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叔,你先別激動,這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先別把這事擺在明面上。
辦廠哪里是一兩天就能成的,咱們還是要先抓好生產。”
一盆冷水澆下來,張愛國的心都涼了半截,“玉瑩丫頭,這么好的事兒,你一定要想法子促成。”
梁玉瑩安慰道:“我會盡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成,咱們也可以另想其他的出路。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愛國叔、杏花嬸子,再見!”
杏花嬸子還想和梁玉瑩聊聊八卦,笑著挽留,“走什么,就在這兒吃晚飯得了。”
“這不還有大事,等著我去辦嘛,等這個事兒落成。
我再來您這好好吃一頓,到時候杏花嬸子你可得拿出好酒好菜招待我。”
杏花嬸子把人送到門口,囑咐道:“去,你來我這兒,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行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兒。”
梁玉瑩快步回知青院,顧倩美剛好把排骨湯盛了出來,又炒了一個青菜,正在擺菜準備吃飯了。
顧倩美笑著說:“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去洗洗手就吃飯了。”
“行嘞,我去叫梅安過來。”
三人圍在一起邊吃飯邊聊天,顧倩美和梁玉瑩還有梅安都不是安靜的人。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著,顧倩美的英文水平還可以,只是許久不用有些生疏了。
好在有梁玉瑩在,時不時給她翻譯幾句還是不在話下的。
沒有了語言溝通的障礙,三個人聊的那叫一個痛快。
接下來的幾天,梅安·史密斯要么自己一個人待在屋里,要么自己一個去周圍轉轉。
梁玉瑩一開始還有些不放心,怕她遇到危險或者迷路。
結果,梅安·史密斯告訴梁玉瑩她的格斗術相當不錯,而且有很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有了這話,梁玉瑩徹底放心下了,回到衛生所和沈小花一塊兒給人看病。
“玉瑩啊,玉瑩,你說你一出去就是將近一個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梁玉瑩笑著說:“這不是那邊的事情,走不開嘛,我也很想你們啊。”
“你帶回來的那個外國人真是你在火車上認識的朋友?”
“你這消息夠快呀!她叫梅安·史密斯,確實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梁玉瑩和沈小花有說有笑,周云琴外出回來正好撞見梅安·史密斯摘了一籃子野玫瑰花回來。
心里不由地想,“這就是梁玉瑩帶回來的人,梁玉瑩是不是有點兒傻,這個年代怎么能胡亂和外國人做朋友?”
但是,周云琴又實在好奇,梁玉瑩這么冒著風險究竟是想做什么。
于是,打算悄悄套一套梅安·史密斯的底。
“你好,這位小姐,我叫周云琴,你籃子里的玫瑰花真漂亮,你是很喜歡玫瑰花嗎?”
梅安·史密斯看著面前對自己言笑晏晏的女孩子,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假,帶著一些算計。
不過,到底是人家和自己打招呼,不回應一下就太失禮了。
“周小姐,你好,我叫梅安·史密斯,籃子里的確實是玫瑰花,你們這兒的玫瑰花我從來沒有見過,很漂亮。
我尤其喜歡它的色彩,還有它濃郁的香味兒,你也喜歡玫瑰花嗎?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兩朵。”
周云琴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笑著拒絕,“玫瑰花很漂亮,謝謝你,梅安小姐,不過不用了,我暫時不需要。”
“梅安小姐,你是從哪兒來的呀?”
梅安·史密斯覺得自己的隱私受到了侵犯,臉上的笑容立馬收斂起來。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隱私,不方便和你透露,周小姐,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云琴更加好奇梅安·史密斯的行為,不過就是問一句從哪里來,怎么就侵犯隱私了?
梅安·史密斯越是不和她說,她越是想要知道她到底為什么要摘那么多玫瑰花,打算用它們干什么?
于是,周云琴偷偷地跟在梅安·史密斯身后,看著梅安·史密斯進了屋。
自己剛才和她相處得不算愉快,要是現在推門進去,肯定會被趕出來。
不得已周云琴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回到自己屋里,她還在琢磨著梅安·史密斯到底在屋里干什么。
“玫瑰花能做什么?”周云琴使勁的回憶上輩子,有沒有這么一個外國人出現在知青院。
把記憶中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發現壓根沒有出現過梅安·史密斯這個人,甚至一個外國人都沒有出現。
“梁玉瑩到底在搞什么?又是梁玉瑩,梅安·史密斯為什么會出現在知青院?”
好多的問題縈繞在腦袋里,以至于顧文哲來找周云琴,周云琴都差點兒沒聽到敲門聲。
“云琴,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跟我說說沒準我能幫上你的忙呢。”
周云琴把心里的想法和顧文哲說著,“沒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那個外國人她來咱們知青院干什么。”
顧文哲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她能來干什么?村里的人不都在說,她就是來咱們這兒玩的。”
“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革委會的人知道了,能放過梁玉瑩?
梁玉瑩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把人帶過來,就說明她一定有目的。”
被周云琴這么一點撥,顧文哲覺得事情不對勁起來,確實如周云琴所說,現在私藏一本外文書可能都會被下放到最偏遠的農場。
更何況現在梁玉瑩不僅和一個外國人成了朋友,還這么不加掩飾的把人帶回知青院,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云琴,你分析得很對,只是,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梁玉瑩要干什么。
而且看那個外國人這幾天的行蹤,顯然對咱們知青院的人沒什么興趣,她只對玫瑰花感興趣。”
周云琴趕緊接話道:“對,她每天都會摘一籃子新鮮的玫瑰花回來,所以我就在想她要那么多玫瑰花干什么。”
“玫瑰花,我印象里可以曬干制成玫瑰花茶,對了,它還可以做藥用。
我好像還吃過玫瑰花餡料的餅子,其他的……”
顧文哲說著說著,突然靈光乍現,“等等,我想到了,玫瑰花還可以制成香水!對,就是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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