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紅著眼睛說:“爹,他是為了我才摔斷了腿,若非他冒死救我,我現在早已摔落懸崖,女兒這條命都是他給的,女兒怎么能對他棄之不顧?”
歐陽珣望著女兒,深深的嘆了口氣。
“閨女,爹爹這都是為了你好。”
“女兒不需要您這般為我考慮,他愿意為了救了而不顧自己的性命之憂,那他就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歐陽月堅定的說。
她話音剛落,皇帝就從外面跨步進來。
“小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何會突然墜落懸崖?”
歐陽月看了看爹爹,她知道,自己若是將事情交代出來,那她的兄長,皇上定然不會輕饒了他。
“我……”
歐陽珣強撐著病體坐起來,要向站在一側的皇帝跪下去。
皇帝連忙扶住他,“師傅,你這是要作甚?”
“此事都是因歐陽羲而起,皇上,您一定要治他的罪!”
連自己的妹妹都能趕盡殺絕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是一個人了。
“這事往大了說,是謀財害命的大事,往小了說,只是你們歐陽家的家事,你當真要治你兒子的罪?”
“對,還請皇上從重發落!”
歐陽珣強撐著給皇帝磕了一個頭。
“朕知道了,師傅,您好好歇息吧。”
送別皇帝之后,歐陽月返回屋子里,只見自己的爹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邊上,光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他艱難的喘息了很久。
歐陽月從沒想過幾個月之前還好好的爹,幾個月之后,卻成了這幅樣子。
“爹爹,你的病,還能治好嗎?”
歐陽珣將自己私庫的鑰匙拿出來,交給歐陽月,“你去爹爹的庫房里,將那副老祖宗的真跡拿過來,就說要賣給皇上,換了銀錢,神醫愿意為老夫治病。”
“神醫?神醫是誰?”歐陽月好奇的問。
她剛到宮里不久,并不知林清雋的娘親就是神醫!
歐陽珣解釋說:“神醫就是林清雋的娘。”
“什么?!林清雋他的娘親,竟然是神醫?”歐陽月滿臉震驚,“這,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皇上跟我說了,之前他身患重病,也是蘇神醫將他治好的,她定然能夠將爹爹的病治好,只是需要錢。”
歐陽月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握緊了手里的鑰匙,“爹爹,你放心,女兒這就去取字畫。”
回到闊別一月有余的歐陽府。
歐陽月此時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娘還不知道家里發生這么多事情,她只希望娘能越晚知道越好,娘本身身體就不好,若是再遭受這樣的打擊,怕是也要一病不起。
然而。
歐陽晨并沒有給她這樣的希望。
她踏進歐陽府的前廳,坐在主位上的歐陽夫人就站起身,滿臉焦急的朝她走過來,“小月,你兄長不是故意想要將你推下懸崖的,你去求求皇上,讓他饒了你兄長吧。”
歐陽月握緊了手里的鑰匙,“娘,這事我做不了主。”
“你怎么會做不了主呢,你只要同皇上說了,皇上會聽的,我都聽晨兒說了,你爹爹已經醒了,你自小就跟你爹爹的關系好,你去跟你爹爹說,讓你爹爹跟皇上去說,皇上一定會看在你爹爹的面子上,饒了你兄長的。”
歐陽月有些厭煩這樣的娘親,“娘,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已經活不了多少時日了!你就不要再麻煩爹爹了,行嗎?”
“你這孩子,羲兒怎么說也是你的二哥,再說你你爹偏袒你也是真的,你二哥就是太過妒忌你爹偏袒你,所以才會一時情急,做出這種事情,再說了,你這不是沒事嘛,都是一家人,這么計較作甚。”
在歐陽夫人的心里,兒子才是歐陽家的傳承,女兒是要嫁給別人家的。
雖然平時,她對自己的閨女也不差。
可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偏向自己的兒子更多一點。
歐陽月啞然失笑。
她是沒事,可是林清雋為了救她摔斷了雙腿,也許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
若是林清雋沒有救她,那死的人,就是她了!
娘怎么能這么輕松的說出她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這種話來?
“娘,不管你怎么說,我是不會去求皇上的,這次我來,也只是替爹爹拿些東西去宮里,爹爹還需要那些東西來救命。”
說著,歐陽月就朝著庫房那邊走去。
歐陽夫人緊隨其后,“你爹爹要你拿什么東西去宮里?”
“娘,這跟你無關。”
“怎么叫跟我沒關系?我也十分擔心你爹爹的身體,一會兒娘陪你一同進宮照顧你爹。”
歐陽月想到自己的娘親先前在寺廟中為了爹每日勤勤懇懇的祈福,所以,也沒往別處想。
“好。”
歐陽月拿出庫房鑰匙,將放在錦盒中的老祖宗的真跡取出。
歐陽夫人見她將如此珍貴的東西取出來,大驚失色道:“月兒,你怎么拿這個?這可是你爹爹的寶貝,當年皇上想要這幅字畫,你爹爹可都沒舍得。”
歐陽晨此時也出現在門前,“妹妹,你怎能這么不懂事,好端端的,將父親的字畫拿出去作甚?”
這字畫,曾經他也跟父親討要過多次,只是父親每次都無情的拒絕了他,可如今,父親居然將這字畫交給了歐陽月。
果然,在父親的心中,只有歐陽月才是他最看重的人。
還有那個討厭的小子,父親這么大的年紀還收了一個跟妹妹年紀相仿的孩子,明顯就是要將歐陽家的家業,全都給他們!
歐陽月不想跟自己的大哥再說一句話,“爹爹那邊等著急用,娘,你若是想去照顧爹爹,你就跟我一塊兒走,你若是不想,那女兒先走了。”
歐陽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歐陽晨朝她點了點頭。
隨后,她就跟上自己閨女的腳步,“娘跟你一同去,我也許久沒見過你爹爹了。”
二人回到宮里。
歐陽珣看到自家夫人來了,臉色不算好看,“你怎么來了?”
“你這話說的,我是你的夫人,我難道不能來?”
歐陽夫人望著病重的丈夫,心里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她來這里,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月兒啊,你看你爹爹的嘴唇都干裂了,還不快去倒些茶水來給你爹爹喝。”
歐陽夫人找個理由支開歐陽月后,單刀直入的跟歐陽珣說:“羲兒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下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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