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錦衣衛:開局滿級龍象功橫推天下 > 第284章 一反常態
  云老夫人的病癥并不難,不過是突聞噩耗后憂思過重導致急火攻心罷了。云初念開了兩貼安神藥便離開了清暉園。

  在她離開后,張媽媽湊到床邊,小聲將自己打聽到的翠竹苑發生的爭執事無巨細全部告訴了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渾濁的目光在聽到張媽媽匯報完后陡然變得凌厲:“她當真說了這些話?”

  “千真萬確,一個字都沒有錯漏。奴婢起先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向李忠再三確認了幾遍,都是一樣的回答。”

  云老夫人閉上眼,嘆息一聲:“到底是沒有養在跟前長大,不與老三親近那也是他自己促成的,他怨不得誰。不過似這樣不分親疏的白眼狼,往后就算出嫁了,能給娘家提供的幫助也有限。你去告訴老三,那件事情讓他再另外想想辦法,不能讓三丫頭嫁過去,別到時候便宜了裴家人。”

  回到漪瀾院,南枝打來水給她凈手。

  看云初念神色冷淡,南枝猶豫幾秒,還是小聲說:“姑娘,您別難過。侯爺和老夫人,舅爺舅夫人還有幾位表少爺表姑娘全都是真心實意把您放在心上關心的。”

  云初念挑眉:“我看起來很難過嗎?”

  南枝不確定的問:“沒……沒有嗎?”

  “早就知道不存在的東西,你覺得我還會去在意嗎?”

  “那您方才是故意和三爺吵的嗎?”

  “是,也不是!”

  她確實感到憤懣,但還不至于到失去自控力的程度。之所以如此張揚的忤逆他,是為往后的計劃鋪路。

  南枝有些懵,滿眼茫然:“姑娘想做什么?”

  “再過些天你就知道了。”云初念賣了個關子:“你先去把李忠叫來,我有事情要問他。”

  李忠來的很快,站在院里,看著廊下藤椅上的云初念小心謹慎的問:“不知三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云初念合上手中的書,讓南枝給他搬來一張凳子,然后才板著臉問他:“我且問你,父親平日都坐馬車,怎得今日突然有興致要騎馬了?”

  李忠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心臟冷不丁的一抖。

  寒冬時節,李忠的額角泌出幾滴冷汗,坐立難安的解釋:“昨日下朝回家時,馬車輪子壞了,所以三爺才會突然決定騎馬去上朝。原本也沒事的,但在經過鼓樓時,馬兒不知為何受了驚嚇,三爺一時不察,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

  “那點高度,其實三爺本該摔不斷腿才是,誰曾想那馬發起狂來這么可怕,幾個大男人也沒能很快將他控制住,騷亂中竟讓它生生將三爺的腿給踩斷了。此事都怪我疏忽大意,請姑娘責罰。”

  云初念眸光一閃,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忠一眼,然后才做出一副受了驚嚇的神色,驚惶的拍著心口說:“這等無妄之災誰也預想不到,我責罰你做什么?那匹馬害主的馬可不能再留了,它現在何處?”

  “姑娘明鑒,和老夫人想到了一處。三爺被送回來后,老夫人心疼不已,言說這等性情不定的馬斷不能留下來了,已經著人將其賣給了東街里的馬販。”

  “還是祖母想的周到。”云初念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叮囑了李忠幾句,然后才放他離開。

  等人走遠后,云初念叫來寧十三:“你去東街里打聽打聽有哪個馬販今日在云家買了一匹馬。去把那匹馬買下來,不用帶回來,找個僻靜的地方細細的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什么傷。”

  “姑娘懷疑三爺是被人害的?”

  云初念意義不明的輕笑一聲:“那可未必!”

  南枝不能理解,云初念也并未向她解釋。

  晚些時候,寧十三沉著臉從外面回來:“我去的太晚,那匹馬已經死了!”

  云初念愕然:“傷重不治死的,還是怎么回事?”

  “是被馬販殺的,說是馬狂躁不受控制,肉已經分賣給京都幾家酒樓了。”

  “……”云初念沉吟幾秒,突地冷笑一聲:“倒真是一步一步算計的好,一點線索也不留下。”

  大周朝歷來沒有吃馬肉的傳統,禁止宰殺馬匹的律例一直到六七年前才被廢除。盡管這樣,京都之內馬肉仍舊沒有市場。

  比起食用,人們更在意馬的實用價值。

  尤其是一個走南闖北做馬匹倒賣生意的馬販,怎么可能輕易宰殺一匹剛買回來的馬?

  馬販中有專門的馴馬師,連狂躁的野馬都能馴服,這種家養的馬就算再發狂又能狂躁到哪里去?

  這么急切的將其宰殺,怕不是在欲蓋彌彰。

  云初念先前就覺得父親在這個時候從馬上摔下來有些不同尋常,現在看來,整件事情恐怕是有意為之。

  他就是故意想用這場突發事件避開某些災禍。

  剛才李忠回話時說漏了嘴。

  恐怕本來只想簡單摔一下,卻不曾想那么倒霉,被發狂的馬直接踩斷了腳。

  云家到底藏了什么事?

  父親在這個時間以這種兇險的方式避禍,會和宣王之事有關嗎?

  晚些時候,云遠庭突然又派了李忠來請她去翠竹苑。

  陸婳正在喂他喝藥,一見云初念進來,云遠庭輕松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推開陸婳遞來的勺子,示意她去外面院子里等著。

  陸婳的動作僵了一瞬,面色不善的掃了云初念一眼,不情不愿的放下藥碗離開了。

  云遠庭看了女兒心眼,只覺得她平靜的杵在那里讓自己心里頭仿佛壓了一座大山。

  “你先坐下。”云遠庭指了指床邊的錦杌。語氣冷靜的仿佛下午那場爭執未曾存在過。

  “剛才是我說話重了一些。你離開之后,我一個人想了許久,這些年確實是我對不起你們姐弟。”

  云遠庭一反之前的專橫不講理,放柔了語氣向云初念道歉:“你怪我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

  “……”他突然放低姿態,倒讓云初念有些不習慣。

  “我一直將你留在青州,沒有接回來,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你和你母親長得這么像,一見到你我就難免會想到她,我悔,我痛,我怕……所以我對你敬而遠之,不敢面對。但你畢竟是我的女兒,我又如何會真的不愛護你呢?我們父女一場,那是三世修來的緣分,我自然是希望你能過得好的。”

  云初念喉頭動了動。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三個時辰前還大動肝火的人,真的可能這么快就轉換了情緒嗎?

  這等感人肺腑的時候,云初念不僅沒有覺得感動,反倒提高了警惕,娥眉輕蹙:“父親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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