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236章 清心咒怎么念來著?
  由于這院子只有三間房,杏娘和小草一間,麗娘和蜜荷一間,小山單獨一間。福臨要在這兒照顧這幫酒醉鬼,又多了蔣豐臺這個已經睡得東倒西歪的,突然多出兩個大男人,房間自是不夠住了。

  小草想著住客棧多不劃算呀?一晚上的房錢都可以買件新衣裳了,不劃算不劃算!

  大伙都是熟人,將就擠擠也是能住下的。福臨大哥和哥哥睡,蜜荷姐姐和麗娘姐姐睡,本來她和杏娘姐姐住一間屋的,現在多了蔣大哥,那她便去跟麗娘姐姐擠擠不就行了?她懵懵懂懂的認為既然杏娘姐姐都已經和蔣大哥有婚約了,那他們就是兩口子,兩口子睡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于是小草斬釘截鐵的讓福臨直接把蔣豐臺送到杏娘床上去了。

  福臨這個大老粗也沒覺得不妥,他現在一心撲在麗娘身上,那姑娘喝得最多,等會兒可別吐得給嗆死了,他要去守著才是!

  他著急忙慌把蔣豐臺往杏娘床上一扔,也不管他是趴著還是平攤著,只把他的頭扭到側面,保證他不被吐出來的東西嗆氣就成。

  在他看來蔣兄和杏娘早晚要成親的,也早晚都要睡在一起的,早睡晚睡又有什么區別?

  睡個覺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于是……

  杏娘平生第一次喝酒,那后勁兒可想而知,她前半夜睡得不省人事,后半夜醉意稍緩,卻是被極度的口渴給渴醒了。她腦袋暈暈乎乎,猶如被人上了生銹的發條,反應也變得特別遲鈍,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她身上脫力,眼睛也睜不開,只有氣無力的小聲喃喃:“水,水,喝…水。”

  蔣豐臺雖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但他是第一次醉酒。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耳旁念叨著想喝水,他本不欲理會,但這聲音好熟啊?好像是杏娘耶?

  杏娘要喝水,就算是寒冬臘月要他從被窩爬出來,他也是愿意去給她倒的!更何況現在是夏天嘛,雖然好困,但是不冷。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緩慢的撐著被壓麻的左手坐起身,用力甩了甩沉重的腦袋。

  屋內黑漆漆的,窗外的月光灑進一小片清輝在室內,勉強能助他視物。看著這素雅干凈的房間,他歪著腦袋疑惑了,這是??

  ……杏娘的房間?

  因為之前杏娘給他做過衣裳,他進來拿過幾次,對她屋子里的擺設可謂是銘記于心。

  蔣豐臺驚呆了,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這是夢游了嗎?

  這時,床的里側又傳來一聲清晰軟糯的女子聲音,“水……”

  蔣豐臺猛地回頭,室內光線雖暗,但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里側那白花花的人影。

  由于此時正值夏末,小草怕杏娘晚上熱,便把她的衣裳都脫了,只剩下勉強遮羞的肚兜。因為杏娘平時就是這么睡覺的,小草也沒覺得不妥。脫完又覺得不能厚此薄彼,便幫蔣豐臺的上衣也脫了。她年齡尚小,母親去世的早,加之學醫經常看人體穴位裸圖,因此并未十分注重男女大防。且院子里的哥哥姐姐們對她猶如親妹子,她就更覺得要照顧好蔣大哥,讓他舒舒服服的睡覺,穿的嚴嚴實實的多熱呀!

  杏娘雖為農女,但隱藏在衣裳下的皮膚極白。這幾個月來她在京中的日子比原先在李家的日子好了數倍,人長高長胖了不少,那身段自然也是長開了。不再是干瘦的兩面平板,而是有了少女獨有的曼妙曲線。

  她擰眉不安的睡著,濃密的頭發鋪散在裸露的香肩上,胸口的凹凸隨著呼吸起起伏伏,一種致命的誘惑縈繞在小小的床帳之中,真正是“密雪未知膚白,夜寒已覺香清”。

  蔣豐臺看見心上人在他眼前玉體橫陳,只覺腦中有什么東西轟的一聲炸了,渾身血液都跟著叫囂起來。

  他很想挪開自己的眼睛,告訴自己君子非禮勿視。但他的眼睛卻明晃晃的告訴他,它此刻不想做君子,只想做禽獸。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這肯定是在做夢!

