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106章 一根攔路草
  但秦媽媽又委屈得不行,一張老臉氣得白粉都在簌簌的往下掉,拍著手掌憤憤道:“葉大夫,您說我冤不冤?她那喪了良心的兄嫂自十二年錢把她賣進百花樓,媽媽我就拿她當親閨女在培養啊!供她吃,供她喝,還教她曲藝舞蹈,把我的十八班技藝都傳給了她。白白供她吃了兩年閑飯,耐心等她十五歲身子完全長開后才掛牌接客,她這些年得來的打賞小費我從沒向她要過吧?她想存銀子從良我也支持她吧?可她怎么就這么賤呢?那男人的話是能隨便信的嗎?那是世界上最虛偽最兇狠的狼!咱們這兒做的是什么生意?哪樣的男人她沒見過?哪樣的男人能看得起咱們?抓蛇的如今被蛇咬了,你說媽媽我氣不氣?”

  魏瑤一臉無奈,道:“蜜荷姑娘如今遭了大罪,您再逼她,恐怕她又得尋死一次!秦媽媽既大費周章把她救了上來,還破費請了我來替她治療,想必定是舍不得她真的死。”

  “那可不,她可是我的搖錢樹,怎么能死?”

  “那您就快快離開,命人去抓藥熬藥,晚了易落下病根,今后面黃肌瘦的,可不漂亮了…”魏瑤兩指夾著張藥方遞了過去。

  秦媽媽一聽說會“面黃肌瘦”,趕忙接過藥方快速出了門。頭牌靠的就是身段和臉蛋,要是都面黃肌瘦了,那還如何攬客?

  魏瑤見終于把聒噪的秦媽媽支走了,這才深吸口氣回到床前。

  蜜荷已無從前嫵媚動人的風采,一雙眼睛空洞洞的望著罩頂,不說話,也不動一下,仿佛被抽干了靈魂的木偶人。

  魏瑤輕嘆一聲,“你要是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這也沒什么好丟人的,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騙得你這樣慘,憑什么是你要死要活的?若換作是我,我偏要活出個人樣,待有一天再遇到他,定要把今日之辱教他也受上一遍。拿了你的,全部都要他吐出來!騙了你的,也要加倍在他身上找回來!要他去死才是,不,要他生不如死卻又不能死。”

  蜜荷聽后,終于壓抑的哭了出來,起先是克制的小聲啜泣,后來是抓著被子痛哭出聲。

  魏瑤的心里卻是松了口氣,哭出來就證明她想通了,不會再尋死覓活。

  想通之后,迎接她的便是新生。

  只是,還有一件更為殘忍的事情魏瑤不敢現在讓她知道。

  蜜荷再也不能生了!本就被虎狼之藥侵蝕透了的身子,還拼死懷了這胎沒有緣分的孩子,如今這一折騰,更是直接斷送了她做母親的機會。

  在這條花街里生存的女子,又有哪個沒被那虎狼之藥荼毒?

  就包括她自己,也曾喝過,好在量不算多,未造成實際性傷害。后來吵過一架后,沈冤大頭都弄在了外面,她這才沒再服用。

  只是,這些姑娘怎么敢提讓客人弄在外面的要求?那些不把花娘當人的臭男人又怎么可能會替她們的身子著想?

  魏瑤又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阿娘手札里有一物,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不但可避孕,還能防止臟病傳染,最最適合花樓的姑娘與嫖客用,若制成功了,還能賺好多白花花的銀子。

  想想就熱血沸騰!

  不過,怎么感覺她的懸壺大計怎么越走越偏了?

  !!!

  魏瑤一身男裝,掛了閉門外出的牌子,將鑰匙交了一把給麗娘,讓她幫忙喂阿黃,順帶照看一下宅子,然后趕著馬車出城了。

  她要去鄉下買羊!

  時隔幾個月再出來,道上那嫩綠的小草已變得青綠,官道兩旁的樹木也已枝繁葉茂,農田隱有蛙聲傳來,一派勃勃生機之象。

  魏瑤的思緒飄得有些遠,她逃出來都快四個月了,大街上她的畫像還是在時不時更新,看來沈冤大頭這是要與她死磕到底了啊?若不是她會易容,恐怕早就被人給認出來了。

  他丫的!還真是小氣吧啦得不行!怎么這么摳門?跑了她一個,他后院不是還有十幾個?死揪著她干什么呢?

  魏瑤撇了撇嘴,將馬車趕得更快了些。

  一連跑了好幾個村子,都沒有人家養羊,說那玩意不如豬能生,還要浪費勞動力去放,養著費勁!魏瑤絕倒。

  一番折騰下來已到了下午,魏瑤餓得不行,便向老農買了只雞,準備一會兒偷偷去河邊烤來吃。

  尋了處風景如畫的平坦淺談,搬出馬車上的小桌板凳,再搬出各種調料器皿,撿來干柴點燃火堆。

  殺雞,拔毛,開膛,破肚,抹上調料,上架開烤。

  架上隨馬車攜帶的小鼎鍋,將方才在林子里撿到的旁人不認識但能吃的菌菇和著白米,熬上一鍋香噴噴的菌菇粥。

  魏瑤曬著太陽,賞著美景,吃著美食,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兩個雞翅膀還沒啃完,突見眼前淺灘沖上來一抹黑色的人形物,還有黑黝黝猶如瀑布的長發。

  魏瑤嚇得汗毛倒豎,尖叫一聲,將雞骨頭一扔,連連退后好幾步。

  水鬼??

  大白天的,不能啊?

  一動不動的,難道是墜河之人?

  好奇心作祟,醫者父母心作祟,魏瑤天人交戰一番,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一個成年人?

  魏瑤又走近幾步,探頭探腦。

  一個成年男人?

  魏瑤拿著順手撿來的長木棍,隔著老遠捅了捅他。

  沒反應?

  定是淹死了!

  她丟了木棍腳下生風往回跑,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天吶!人命官司?可別賴上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有頭債有主,誰害的你你找誰索命去,千萬別認錯了人賴上她。

  齊襄沒想到這人都不上前看他一眼,直接就斷定他已經死了!!

  他只得用盡全力,虛弱的喊道:“別,別走。”

  他已在河里抱著木頭漂了大半日,這荒郊野嶺好不容易出現個人。他循著肉香味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浮過來,沒想到遇到的卻是個沒什么同情心的?

  魏瑤腳步一頓,疑惑的回頭,“你還活著?”

  齊襄聲音如蚊吶:“還沒有死。”

  好在這林子安靜,魏瑤倒也能聽見。

  她隔空喊話:“你姓甚名誰?怎會在此?”可別是個窮兇極惡的通緝犯?

  齊襄氣若游絲,還得編故事。他直挺挺躺著喘了口粗氣,斷斷續續的道:“在下姓齊,乃嶺南人士,路遇劫匪,不得已跳河逃生,順河漂流至此,還望閣下救我一命……”

  魏瑤激動的跑了過來,用嶺南話問道:“老鄉?你怎的弄得這樣慘?”

  齊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聰明,還知道試探他?于是他也用標準的嶺南話答:“唉,時運不濟,禍從天降。”

  魏瑤徹底放下心來,躬身去扶他,“唉,咱們同病相憐…咦?怎么是你這個小白臉?”

  這不是護國寺那個口吐芬芳小白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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