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回到輕水榭,差不多六點。
而通常沒有應酬,厲靳深也該到家了。
果然,江眠眠也就上樓換個衣服的時間,從樓上下來時便聽到了汽車引擎聲。
她不禁捏住了家居服的上衣衣擺,停在樓下,盯著玄關。
過了五分鐘,仍未看到人影。
江眠眠臉上露出微疑。
她明明聽到汽車聲了......
輕擰了下眉頭,往門口走。
走出房門,抬眼望向停車坪,江眠眠眼梢一跳,嘴角不覺抿住。
難怪遲遲沒見人。
某人正倚在那輛邁凱倫車上,姿態閑散,吞云吐霧呢!
入冬許久,h市是出了名的寒濕,氣溫雖然不至零下,可在室外,那寒風無孔不入,冷得人受不了。
可某人為了抽那口煙,倒是一點冷都不怕,大衣都沒穿,擱在臂彎里搭著,身上就一件白色襯衣,鐵灰色西裝外套以及同色西褲,不用想,那西褲底下除了那件貼身的,什么都沒有。
且他上身的西裝外套扣子還是解開的......
江眠眠擰了眉頭,小臉微垮。
這時,一雙深眸朝她瞥來。
緊跟著站直了身,邁步走向她。
他手長腿長,步子邁得大,不一會兒便到了她跟前。
夾著煙的手拎起臂彎下那件大衣,抖開,披到她肩上,離著大衣攬過她的肩,通程一個字沒說,扣著她往別墅里走。
江眠眠:“......”
在他掌中,幾乎失去任何自主權。
進了別墅,厲靳深就松開了她的肩,低著黑眸換鞋:“先進去。”
他低沉的嗓音摻著啞,抽煙抽的。
江眠眠轉過身看他:“你呢?”
厲靳深睨她一眼,沒理。
江眠眠:“......”
他不理,她也知道。
不就是手里的煙沒抽完,把她打發走了,他抽完再進來嘛!
她實在不懂,有那么大癮?
江眠眠沒動。
厲靳深抬眸看她。
“少抽點。”
江眠眠說。
厲靳深抬手。
江眠眠以為他要干什么呢。
看到他把煙伸到鞋柜上的煙灰缸,點了點煙,煙灰落到煙灰缸里。
江眠眠:“......我記得這里沒有煙灰缸啊!”
“你以前見我抽過幾次?”
厲靳深聲音淡淡,催她,“進去。”
江眠眠用“你好意思說”的眼神看他。
他以前何止是抽得少,整個別墅看下來,都幾乎看不到一個煙灰缸。
哪像現在隨處可見,過分的是連鞋柜上都擺了一個。
他當煙是個什么好玩意啊?!
抽了延年益壽?
厲靳深面色清淡。
落在江眠眠眼里,跟“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一樣的。
江眠眠認真臉,勸:“四爺,你不能這么抽!吸煙傷身你不是不知道。況且你工作本來就忙,身體負擔重。你現在年輕沒感覺。等再過一二十年你就知道厲害了。”
厲靳深看了眼指間,這么會兒功夫又燃了半截的煙,薄唇輕抿,掃她,含著深意:“讓我戒煙的辦法你知道。”
讓他戒煙的辦法她知道?
江眠眠怔了怔,旋即想到那晚在陽臺,他說的那句“有孩子就行”!
瞳孔猛地一閃,一只手下意思的往自己的肚子上放,她現在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