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成反派太監,靠沙雕被天下爭搶 > 第107章 我只聽皇上一個人的話
  月拂泠望著大門。

  刺史府的大門很是氣派,虎頭門環大得都能套進人脖子里,門幾乎跟墻一樣高。

  她指著右上角,“從那開始拆!”

  祁夜辭哼道:“你功夫那么好,一巴掌就把門拍下來了。”

  月拂泠伸出手掌,低頭看了看,扎起馬步,以氣吞山河之勢朝著大門拍去,“哈!”

  下一秒,她抱著手原地亂跳,“嗷!手手手!痛痛痛!”

  而大門,紋絲不動,晃都沒有晃一下。

  祁夜辭咦了一聲,“怎么會?你那樣的身手……”

  游淮澤正要去看她的手,被她推開,故作高深:“逗你們玩罷了。”

  還是不要讓這個太子知道她其實不會武功。

  根據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她懷疑在救世教純粹就是她身體在死亡威脅下的本能反抗。

  現在危機解除,她也就什么也不會了。

  但是不行。

  她得會。

  不然游淼淼真得讓人嘎了。

  游淮澤還在搶她的爪子,她左右躲,他就繞著她跑,“哎呀我看看,給我看看,叫那么慘,我看看!給我看看!”

  月拂泠一只手在空中劃出了交響樂的指揮家氣勢,游淮澤繞著她跑出了八卦圖。

  他被徐通打的那只眼睛,這會更腫更紫,也不知用了多大勁,皮膚表面都有膿水冒出來。

  冷俏那一拳還是留了手,不過這倒是游淼淼應得的。

  徐通是真想殺她,當然也不會放過游淮澤和景湛。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別原因,游淮澤就不只是挨一拳,而是死了。

  一想到這,月拂泠就心頭一股火。

  殺她兒子,讓她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既然這具身體那么強,現在就是她的。

  死亡激發潛能,她就多來幾次,直到能調用自如。

  游淮澤還在想盡辦法引誘她伸手,伸出自己的手掌,問月拂泠:“弟,你看我掌大不大?”

  月拂泠看智障一樣靜靜看他。

  游淮澤憂傷開口:“越掌大,越孤單。”

  月拂泠伸出自己的手掌,“你看我掌大不大?跟你的臉是不是一樣大?我看著剛好貼合。”

  游淮澤立刻把湊近看熱鬧的祁夜辭推到月拂泠面前,“他更合!弟,扇他!”

  “他敢!本太子……”

  “啪!”

  月拂泠手掌拍蚊子一樣摁到祁夜辭臉上,又收回。

  祁夜辭大怒:“你敢打我臉!沒人敢打我臉!我父皇都沒打過我臉!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你個小太監……”

  月拂泠興奮的看著他,“快,殺了我,快!殺了我!我要死,快殺了我!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還在跳腳的祁夜辭動作頓住,“你果然有病。”

  正要阻攔祁夜辭的于懌看向高歌:“高統領,月公公他……”

  高歌:“習慣就好。”

  于懌:“習慣什么?”

  高歌:“偶有瘋癲之癥。”

  這時,君鏡從刺史府里走出來,身后竟然是徐通及幾個跑了的同伙。

  徐通等人都被綁住手腳。

  月拂泠沖過去,替徐通解了綁,“來,殺我!”

  徐通不知是不是被君鏡修理了一頓,鼻青臉腫,嘴角流血。

  只覺得月拂泠在挑釁,目露兇光后,撿起繩子又給自己綁上。

  以這人在供奉臺上反殺的身手,單打獨斗他根本打不過這個人。

  月拂泠周圍,看向君鏡,“皇上,殺了我!”

  君鏡垂眸看了她半晌,道:“罷了,想不出來便不想了。”

  月拂泠環顧一周,“就沒人想殺我嗎?看來以后得多得罪點人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

  景湛擔心道:“小月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祁夜辭:“本太子看他是裝瘋賣傻!”

  月拂泠看他:“瞧這嘴多會說話,跟抹了糞似的。”

  祁夜辭:“?!”

  月拂泠嘆了口氣,“好想念丹棠郡主啊。”

  至少溫曦是真的想殺她。

  于懌聽了這話,道:“二小姐好像也很想念月公公。”

  “哦?”

  “有次做任務路過邊營,聽邊營的兄弟們說,二小姐每次練箭都要在靶子上寫個月字,跟士兵對打專門還要在他們腦門上寫月字,二小姐甚至還想把月亮射下來。”

  月拂泠:“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想殺了我,想她的第一天。”

  祁夜辭:“……你們風翊的人是真的都有病吧?!”

  君鏡把徐通交給高歌,抽了于懌的劍,對月拂泠道:“進來。”

  月拂泠跟著進去,君鏡把劍給她,自己隨手折了樹枝,對她說:“樹枝也可殺人,看好。”

  他握住樹枝的手腕一轉,周身殺意大盛,直沖月拂泠而去。

  月拂泠一驚,本能的舉臉抵抗。

  躲一招,攻一招。

  就兩招,在月拂泠的劍刺向君鏡時,君鏡倒下了。

  “我靠!弟你真把皇上殺了?”

  祁夜辭一腳踹過去,“閉上你的嘴,他沒事!”

  門口守衛的軍隊有一瞬間的騷動,又很快被于懌的喝聲壓回去,“看什么看?!”

  景湛沖過去,扶住君鏡,君鏡閉眼昏迷,不省人事。

  月拂泠以劍撐地,恍惚了一下,半跪在地,低低嘆息,“又來了。”

  她站起身,命令的語氣,“扶進去。”

  腦海里,月拂泠歇斯底里,“啊啊啊!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我不干凈了嗚……”

  君鏡以把脈為由,把人都遣出去,低聲說:“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月拂泠咬牙切齒:“今夜的風大,我怕你的棺材漏風!”

  君鏡不語。

  過了會,他開口道:“這樣也好。”

  月拂泠:“???哪里好?你在干什么?不許拆我頭發!”

  君鏡對著鏡子,把月拂泠束成男子發髻的頭發全部披散下來。

  月拂泠的頭發又黑又多,垂落肩頭,君鏡看著鏡中的人,挑了挑眉,“很像。”

  “像什么?”

  “像個女子。”

  “?!!!”

  君鏡蹙了蹙眉,“可朕不會梳女子發髻。”

  月拂泠要瘋,“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訴你君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等我掌控了身體,我就死給你看,讓你下次只能附身到狗身上!”

  君鏡嘴角的笑意壓不住,“敢直呼朕名諱,膽子不小。”

  “有本事你打我啊,反正疼的不是我。”

  君鏡努力了許久,把月拂泠的頭發扯掉了十多根,疼得他直皺眉,最后決定放棄。

  披頭散發的出門讓景湛去找一個會梳發髻的過來。

  祁夜辭看到柔順長發披在身后的月拂泠,眼睛都直了,“小太監,你怎么那么好看?我宮里怎么沒有這么漂亮的小太監?”

  君鏡面無表情的開口:“少對我有想法,我已發誓這一輩子都是皇上的貼身太監。”

  月拂泠:“……你別頂著我的臉說這么不要臉的話好嗎?”

  君鏡點點頭,又道:“我只聽皇上一個人的話。”

  月拂泠:“……”

  瑪德,早知道上輩子多積點德了。

  這喪德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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