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蘇雪衣科考有關,尤其跟他的卷子有關,所以沈月瑤哪怕在睡夢中都很緊張,心都揪著提著。
好端端的怎么會夢到跟蘇雪衣試卷有關的事情呢。
難道試卷出了什么問題。
沈月瑤跟著那個黑影出現在一個放置卷子的地方。
那人從一堆試卷里找到了蘇雪衣的卷子,通過特殊方法打開了已經封好的試卷,按照字跡將蘇雪衣的卷子找出來,換上了另一張卷子。
沈月瑤看過去,發現這張卷子的字跡竟然跟蘇雪衣卷子的字跡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沈月瑤夢到這里的時候,臉色都一變。
她可以確定這張以假亂真的卷子并不是蘇雪衣的卷子。
而且假卷子上面的文章內容句子很犀利,有的卷子竟然帶著對先皇不敬的話。
這是有人想害蘇雪衣!
在睡夢中,那人成功將卷子給換過來了,一直到后面閱卷官看到這卷子后,臉色都變了。
他們不敢讓這張卷子的人通過。
同時將彌封打開后,這張卷子包括蘇雪衣的名字都被人故意泄露出去讓人知曉。
皇上后面知曉這件事哪怕想護著蘇雪衣都來不及了。。
宗室還有御史根本不會放過蘇雪衣。
大家都覺的蘇雪衣對先皇不敬,有逆反的想法應該處死。
后來還是皇上力排眾議護著了蘇雪衣,但也因為此時蘇雪衣在牢獄里被用了刑,受了重傷。
沒事了后,蘇雪衣也不得不離開了京城。
“不……”
沈月瑤夢到這些場景,直接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沈月瑤直接坐了起來。
蘇雪衣聽到動靜快速起身,擔憂的看著沈月瑤,“瑤娘,是做夢了嗎?”
蘇雪衣伸手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動作溫柔帶著安撫的氣息。
于此同時,他手一動,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了。
屋內一下子多了一絲亮光。
沈月瑤看著蘇雪衣的身影,在感受屋內的燈光,這才回過神來。
沈月瑤深深的看著蘇雪衣,才知道那都是假的。
可在睡夢中,蘇雪衣受傷被人用刑的樣子,還是讓她心口刺痛的厲害。
她的雪衣那么好,怎能被那樣對待。
那些人該死,那些人太可惡了。
沈月瑤眼眸發紅,心里都帶著濃烈的殺意。
是的,這一刻,沈月瑤都想殺人。
殺了那些人。
蘇雪衣看著沈月瑤眼神不太對,臉色也不好,心疼的將她抱在懷里,“乖,沒事,只是夢而已,別怕,不會有事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蘇雪衣看著沈月瑤這個樣子,也心疼。
沈月瑤被蘇雪衣的氣息包裹著,有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她靠在蘇雪衣的懷里,鼻子都酸酸的。
“沒事了,乖,我在這里。”
蘇雪衣還擔心沈月瑤不舒服,又點了幾根蠟燭。
屋內大亮起來,在蘇雪衣哄著下,沈月瑤漸漸情緒平穩了起來。
蘇雪衣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哄著她,如同哄著小女孩一樣。
待看沈月瑤情緒平穩了許多,蘇雪衣有心想問什么。
不過他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問,擔心自己小妻子情緒不對。
蘇雪衣輕聲問道:“還困嗎?”
他聲音低沉輕柔,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一樣。
沈月瑤搖頭道:“不困。”
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睡覺,也一點都睡不著。
蘇雪衣知道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才會天亮。
他想了想道:“先穿上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沈月瑤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蘇雪衣看她呆呆的樣子,只覺得可愛的很。
他便伸手幫沈月瑤將衣服換下來穿好。
自始至終沈月瑤都是乖巧的樣子,任由蘇雪衣擺布。
待蘇雪衣給她穿好衣服后,抱著她出門施展輕功。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蘇雪衣帶著沈月瑤來到了護城河上的登月樓。
登月樓很高,但從上面往下看,卻能看到整個京城的景色,還有汩汩流動的河水。
蘇雪衣開口道:“天快亮了,所以這會看不到星星,如果是半夜的時候,在這里看會很清晰。”
沈月瑤坐在樓上,俯瞰整個京城的景色,抬頭似乎都隔著天空很近。
清風緩緩的吹著,讓她都有一種舒爽的感覺。
看著周圍的景色,沈月瑤漸漸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臉上都帶上了淺淺的笑容。
是啊,之前都是夢,不是真實的,她都可以規避這些危險。
蘇雪衣一定不會有事。
這樣想著,沈月瑤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而且從這么高的地方風景這么好的地方往下看,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看著沈月瑤臉上露出了笑容,蘇雪衣提著揪著的心才緩緩放下來。
他自己最清楚,看著瑤娘蹙著眉心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看著有多心疼有多擔心。
風緩緩吹過沈月瑤的頭發,蘇雪衣伸出手來給她將頭發整理好。
動作溫柔細致。
沈月瑤這會也冷靜了下來,她想到白天蘇雪衣說蘇家被誣陷的事情。
她似想到什么道:“你說,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人模仿自己模仿的很像,如果這樣的話,再用私印仿造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誣陷蘇家?”
