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211章 魏榮往事
  鎮南王看著他這廢物慫樣,越發的心氣不順,恨不能抽刀將他砍了,以解心頭之恨。

  沈霄同為習武之人,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殺氣,忙委婉提醒:“王爺,讓他說說當年的事吧。”

  鎮南王深吸一口氣,將手負于背后,看著伏在地上的魏榮,聲音冰冷的道:“抬起頭來,本王有話問你。若是膽敢亂說一個字,立馬拉出去五馬分尸!”

  魏榮被嚇得汗如雨下,抖如篩糠,發了福的那一身肉就像被什么無形的力量在不停擠壓一般,帶著上面的綢緞衣裳都在抖個不停。

  鎮南王看見他這副上不得臺面的慫樣,那只腳又癢癢了,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天上去。

  云桑當年到底有多傷心絕望?才會選擇這樣一個慫包?他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內疚。

  魏瑤見再磨蹭下去魏榮恐怕真的要血濺當場,便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冷聲道:“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

  魏榮聽見她的聲音戰戰兢兢抬起了頭,看見她臉的那一剎那,就如同見了鬼一般,“啊”的一聲慘叫著往一旁跌去。

  是她?怎么會是她?她怎會出現在了這里?

  魏榮百思不得其解,卻本能的害怕她這張臉,一看見這張臉便想起了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雖然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但她的手段令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鎮南王看見他的反應,冷冽的眉心就是一皺。那只腳終于再也忍不住踹到了他的身上,毫無形象的連踹了幾腳才解氣,“膽敢對本王的郡主不敬?本王立即要了你的命!”

  魏榮徹底被他的話給嚇呆了!郡主?她如果是郡主,那…那個女人的身份……

  他雖然慫,卻并不傻,立即便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忙重新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道:“王爺饒命,小的真的不知她是您的女兒!當年…當年她娘并未透露過她爹是誰?只說借我的名頭一用,只要我能保守秘密,便每年都給我解藥,小的都是為了活命被逼的呀……”他越說越傷心,越說越委屈,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當年明明什么都沒做過,卻被那個女人下了毒,還被迫的喜當爹,還沒地方說道?那毒折磨得他好幾年都睡不好覺,頭頂都成青青大草原了,卻只能含淚認下。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非人的遭遇,咬碎了牙和血往肚子里吞。

  魏榮這話信息量太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在了原地。

  最高興的莫過于鎮南王,他說云桑給他下了毒只是為借他的名頭一用?這樣說來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他精神一震,將渾身的低氣壓盡數斂去,旋身坐在了主位上,盯著魏榮低喝一聲,“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是如何認識云桑的?她又是怎么成了你的外室?”

  魏榮想到當年的事,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比誰都委屈,“我當年……嗚嗚嗚…我冤啊!十八年前,我那黑心嫡母做主幫我將那個臉上有黑痣的母老虎娶了回來,自打成親后我心里一直不痛快,那日跟幾個好友吃醉了酒,他們席間一直嘲笑我是個怕老婆的,不夠爺們兒!我憋屈死了,為了證明自己便跟著他們去了花樓,那日正逢花魁娘子出世。我因吃醉了酒,又被那幫狐朋狗友起哄,一擲千金拍下了花魁,也就是…她娘。”他說著小心翼翼的往魏瑤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神色怔仲,聽得認真。

  又縮著脖子看了一眼鎮南王的臉色,鎮南王陰沉著一張臉,虎目瞪向他,像隨時會撲上來啃他一口似的?

  魏榮嚇得一抖,再次匍匐在地,語數極快為自己解釋:“小人,小人與貴夫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說到這兒他回想起那一晚發生的事,更加傷心絕望的哭了起來,“我賭那口氣一擲千金拍下她,本想著這輩子也算出人頭地了一次,不會再被那幫人笑話。卻沒想到我進到房間之后她說要和我玩兒點特別的?先用繩子將我綁了起來,還拿布巾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嗚嗚嗚…然后她拿出了繡花針,嗚嗚嗚…一針一針的往我身上戳,嗚哇嗚嗚……我嘴巴被堵著,手腳被捆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嗚嗚嗚……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她手法特殊,扎了我十幾針都沒見血,蒼天啊!別人逛窯子都是找樂子,我逛窯子卻實在找罪受。嗚嗚嗚嗚……”

  他哭得傷心極了,在場的人滿頭黑線。

  額……他確實更像那個受害者……

  鎮南王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這手段的確像云桑的作風,做事怎么也不肯吃虧,無論身處何地?總能想到令人意想不到的辦法來。

  但這人真還是娘們唧唧的,被扎就被扎唄,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哭得這么慘烈做甚?他沒好氣的瞪著魏榮,“接著往下說!再哭把你丟出去喂狗。”

  魏榮被嚇得死死的拿袖子捂住嘴巴,抽泣了好幾聲才繼續道:“我不停的求饒,她終于出夠了氣才停手。卻又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給我服下,說這是慢性毒藥,需得每年服用一次解藥。如若不然,便會經脈寸斷,七竅流血而亡!

  我一開始不信,她一介花樓女子怎么會有如此稀有的毒藥?她似猜到了我的想法,告訴我說她是罪臣太醫之女,因遭人陷害才輾轉流落至青樓,配這些毒藥只是小菜一碟。還讓我看我的手臂,我發現我手臂經絡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線,體內五臟六腑也似被火在灼燒一般十分的脹痛。

  我完全被嚇呆了,又是磕頭又是求饒,她卻無動于衷,我那晚被那毒折磨得死去活來,簡直生不如死。

  她太狠心了,一直冷眼旁觀,直到我虛脫得快要支撐不住時才喂給我一顆解藥。

  她終于給開出了她的條件,說要我能幫她贖身,把她帶出青樓安排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里去生活。還讓我這件事情務必保密,她只是借我的名頭生活,不會對我的生活造成影響,解藥讓我每年花五百兩銀子向她買,其余的老死不相往來即可。

  嗚嗚嗚……我這是無妄之災呀!

  但我哪敢不應?只能咬著牙認下了!我透支了從小到大所有的積蓄,還在外欠了朋友一大筆銀子,頂著魏家的家法和我家中那位母老虎的壓力把她帶出了青樓,安排到了莊子上住下。

  卻沒想到她那時已經懷有身孕,嗚嗚嗚……”

  想到這兒他更傷心了,別人逛窯子都是被伺候得一身舒舒服服的。

  他逛窯子被窯姐兒擺了一道不說?還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夾著尾巴回去!

  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嗎?

  這么丟人的事,他打死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往肚子里吞。

  魏榮止也止不住的哭得不能自已,“嗚嗚嗚……這事兒太過丟人,太過匪夷所思,我誰都不敢說,一個人默默的忍受了這么多年,今日終于能一吐為快了……我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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