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100章 狗男人
  沈霄又回到了魏瑤住的小院,他的靈魂仿佛留在了這里,只有在這里,他才有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隆將軍抵京了沒有?”沈霄摩挲著魏瑤的杯子,半張臉隱在陰影里,嗓音沙啞暗沉。

  福應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是個火藥桶,伺候得愈發小心,連忙答道:“隆將軍三日前已抵達京城,交了西北的公差后,整日尋花問柳。聽說他這次回京述職,還想讓皇上再指一名京都貴女給他續弦,他上一任續弦才過門半年就死了!如今京城有女兒的人家都風聲鶴唳,生怕自家女兒糟了秧。”

  沈霄冷笑一聲,“西北苦寒,隆鑫荒淫暴虐,當真不是個好去處!”

  福應摸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什么?只得附和:“是啊,這都克死五位妻子了!年近五十還想續弦,兒子都十幾個了,也不知道瞎折騰個啥?”

  沈霄笑意更濃,聲音帶上了殘忍的期待:“把葉楨擄了,帶到城西破廟嚴刑審問!等她說出與那伙賊人的聯絡方式,再將隆鑫引過去,英雄救美,促成佳話!”

  福應震驚的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望著沈霄。

  卻見上首的男人一臉的漠然,仿佛只是做了件事不關己的事。

  福應硬著頭皮,小心翼翼提醒道:“爺,這樣一來,您豈不是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沈霄凄然一笑,緩緩躺在了魏瑤的床上,枕被上還有她熟悉的味道,他目露繾綣,“任他們笑吧!我從未像如今這般清醒過!從前我都在為了別人而活,而今我想為自己而活。”

  魏瑤走了,他生不如死,才明白她于他的重要性!嘴長在別人身上,眾口鑠金,再完美的人也有人說道。還不如棄了這枷鎖,隨心所欲,肆意而活,想愛誰愛誰!想娶誰娶誰!

  反正,剜心之痛也不會有人替他承受!只祈禱上蒼垂簾,讓她安然無恙。哪怕他這輩子都尋不到她,也不要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他寧愿所有的罪都讓他來受。

  ……

  這日,魏瑤行至一處臨江小鎮,小鎮風景優美,猶如一幅山水畫,鎮子地處多條官道樞紐處,往來行商絡繹不絕,十分熱鬧繁華。

  她選了家傍河的新客棧住下,從客房望出去,能看見河上停靠的花船,隱隱還能聽見伶人的歌聲。

  這客棧倒是不錯,她連著奔波七八日,已十分疲憊,如今好不容易尋到處心儀的客棧,便準備在此歇息幾日。

  大堂里,商客如云,吃飯的客人熙熙攘攘,都在傳頌南寧侯剿匪成功的喜訊。

  “南寧侯當真是用兵如神吶!盤踞在汝南多年的毒瘤這次被連根拔起,咱們這些行商終于不用再繞道而行了!”

  “是了,每次路過汝南地界都得雇鏢師才能安心,如今終于可以自己押著貨物走,一來二去節省好多成本呢!今年終于能過個好年了!”

  “沈將軍當真是咱大周的脊梁,你們知道嗎?他從黑風寨解救出來上千百姓,都是黑風寨附近的村民,被那伙殺千刀的土匪擄上山做苦力的。”

  “這事兒我知道,我一個遠房表哥就是受害者之一,聽他說沈侯爺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不菲的補貼,讓他們有錢回家,有錢安家呢!”

  “是嗎?怪不得我聽邊關油子感嘆,大周有沈將軍,可保幾十年無戰事……”

  ……

  魏瑤悶悶吃了口飯,一滴眼淚砸在飯里,她說不出自己是個什么心情?

  有自豪,畢竟那樣驚才絕艷的人曾經和她同床共枕過。

  又有不舍,那樣龍章鳳姿的人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還有難過,想到他們即將相忘于江湖,他會有他的家室,會子孫滿堂,而她只身一人,猶如無根浮萍。

  復雜的心情沒持續多久,她又被他給氣著了!

  只聽客棧老板插進吃瓜群眾里,吐出個重磅消息:“你們還不知道吧?京城傳來消息:說南寧侯的小妾偷了他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然后私逃了!現在官府正滿大街貼告示,通緝那名女子呢!”

  滿堂嘩然!

  “什么?竟敢偷沈侯爺的東西?那小妾莫不是個細作吧?”

  “極有可能!你說南寧侯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呀?當然是兵符!他可是掌管大周幾十萬大軍呢!”

  “哇呀!可不得了!不知那女子長什么模樣?他奶奶的,即使沒有賞銀我也要把那女子給抓住,送到沈侯爺手里去。”那人說著還擼了擼袖子。

  魏瑤氣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心虛的自欺欺人:他一定不可能是在通緝她,一定不可能!肯定是其他姨娘也跑了!

  現實很快打臉,一個捕快拿著張畫像,啪的貼在客棧大堂的告示欄里,指著畫像中的女子,大嗓門憤憤不平道:“各位鄉親們注意:這是京城最新下來的任務!這畫像上的女子乃是南寧侯的妾室,她偷了咱們大周戰神一件極為珍貴的寶貝!南寧侯賞銀千兩,要咱們幫忙尋人,誰要是完好無損的把人送回南寧侯府去,賞金再翻一倍!著重強調,得完好無損,不能弄死弄殘了啊!只要有她的線索,各位速來報官,只要找到人了,千兩白銀就是你的!幫沈侯爺尋個人就能走上人生巔峰,此等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滿堂沸騰!

  “虎符,她偷的必是虎符無疑!沈侯爺活要見人,定是要她將虎符還回去。”

  “不能吧?虎符丟了可是重罪,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尋人。”

  “有道理哈!難道是偷了沈侯爺的傳家之寶?”

  “也不可能,傳家之寶怎么可能才值一千兩?況且沈侯爺的傳家之寶,她偷了也不敢賣呀,誰敢買呀?”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莫不是偷了沈侯爺的心吧?哈哈哈哈哈,這年頭還有女子舍得拋棄沈侯爺的?是個奇女子啊!”

  “這個倒是極有可能哦!這女子花容月貌,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哎呦,哎呦夫人放手,我看了就不心動,我只對夫人心動……”

  “哈哈哈,你個軟趴……”

  ……

  魏瑤看著她的畫像,氣得七竅生煙!

  畫她那人丹青極好,把她畫的栩栩如生,連眼尾那淡淡的小痣都畫了出來,這么逼真的畫像,瞎子都把她能認出來!

  他這個衣冠禽獸,竟然給她扣這么大一頂帽子?

  她就拿了他一千兩銀票,他至于么?

  大不了還給他就是!

  魏瑤飯都不敢吃了,鬼鬼祟祟上樓,躲進客房里團團轉。

  怎么辦?怎么辦?

  他這么大張旗鼓的找她,嶺南肯定早就派人蹲守在那了?她不能回嶺南!

  那她要去哪里?似乎哪里都去不了!

  路都被他給堵死了!他怎么能這樣呢?

  狗男人!是真的狗!

  魏瑤直接氣哭了。

  她還沒自由幾天,難道又要回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

  她若不回去,那下半輩子就得躲躲藏藏,擔驚受怕的活著。

  她怎么這么命苦哇!

  魏瑤無計可施,只能先在鎮上住下了,好在這鎮子民風淳樸,治安也好。

  客棧依山傍水,有吃有喝,房間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她住著倒也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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