蘇雪衣神色一變,“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人一定很了解我祖父和父親的字跡,而且這樣的東西還要能放進蘇家書房這樣關鍵的地方才行。”
當年蘇家如同銅墻鐵壁一樣,無論是母親還是祖母將府內都管理的井井有條,尤其書房的地方,更是不容任何人踏足。
怎會有人自由進出書房,還將東西給放了進去?
沈月瑤道:“是否有什么人,你們覺的是自己人從不設防?”
“我聽娘說,當年蘇家出事前,蘇家內部的人得知消息,庶出二房那些都自動要求分家。”
“當初大家怎么也不分家,就為了扒著你祖父他們好享受你祖父官職的蔭蔽,可后來卻堅持分家,你不覺得蹊蹺嗎?”
之前沈月瑤沒仔細想,現在想想覺的這些都是問題。
沈月瑤說的二房自然就是蘇雪衣二爺爺那邊的事情。
蘇雪衣的二爺爺是蘇家的庶出,蘇雪衣的祖父才是家族嫡出。
蘇雪衣凝神道:“我會去查這些事。”
如果按照仿造字跡來,蘇雪衣心中應該也有些眉目線索。
蘇雪衣就這樣在樓上跟沈月瑤說了很多,兩個人就這件事商討了很多。
一直到天亮了,蘇雪衣帶著沈月瑤去吃了早飯后,各自便忙起來了。
沈月瑤去了莊子上一趟,然后去山上采藥材。
下午的時候,沈月瑤找到了想陷害蘇雪衣的那個官員,然后跟蹤他去了魏國公府。
竟然是魏森見了這位官員。
魏森手中拿著另一套卷子,“將這張卷子跟蘇雪衣的換下來,然后模仿筆記,不但要讓他落榜,還要讓他以后都沒法考試,你能做到吧?”
“若是做不到或者泄露行蹤,你該知道后果。”
“如果辦成后,這三千兩銀子就是你的。”
那人戰戰兢兢的看著魏森,道:“世子,當年的事情,是我鬼迷心竅,這次能不能不做這件事?”
魏森冷哼一聲道:“當年你背叛蘇國公,就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怎么背叛恩人升官賺了銀子,就想下船,你以為有那么容易!”
魏森對著這人冷嘲熱諷。
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魏森對他也不會有什么仁慈心。
這人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背叛,他自然也不放心,所以他手中拿捏著他全家人的性命。
那個叫鄒鞭的人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當年他確實做了那樣的事情。
沈月瑤看著這些,眼底涌上了殺意。
不過沈月瑤暫時沒有做什么。
待那人離開后,沈月瑤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魏森身邊。
然后就見魏森去見了一個女子。
那好像是他的世子妃。
魏森來到房間,伸手握住曲心茶的手道:“心茶,辛苦你了。”
曲心茶的手都顫著,她手中還帶著墨水。
她的臉色很白。
魏森道:“放心,做了這次的事情后,我不會再讓你做別的事情。”
沈月瑤在旁邊看著觀察著,這才明白,魏國公府的這個世子妃竟然最擅長模仿人的字跡。
魏國公府嗎?
既然他們想害蘇雪衣,那么沈月瑤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沈月瑤調動全身的精神力探查整個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的占地面積很廣,以沈月瑤現在的精神力還無法探查這么大的范圍,更別說沈月瑤還要探查是否有密室地道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要查關鍵的免死金牌。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都黑了,沈月瑤依然在撐著。
精神力一點點耗著,沈月瑤一口血都噴了出來。
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但沈月瑤依然堅持著。
必須找到免死金牌,哪怕她現在的精神力還不夠,她也不放棄。
必須將魏國公府絆倒。
看樣子當年蘇家能出事,還是跟魏國公府有關。
“唔……”
沈月瑤嘴角不斷的溢出血跡來,但她努力忍著。
突然間沈月瑤神色一動,“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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