  不然他怎么可能會在杏娘的房間里?還和她衣衫不整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是,怎么會有如此真實的夢境?

  他試探性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杏娘纖細的上臂,觸感溫熱滑嫩,讓人忍不住想觸摸更多。

  蔣豐臺雙眼發直,呆愣愣收回手,然后狠狠的在自己裸露的腰上擰了一把。

  嗷~~痛!

  這不是夢!

  他們真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蔣豐臺嚇得酒和瞌睡完全醒了,他一臉驚恐猛地往后一退,嘭的一聲摔下了床。

  他也不覺得痛,滿臉震驚的坐在地上,揉著差點被摔成四瓣的屁股,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為錯愕,再轉為驚悚……

  難道,他們已經……???

  不不不,這實在是太荒唐了,話本子都不敢這么寫!

  可是,如果他們沒有發生什么?為何他倆都衣衫不整?他倆的衣裳總不可能會是自己飛走的吧?(衣裳:不不不,我們是被熱心市民小草脫走的。)

  啊啊啊啊!救命!

  這可如何是好?

  他犯下此等大錯,杏娘醒來會不會殺了他?

  蔣豐臺急得一腦門子汗,在屋里焦急的來回轉圈圈,不知該如何收場?

  做什么了沒?到底做什么了沒?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突然,床上的人兒又嚶嚀一聲,“我要喝水……”

  蔣豐臺身形猛地一頓,糾結的看了看床榻上那被幔帳籠罩的倩影,又糾結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水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做與沒做,都得先照顧好她再說!

  他紅著臉去到桌邊倒了滿滿一大杯水,抖著手端著那杯水往床榻走,走一路灑一路,到達時已灑了一半。

  他在床邊站了半天,鼓足好大的勇氣才深吸一口氣,然后一把掀開床帳,雙目緊閉著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顫巍巍伸出手,想摸索著去扶起杏娘的頭給她喂水,哪知他的手指精準無誤的觸摸到了杏娘柔嫩的臉上。溫熱軟糯的肌膚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手指就好像突然長出了八爪魚的吸盤一般,緊緊的吸附在了杏娘的臉上。

  不夠,不夠,他還想要的更多!

  蔣豐臺撫在杏娘臉上的五指開始顫抖,心中開始天人交戰。

  好巧不巧,杏娘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她是被他抖個不停手指給戳醒的。

  她醉眼朦朧看著罩在頭頂的男人,腦中發懵,蔣大哥怎么會在這里?

  她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作何解釋一向君子的蔣大哥,會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她床上來?

  她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想著既然是在夢中,那也不必端著掖著。反正夢境里是她的天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蔣大哥又不會知道。

  杏娘露出了平素里從不曾露出的膽大一面,對著蔣豐臺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又甜又嬌憨,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欺負。

  她傻樂了好一陣,這才發現嘴邊有茶杯。

  她也沒多想,夠著頭就去大口大口的喝那遞到嘴邊的茶水。

  好巧不巧,她的嘴正好含在了蔣豐臺握茶杯的拇指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溫軟的小舌頭抵在他粗糲的手指上。

  一硬一軟,明明是天差地別的對立物,卻偏偏讓人欲罷不能,想要將二者糅合為一體。

  這下蔣豐臺不止手抖,連人都開始抖,這簡直是在要他老命!!!

  他的手一直僵著,險些要拿不穩杯子。

  杏娘喝完上半杯水,用嘴頂了頂一動不動的杯子,想要蔣豐臺將杯底抬高一些,她好喝下半杯水。可頂了幾次,那杯子依舊一動不動。她口渴得緊,迫不及待想喝到更多水,便著急的抬起頭,不滿的嘟噥:“你動一動啊,我都沒解到渴。”

  夭壽哦,這是要他死去活來,活來死去,要他十條老命!

