,聽雪院那邊傳信來,說侯爺那日的咆哮聲險些把屋頂都給掀了!之后還是怒氣沖沖的離開的,至今都沒再踏足過那邊。”
葉楨當真有被安慰到,用帕子擦了擦眼淚,重新燃起了信心與斗志。
“真的?”
“千真萬確!如今這府里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正說著話,門外的二等丫鬟喜笑顏開的捧著個精美盒子進來,聲音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小姐小姐,侯爺給您送禮物來了!”
葉楨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看著那個盒子不敢置信道:“什,什么?表哥送我的?”
“是啊是啊!侯爺身邊的福應總管親自送來的,說是侯爺給小姐的立春禮物!”
“立春?禮物?”
眾人面面相覷,滿頭問號??
這年頭,立春都興送禮物了嗎?
還是連翹反應快,眼睛一亮,道:“啊,定是侯爺想送小姐禮物,又找不到托詞,所以才拿立春來做借口!”
幾人聽后皆是一喜,齊齊望著那個盒子。
葉楨如吃了蜜般,整個人甜蜜得快要冒泡,她感覺自己一日之間,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她急不可耐的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擺著一副華麗的金玉頭面,金飾做工精湛,玉飾水頭極足,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真是,表哥送我的?”她愛不釋手的捧著那頭面左看右看,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仿佛踩在云端,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余嬤嬤一張老臉笑成了朵菊花,湊趣道:“小姐,這個時候你應該立即去謝謝侯爺才是,要制造一切見面的機會。”
葉楨回過神來,臉上飄起了兩坨紅云,“我,我要怎么謝表哥啊?”
連翹繼續發揮她的聰明頭腦:“不如小姐就親手做份糕點送過去,讓侯爺知道您有多么賢惠。”
葉楨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極好,“好,快去小廚房替本小姐準備準備!”
沈霄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那瓶解毒丸,母親說的話如雷貫耳,這后院乃是主母的天下第,他確實不該如此招搖過市的寵魏瑤。好在如今挽回還來得及,他對葉楨好些,她便不會去為難魏瑤。
福應看著自家主子近日以來這心事重重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輕手輕腳上前提醒道:“爺,表小姐來了,要請她進來嗎?”
沈霄條件反射的皺眉,疑惑道:“她來干什么?”
“您不是讓我挑一份禮物給表小姐送過去嗎?她應是來謝您的!”
沈霄哦了一聲,朝聽雪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置氣道:“不用,去湖心亭擺茶,我要與表小姐看景同飲。”
福應也神色復雜的朝聽雪院看了一眼,那邊自從和侯爺大吵一架后就安安靜靜的,仿佛里面壓根沒住人似的。
而他家主子的眼睛一天要瞟向那邊無數次,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福臨很想問一句:您是不是已經忘了在禁人家足的這回事兒啊喂?
他暗自嘆著氣,正欲出去,沈霄又開口問道:“你給她送的什么?”
福應又是無奈的一嘆,盡職盡責的提醒道:“屬下選的是一套金玉頭面,大概值七八百兩……”
沈霄又嗯了一聲,冷肅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根本不關心對方會不會喜歡。
然后眼睛又朝聽雪院瞟了一眼,目光隱忍著哀怨。那個女人,果然沒有良心,他禁了她的足,她就不知道使喚小丫鬟來求一求他么?
一不哭,二不鬧,三不上吊,難不成又在等他主動求和?
做夢!!
好吧,這事兒她確實受了委屈,母親的手腕他自是清楚,她根本不敢拒絕。
那她為何不向他告狀?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覺得沒必要。
而且她那日都說了什么?
咦?她具體說了什么?他都快給忘了……
反正就是說了很多絕情的話來刺他,把他刺得遍體鱗傷,痛得要死卻沒有傷口。
雖然那日他的情緒確實些激動,但她也不應該故意說出那么絕情的話來氣他,那些傷人的話是能隨便說的嗎?還要放妾書,還威脅要離開他,根本就不講道理。
他只是嗓門大了一點,她卻要來剜他的心,還哭得比他都委屈。
他要不是男人他都想哭上一哭,她不想這么早做母親,他可以等,那些傷身體的藥可以他來喝!他好心好意關心她,她還倒打一耙,她怎么就不想想他的委屈?
哼!果然沒有良心!
沈霄騰的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既然她毫不留情的來氣他,那他也要和葉楨卿卿我我去刺激一下她,看她著急不著急?
熱戀中毒的人就是這樣,下意識的選擇遺忘對方有可能會不喜歡自己這件事實。
葉楨看見沈霄疾步朝她走來,高興得無以復加,表哥走這么快,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她么?
她維持住淑女的形象,朝沈霄施施然一拜,“表哥。”
沈霄點點頭,“楨表妹。”
葉楨臉色微紅,“表哥送的頭面楨兒很喜歡,謝謝表哥。”說完指著連翹手中的食盒道:“楨兒親手做了點心作為回禮,表哥嘗嘗,看看味道如何?”
沈霄點了點頭,率先朝湖心亭走去,丟下一句話飄在風里:“拿過來吧。”
沈霄平時本就是個深沉冷清的性子,葉楨也不覺得被冷待了,只顧小鹿亂撞的跟了過去。
湖心亭建在蓮湖之中,走過長長的水廊,前方豁然開朗,是個極為雅致的風景亭。
正值倒春寒,蓮湖的冰雪還未融完,遠遠看去:開闊的冰天雪地里,拔湖而起的湖心亭,頗有一番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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