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瑾居高臨下,神色桀驁,目光越過齊王,直直的盯著他身后的陳明月。
高傲的下令,“把她給本殿抓起來。”
不待齊王發話,白塵連忙帶著一同回來的侍衛將齊王和陳明月保護起來。
司徒南瑾眼神微瞇,“十一皇叔,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
齊王撥開護在他身前的白塵,冷峻的看著司徒南瑾厲聲質問,“合陵縣主與她的師父送來治愈瘟疫的良方,救了龍旦城的百姓,才立下赫赫大功,你卻毫無理由的要將她抓拿,是想讓世人恥笑我們皇室恩將仇報嗎?
你如此行事,要將我們司徒皇室的臉面置于何地?”
司徒南瑾滿臉不耐,“你不是我父皇,少跟我說教。誰敢在背后胡說八道,本殿滅他滿門,我看誰還敢說?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動手!”
“是!”
雙方迅速交起手來。
齊王為減少帶有瘟疫回來的風險,回京只帶了不到二十人,還有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能打的不過十二三人。
對方人數較多,又身騎戰馬,裝備精良,齊王這邊很快便出現了頹勢。
陳明月滿臉驚懼的看著一個個年輕侍衛被斬于馬下,她不忍大喊,“別打了!快住手!快住手!大皇子我跟你走,不要殺他們!快住手啊!”
“明月!”
齊王一把拉住從他身后往前沖想上前阻止的陳明月,厲聲道:“照他的性子,你若跟他走你就會沒命了!你還是有四個孩子呢!你想讓他們連你的尸體都看不到嗎?”
陳明月愣住,看見又一個年輕侍衛被斬于馬下,不由得落下兩行清淚。
“楚羨,霍七,先將縣主帶回齊王府。”
“是,王爺。”
倆人回應著,卻實在找不到機會脫身。
司徒南瑾聞言,又命令四人抽身去對付霍七和楚羨,讓他們越發無法脫身。
司徒南瑾滿意的笑了笑,挑釁的看著齊王。
“十一皇叔,他們可是皇祖母撥給我的人,武力高強,想擺脫他們將人帶走可沒那么容易。”
齊王冷眼看他,這一刻,起了強烈的想弄死司徒南瑾的心。
司徒南瑾卻看著他笑得越發得意。
不一會兒,只剩下白塵、霍七和楚羨仍在抵抗,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陳明月眼中含淚,不停的喊著住手。
白塵跟了齊王很多年,齊王總是不忍他今日喪命于此,握了握拳,大聲喊了“住手!”
司徒南瑾撇嘴一笑,也道了聲“住手。”雙方終于停下。
“王爺,屬下沒用。”
白塵三人受著傷退回齊王和陳明月身邊,面露懊惱。
看著地上兄弟們的尸體,心里又疼又恨,盯著司徒南瑾的眼睛幾欲噴火。
一行人很快被包圍起來。
司徒南瑾策馬上前,笑著睥睨他們,發出了命令,“將人帶回去。”
“你敢!司徒南瑾,你不要太放肆!”
齊王想要阻止,數把劍卻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十一皇叔,不要輕舉妄動哦。數年前我都敢殺你和司徒南玄,如今我父皇登基為帝,更有皇祖母護我如眼珠子,殺你……估計也不過是被父皇斥責一頓罷了,哈哈哈……”司徒南瑾張狂大笑。
齊王氣得臉色鐵青。
“將這女人給本殿帶回去,敢傷了本殿,本殿定要好生‘招待招待’,帶走!”
“縣主!不要啊,不要帶走縣主。”
陳明月被兩個士兵扯了出來,半夏害怕的哭喊著伸手拉她卻落了空,想追上去卻被架在脖子上的大刀逼的不敢動彈。
陳明月回頭看她,又看看一臉隱忍的齊王,壓下心里的害怕,安慰道:“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快走!”
陳明月猛的被推了一個趔趄,士兵拽起她的胳膊往司徒南瑾那邊走去。
“縣主,嗚嗚嗚……”
齊王沉著臉一言不發,一瞬不瞬的盯著司徒南瑾。
見陳明月被綁起丟到馬背上,司徒南瑾滿意的朝齊王挑釁笑笑,隨后大笑著喊話“回城”。
架在齊王和白塵等人脖子上的刀劍這才放下,士兵們紛紛上馬回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南瑾帶著隊伍大笑著離去。
“王爺!”
霍七聽著司徒南瑾囂張的大笑攥緊了拳頭,急切的看著齊王,想要他想辦法救出陳明月。
“上馬回城。”
話未說完,齊王已大步跑了起來。
他跑到一匹馬前,飛身上馬,揚鞭追去。
白塵、霍七和楚羨見狀,忍痛上馬追去,顧不得剩下的幾個被嚇傻的丫鬟和十來具尸體。
陳明月肚子頂在馬背上,這樣的姿勢本就不舒服,馬一跑起來,更是顛得她難受得要死。
肋骨被顛得生疼,感覺隨時會被顛斷裂,五臟六腑更是發出了強烈的抗議,疼得她差點呼吸不過來。
以這樣的姿勢顛回去,她怕是不用等到司徒南瑾折磨她就要被顛死了。
“嘔!嘔……”
陳明月很快被顛頭腦發脹、被顛到吐。
就在她大吐特吐,把黃膽水也吐出來的時候,馬突然停了下來,而周圍還是城外的景色,還未進城。
可她已經沒有精力抬頭去看發生了什么,為何半途停下來,不過總歸不會是看她難受才停的。
司徒南瑾蹙眉看著面前不遠處一支攔路的銀甲侍衛很是不悅,特別是看到帶頭那個,只覺有些眼熟,還越看越討厭。
“大皇子,皇上有令,即刻傳召合陵縣主進宮。大皇子還是把人交給卑職吧。”領頭的銀甲侍衛高聲道,并策馬朝他靠近要人。
司徒南瑾陰沉的臉上帶著惱怒,“滾開,別以為你們是父皇的人本殿就不敢對你們怎么樣?”
“大皇子是要抗旨不成?卑職奉勸大皇子還是把合陵縣主交出來吧。
想來大皇子也不想因此惹得皇上厭棄。”
貴為皇室子孫,司徒南瑾一直受人吹捧,最是討厭別人的忤逆和威脅。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策馬朝他靠近之人,宛若看一個死人,冷聲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膽敢威脅本殿。”
“卑職高星昂。”
“高星昂,原來是你!”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南瑾總算想起當初就是他將自己接回的京城,當初他還妄圖規勸自己的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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