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持續了整整一日,死傷無數,朝暉公主帶來的和親隊伍只能嚴防死守。
幾乎是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被俘虜也只是時間問題。
對方也是一鼓作氣,嘴里喊著靖王威武。
此消息傳到靖王耳中時,他正穿著簡單粗糙的布衣裳坐在農戶家中吃著粗茶淡飯。
身邊的侍衛將城門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打探到并回稟。
靖王震驚的筷子都拿不穩了,隨后想到什么,臉色一沉:“難怪納蘭云瓷肯借兵給本王十萬,原來是早就做好打算要襲擊公主,明明是她自個兒做的壞事,最后全都落在了本王的名頭上!”
簡直太卑鄙了!
靖王此刻是一點也坐不住了,咬著牙起身,他要去邱麗國皇宮解釋清楚,這一切都是臨安的陰謀。
“王爺,前方來報,朝暉公主已經被俘虜了。”另一名侍衛急匆匆來報。
靖王聞言腳步停下,又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
現在去邱麗,無異于是送死,就算是解釋了,邱麗國皇上也未必會相信。
“該死的,連一點活路都不給本王留!”靖王氣得破口大罵。
……
半夜
江凜潛回了臨安,去拜見了傅璽:“皇上,那位朝暉公主該怎么處置?”
“暫時囚禁。”
江凜應了是,又報告了傷亡人數,已經俘獲了對方多少人,順帶又故意放走了幾人回去通風報信。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邱麗國就會傳來動靜。
“皇上,咱們真的要和邱麗國打一仗?”江凜提及打仗時,兩只眼睛都是冒著綠光的。
傅璽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這些年邱麗國也得罪不少周邊小國,他若貿然出征,其他小國必定會蠢蠢欲動。”
邱麗國私底下動作頻頻,沒少欺辱臨安邊城的百姓,還有摩訶國在旁伺機而動,就算是臨安現在不戰,早晚也會被兩個國家聯手。
他們就是想要趁亂吞并臨安。
“靖王可有動靜?”傅璽問。
江凜點頭:“一直被困在山里。”
“將他帶過來,別壞了這盤局!”
能讓靖王一直在邊關附近蹦跶,也是給邱麗國傳遞一個信息,靖王的的確確是和臨安鬧翻了,并且手里還有十萬大軍。
如今朝暉公主被俘虜,正好將這一切栽贓給靖王,更是以靖王的名義和邱麗國談判。
這樣一來,邱麗國也就沒法子找臨安算賬,只能找靖王的不是。
天亮之前靖王就被五花大綁起來,在廊下跪了一個多時辰,就快要堅持不住時,傅璽才懶洋洋地出現在他面前。
看著完好無損,面色紅潤的傅璽,靖王情緒有些激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又何必折磨人?”
“殺你?”傅璽居高臨下地睥睨,嘴角翹起譏諷笑意:“這么多年你在朕眼皮底下動作頻頻,不斷地往朕身邊安插暗線,朕已經容忍你多年,豈會這么輕易就殺了你?”
靖王震驚不已地看向了傅璽:“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傅璽抬起腳踩在了靖王的肩上,將人狠狠地踩在了腳下趴著,眼看著靖王掙扎幾次后,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帶下去審問審問。”
“是。”
靖王聞言冷笑,他是什么都不會說的,可誰知疾風只是抓住靖王身邊的侍衛,將人點著穴道一并帶走了。
見狀,靖王的眼皮跳了跳,心里頭涌現出不祥的預感。
嘎吱門被打開了。
云瓷走了出來,她上上下下瞄著靖王打量,手里還拿著筆記錄著一連串的數字。
半個時辰后才停下,什么都沒說轉身又回了屋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一張靖王的人皮面具被呈現出來,完美無缺,和此時此刻的靖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你!”靖王立即意識到了什么,還沒開口說完就被人點住了啞穴。
傅璽接過了人皮面具,笑了笑:“手藝精湛,無可挑剔。”
“那就恭祝皇上一切順遂。”云瓷微笑道。
傅璽沖著云瓷笑得溫柔,目光滑落看向她的腹部上,然后道:“餓了吧,先回去吃早膳,這里交給我。”
云瓷乖巧地轉身回去。
門外,傅璽指著靖王對著疾風說:“拖下去處理干凈。”
靖王驟然睜大眼不可置信,很快就被堵住了嘴,被疾風抗走,沒多久疾風回來了:“皇上,屬下已經將靖王處理干凈了,尸骨無存。”
“很好。”
臨走前傅璽又賴著陪了云瓷一會兒:“本來約好了要去恒隆山看看景,如今倒是耽擱了。”
“急什么,景色就在那又不會跑了,當務之急就是要解決外面棘手的麻煩。”
云瓷一點也不介意。
磨蹭了半個多時辰,外面不停地傳來催促,傅璽才緩緩起身轉身離開,等回到了邊城時,傅璽的臉赫然就成了靖王的模樣。
一同跟隨的還有靖王的幾個侍衛。
這一路上這幾個侍衛還有之前留下近身伺候過靖王的,將靖王的每日作息,還有數十個小習慣全都一一告訴了傅璽。
傅璽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他去探望了朝暉公主,被囚禁的朝暉公主看見了‘靖王’后,冷哼道:“膽子不小,連本公主都敢挾持了。”
傅璽聳肩。
“說吧,這次又打算找父皇和母后要什么?”朝暉公主的語氣十分的不耐煩,但更多的還是輕蔑。
就像是瞧不起靖王。
很顯然,這肯定不是靖王第一次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