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59:我沒吃膩(1)
  宮宴哪里還需要準備多久,換身衣裳擦點脂粉就完事了。

  天色還早,蕭望舒甚至有空閑去一趟錦衣門,找阮富鑫核算上個季度的收支。

  在錦衣門辦完事后,見天色還是很早,蕭望舒悠達幾步到了將軍府。

  這一戰立功將領不少,活下來的那些將領幾乎全往上升了點,軍中還添了不少新將。

  旁的不說,韓非魚押糧有功,都升回了本職。

  陳褚更不用提,直接從正四品接連往上升,仗打完回來就成了從二品車騎將軍。

  這個品階,別說在同齡人中找不出第二個來,放眼整個武將圈層,那也是重臣中的重臣。

  ——

  將軍府里。

  見蕭望舒前來,管家他們早就習慣,面上堆著笑迎她進府,派人去喊他們將軍過來。

  蕭望舒在眾人擁簇下走向前廳,正巧撞上幾個嬤嬤追著一女子往陳褚院子那邊跑。

  那女子生得模樣清秀,算不上多么好看,就是眼角含淚時柔弱惹人憐。

  “還不快趕出去!”老管家頓時變了臉色。

  其余仆人一窩蜂撲上前,將那女子押住,準備讓嬤嬤把她從后門趕出去。

  “我不!你們放開我,我要見將軍!”

  聽那女子啼哭掙扎,憶春開口替蕭望舒詢問:“這是在做什么呢?”

  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正要解釋,那女子先開口哭訴:“我兄長為大魏戰死,將軍將我帶來府上,我就是將軍的人了,你們怎能隨意趕我走!”

  “住嘴!”押她的嬤嬤一巴掌甩了上去。

  另一位嬤嬤說著:“老奴也是兒子都戰死沙場,才被將軍帶回將軍府給口飯吃!別說老奴,這府上誰不是!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你以為將軍帶你回來是做女主子的嗎?將軍是怕未來夫人無人伺候,才將帶你回來!

  “不然你這年紀,年輕力壯的,自己去繡坊干點活營生,或者拿著你哥的撫恤錢當嫁妝,找個尋常人家嫁了就是,將軍帶你回來做甚!

  “錢多事少過得安逸,你不知足不說,還妄想踩著你哥的尸骨攀高枝!你多讓人寒心啊!”

  她們這些人,都是軍營里最普通的士兵的家眷。

  那些什么大將軍,他們戰亡之后朝廷會管的,他們的家眷不會吃不飽飯。

  而她們這些人,年紀大了,失去孩子無依無靠。那點撫恤錢也撐不了多久,出去干活也沒人要。

  將軍有時候見到她們,便順手帶回來,給個活干,給口飯吃,讓她們也有個地方落腳過日子。

  “是將軍親口說要帶我回將軍府,你們誰都不許碰我,我要見將軍!讓我伺候夫人,夫人為大,我為小伺候就是了,夫人何必針對我!”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不嫌多的,若不是那什么還未進門的夫人使絆子,她就不信陳將軍會讓人趕她走。

  聽她把話鋒朝準了蕭望舒,剛才扇巴掌那嬤嬤急忙朝蕭望舒解釋,生怕蕭望舒誤會。

  “四小姐、不,郡主,您千萬別誤會,將軍就是瞧府上沒有幾個丫鬟,擔心郡主您以后用人不便,才將她帶回來的,可沒有別的意思。”

  將軍對未來夫人極為看重,可以說是將人放在心尖尖上了,她們這些人都看在眼里,哪里敢怠慢!

  蕭望舒站在旁邊看了會兒戲,這會兒被點名,臉上揚起一抹笑,只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針對你做什么?”

  話落,也不管那女子是什么表情,蕭望舒仍舊端得一派矜貴從容,啟唇問她——

  “你也配?”

  不論能力、身世、或是樣貌,她沒有一樣是差的。

  她足以與任何人相配,亦可脫離男人,自成一片天地。

  這女子無需刻意沖到她面前來礙她的眼,須知,不是陳褚選了她,她才能進將軍府。而是她選了陳褚,陳褚才能將她娶進將軍府。

  “正巧,你心心念念的將軍來了。我未進將軍府,不好插手將軍府的事,你有氣也別沖著我發,有那本事沖他發去。”

  蕭望舒說完,陳褚正好走到她跟前,剛站定就被蕭望舒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

  “將軍好本事,惹下這風流債來,自個兒看著辦吧。”

  蕭望舒說完,見有嬤嬤給她端來凳子,她干脆直接走過去坐下,坐在旁邊看起了戲。

  陳褚被她說得心里揪緊,連忙解釋:“她跟你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干,這些丫鬟是帶回來伺候你的。”

  丫鬟,陳褚給出最明確的身份劃分。

  憶春氣得不輕,話里有話,諷著:“將軍,我瞧她比我們郡主還像主子,要不還是我們伺候她吧?”

  陳褚聞言,緊張兮兮地看向蕭望舒。

  蕭望舒也不說話,就坐在凳子上,接過嬤嬤端來的茶,輕輕吹了口熱氣。

  陳褚頓時蔫下去了。

  那女子這時的態度也不像剛才面對蕭望舒時那么針對,哭得梨花帶雨,朝陳褚哭訴——

  “將軍為何要趕我離開?我現在沒了兄長,孤苦伶仃,將軍你將我帶回府,現在又棄我如敝履,我……我以后怎么活啊!”

  憶春氣呼呼地大聲咕噥:“跟劉太醫出去義診似的,救人一命還被人訛上了。”

  好心反倒惹得一身騷。

  “憶春。”蕭望舒看向她,語氣平緩,提醒她,“將軍面前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憶春老實了點,低下頭,道:“奴婢知錯。”

  陳褚看向那女子,聲音冷硬,朝她說著:“若非看在你兄長為國戰死的面上,你這么沖撞郡主,早就該拖下去處決了。

  “現在給你個機會,看在你那兄長的份上饒你一條命,立刻拿著你的賣身契離開將軍府!”

  說完,陳褚朝管家吩咐:“一炷香時間,一炷香后她要是還沒離開,格殺勿論!以后她再踏進將軍府半步,同樣處置!”

  “是!”管家連忙應下,派人去點香。

  見陳褚是來真的,那女子這才總算是知道慌了,連眼淚都來不及抹,哭著就往回跑,回去收拾東西。

  處置完這人,陳褚再看向蕭望舒,像是犯了錯被主人晾在一旁的大狗,害怕無辜且委屈。

  蕭望舒看完戲,把手里的杯子遞給憶春,在書夏的攙扶下起身。

  “劉太醫義診被訛了之后,我還特意去笑了他一陣,問他以后還去不去。但劉太醫當時也只笑笑便過了,跟我說——

  “若僅因那一人就不再義診,不知有多少垂危的病患會因此受累。他雖年邁力微,但仍想盡力多拉幾個人回來。”

  說著,蕭望舒走到陳褚面前,笑道:“將軍的本意極好,為戰中受苦受累之人帶去一份生存的希望。勿要因為個例而否認全部,她的錯不該由其余人替她買單。”

  陳褚乖巧地點點頭,“郡主說得是。”

  她講道理都能講得這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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