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了,長孫清明也沒上前,只是騎在馬上遠遠的看著他們。
很明顯,寶貝兒子長高了不少,九歲的幼崽已經快到周疏寧胸口了。
姜嵉淵也長高了,甚至還多長了些肉,不再像從前那樣細弱。
最主要的還是他的阿寧,阿寧仿佛天生麗質,永遠都不曾變過,永遠都是一副漂亮溫和靈氣滿滿的模樣。
長孫清明就這樣看著他,直到周疏寧也似有所感的回過頭來,轉頭對上了長孫清明的眼睛。
周疏寧意外的怔了怔,隨即展顏一笑,那笑容仿佛一下子就把長孫清明的靈魂給攫住了,讓他瞬間便沉迷在了他的笑容里。
長孫清明翻身下馬,周疏寧幾步小跑過來,沖上前摟住了他的脖了,仍仿佛少年時期一般掛在他的脖子上撒嬌:“皇上這么快就來見我了?”
長孫清明垂眸看著他,無奈道:“回來第一件事也不進宮看我,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我?”
周疏寧矢口否認:“那怎么可能?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恨不得插個翅膀飛回來呢!”
長孫清明聲線清冷,那清冷里卻盡是掩藏的克制:“一年的時間只給我寫了不到十封信,你數數我給你寫了多少?”
周疏寧清了清嗓子,小聲道:“那不是人家更喜歡皇帝給我寫的信嘛,一共一百零九封,我都留著呢!一封一封,全都壓在我的枕頭底下,每天晚上隨機拿一封出來讀一下。”
其實是嫌枕頭太矮,那些信疊起來的高度剛剛好。
長孫清明聽罷卻十分受用,終于不再掩藏自己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朕不想等了,隨朕入太子府。”
周疏寧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逼逼:“注意點兒影象,萬一被哪個言官看到了,豈不是明天又要被參一本?”
長孫清明卻懶得管這些了,直接將周疏寧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太子府走一邊道:“朕的阿寧在外奔波一年,就是為了給黔州的百姓修醫館。這一年,你不光修了醫館,還給黔州的百姓指明了許多出路。黔州百姓現在也終于走上了正途,不再像原本那樣愚昧無知。但凡他們不瞎,都不能再因為咱們倆的這點子事兒再為難你。”
周疏寧心想也是,我為百姓鞠躬盡瘁嘔心瀝血,言官大人們也高抬貴手吧!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原太子府正堂,這里還留著他們原本住的房間。
這房間是長孫清明當初特意為周疏寧所修,就是擔心他倆折騰起來沒分寸,被外人聽去了那可就尷尬了。
此時周疏寧一看他要帶自己去的地方便滿臉漲紅,小聲哀求道:“皇上,我……一路風塵仆仆,回來還沒好好洗個澡。您看……”
長孫清明卻直接踢上了門,并在他嘴唇上深深親了一口:“你覺得我會介意你這些嗎?”
周疏寧心想那倒確實是不介意的,當初我死都死了,你還留具尸身在身邊。
人活著的不過是靈魂,尸身也不過是具臭皮囊,靈魂才是真身。
長孫清明將周疏寧放到床上,輕輕舔吻著他的嘴唇,小聲道:“阿寧,你這身體是不是……長時間不碰,又會縮回去?”
周疏寧瞬間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不可思議道:“長孫清明,你堂堂九五之尊,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些什么破話?”
長孫清明把腦袋埋在他胸口上悶悶的笑出聲:“這些話我也只會說予阿寧聽,憑什么就不能說了?”
周疏寧無奈:“好好好,你想說便說吧!在我面前,你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不光說了,你還做了,甚至你還邊說邊做。”
長孫清明也驚呆了:“阿寧總結的很到位啊!不如我們今日便邊說邊做?”
周疏寧真的很想一腳把長孫清明踹下床,但在他熟悉的親吻中,在那柔情蜜意的軟語溫存里,在他一次又一次逼迫下,周疏寧終究還是完全沉迷在他的溫柔鄉里。
施子秋這邊也是如此,姜放本來在京城虎字營練兵,聽到老婆回來了,便立刻扔下滿營兵將,甚至連正在打架的對手都扔了,隨便騎了匹馬便往家趕。
結果趕到家后發現老婆沒在家,又調轉馬頭去了寧王府。
還沒走到寧王府,便看到老婆帶著兒子正緩慢的朝大將軍府的方向走。
姜放立刻打馬立到了他們面前,笑意盈盈的喊了一聲:“子秋,淵兒!”
江嵉淵露出缺了一顆牙齒的笑容,十分驚喜的喊道:“父親!你來接我們啦?”
姜放點頭下巴,直接把父子倆擁進了懷里,問道:“淵兒換牙啦?”
施子秋的臉上也盡是笑意,應道:“是啊!淵兒不光換牙了,還長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最近也沒有再生病了。這次阿寧帶他歷練,至少能撐個兩三年,這兩三年里我們還要去別處歷練。辛苦是辛苦了些,但為了淵兒的健康成長,我們都會努力的。”
姜放皺眉,有些失落道:“還要去嗎?什么時候出發?”
施子秋笑:“哪兒那么快,至少得過完年,明年開春暖和了。而且有了這次的經驗,再去便不會那么久了。興許三五個月,如果醫館鋪設的足夠快,一兩個月便能回來了。咱們此行啃下了最難啃的骨頭,以后我們就不會分開這么長時間了。”
姜放重重的點頭:“沒事,沒事,如果去的時間短,我會向皇上申請隨行的。到時候我隨你們一起去,咱們也不用分開了。”
施子秋點頭,一家三口,一邊閑逛一邊歸家。
京城已深秋,天雖涼,人情卻暖。
又三年,大晏鋪設醫館近千家,百姓再也不會為看病難這件事而發愁。
次年,周疏寧設立醫療保險,投保人超千萬。
再次年,周疏寧又設養老保險,投保人超五千萬。
再三年,太子長孫翎曄在長孫清明的授意下開始監國,協助處理許多朝堂事務。
聰慧如姜嵉淵,雖然身上沒有武功,卻是名滿天下的大儒華先生的得意門生。
他與長孫翎曄,終于在一個山花爛漫的春季擁吻,從頭到尾也沒有出現什么讓他們驚艷的天降。
因為年少時遇到的人過于驚艷,在他們的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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