  蔣豐臺將杯底抽高了些,扶住杏娘肩膀的那只手更加抖得厲害。他方才只是腦門出汗,現在好了,全身都是瀑布汗。腦中一直在回放她那一句:動一動……動…一動……

  救命,他真的要做禽獸了!

  不!不行!君子豈能乘人之危?

  清心咒,清心咒怎么念的?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他腦中天人交戰,左腦念著清心咒,右腦卻在想:若是他們真的發生了什么?那她是不是就不會想著要跟他撇清關系了?這樣一來他這個夫君不就更加名正言順?

  她總得對他負責吧?是她先誘惑他的,是她要他動一動幫她解渴的!

  他這是聽話照做……

  蔣豐臺腦中那根弦猶如被繃到了極致的細牛筋,隨著她胸口起起伏伏的白色肌膚在極限拉扯著。

  想進,又害怕,整個人好似放在火上灼燒。

  他心中那個禽獸越長越大,眼中跳躍著兩簇火苗,盯著杏娘的眼睛,認真的問:“杏娘,你知道我是誰嗎?”

  杏娘歪著頭,老老實實的答,“你不是蔣大哥嗎?”

  蔣豐臺咽了口口水,更加灼熱的盯著她,“對,我是蔣大哥。我有句話想要對你說,那便是我心悅于你,想娶你為妻,你愿意嗎?”

  杏娘很開心,做夢真好,夢中她從小到大偷偷喜歡的人會溫柔的給她喂水喝,還會對她說喜歡她,想娶她,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快樂。

  杏娘嬌羞的點了點頭,低下頭的一瞬間卻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裳?

  “我衣裳呢?我衣裳飛了?”她疑惑的爬起來,滿床搜索,滿床摸衣裳,摸著摸著,摸到一條精裝的腿。

  蔣豐臺倒吸一口涼氣,一把將她拉到懷里,“不用穿了……”

  反正都要脫,做禽獸真好!

  (我是可愛的小黃線)

  ………

  趙瑤老實巴交坐在馬車上,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沈霄,企圖蒙混過關。

  沈霄很想嚴肅的板著臉訓她幾句,但對上那雙明亮的眸子語氣怎么也硬不起來。

  天知道他收到福臨傳給他的消息時有多著急?如今皇上放出去的謠言已經逼得元家快要造反,元家動用了多年隱藏的暗樁,成日在京城制造動蕩,企圖擾亂民心。而東宮外隱藏的殺手一波又一波,若不是龐統領手段了得,讓他們無從下手,這京城早就亂了!

  他整日忙著處理那些亂賊制造的暴亂,已經有好幾日都沒去看過趙瑤。他心中愧疚又無奈,想著等大勢已定,他們成婚后,他一定要休他個一年半載好好陪陪她游山玩水。

  他謹慎得連去看她的頻率都只敢把控在讓別人誤以為他是去東宮找太子議事,卻沒想到她竟然趁著太子去御書房時,讓小韶子幫她打掩護,悄悄跑了出來?

  他差點沒被她給急死!

  可是,她又何錯只有?她只是想去見見老朋友罷了。

  沈霄嘆了口氣,滿是無奈道:“瑤瑤,我無數遍叮囑你千萬不要出東宮,就是怕亂臣賊子發現你的身份,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趙瑤心虛的笑了笑,挪開眼睛不敢看他,“我出來時剛好遇上福臨,福臨武藝高強,我想著有他在我就不會有事……”

  “你知不知道現在乃多事之秋?你可知道你這樣大刺刺的跑出來有多危險?萬一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怎么辦?你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辦?”

  趙瑤更加心虛,為了證明自己是有備而出,獻寶似的將藏在袖中的藥粉通通都拿了出,一一擺在小幾上給沈霄看,“你瞧,我準備充分,誰要是想來抓我,我就藥翻他!”

  沈霄既無奈又無語,頭疼的按著眉心道:“你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這毒藥還沒掏出來就已經被人點穴制服了。”

  趙瑤被他說得無地自容又啞口無言,只能殷勤的湊過去幫他揉著眉心,“我錯了我錯了,下不為例可以嗎?你不要生氣了……”

  沈霄哪里對著她氣得起來?這是他祖宗,他供著寵著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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