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420章 幕后之人還沒查到?
  解云湛被接二連三的重磅消息炸得頭腦發懵,緩了許久才平復下來。

  他仔細思索了下,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般,宮中沒準很快就有變故也未可知。其實我打算等自己考完殿試謀得一官半職之后,才開始慢慢著手打探當年舊事,我的計劃離現在還早著,我們可以先靜觀其變再做安排。”

  “嗯,這樣的確更為穩妥。”

  解云湛替她理了理鬢邊青絲,柔聲道:“別怕,我不會沖動的,你也不用想太多。老師說了,做事一定要冷靜要有耐心,如今我們就先專注自己眼前的事便好。”

  看著他平靜有神的目光,莊安晴的心也跟著漸漸平靜下來,揚起唇角甜甜道了聲好。

  隨著北風掠過大地,日子不知覺便進入了隆冬臘月。

  在一個雪花飛舞的夜晚,三皇子終于藥石不治殤了。

  當晚,永慶帝對著自己兒子沒了氣息的身體呆坐到了天明,任何人都不敢勸他回去。

  次日他拖著疲憊不堪的龍體準時前去早朝,一直挺著把政事都處理完才回到紫宸殿,之后便把所有人都遣出去獨自坐著。

  太監總管馮辭中看見永慶帝這般,知道他是在為靖王沒了悲痛,心里也是替永慶帝難受得緊。

  可永慶帝這般,他實在不敢吱聲去勸,只得親自泡了一盞永慶帝最愛的龍井茶來輕輕擱在桌上,又默默退到一邊偷偷垂淚。

  永慶帝今年三十五歲,司鴻家顏值都高,不管是先帝還是如今的永慶帝,抑或是永慶帝的幾個兒子,這些人里就沒有一個是長得平庸的。

  如今這位英俊又有魄力的帝王卻因兒子離世一夜憔悴了不少,那一慣神采飛揚的面容上疲態畢露,高大的身軀此刻也終于有了搖搖欲墜之感,讓人實在望而動容。

  他就一直這樣閉眼坐著,甚至連動作都不曾換過,擺在他面前的龍井在寂靜中漸漸沒了熱氣,又被馮辭中默默換過一盞新的過來,就這樣換了一盞又一盞,在不知換了多少盞后,外頭終于有聲音打破了殿內凝固的空氣。

  “陛下,錦鱗衛鎮撫使求見。”

  幾乎石化了的永慶帝在聽到這一聲報后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眸,朝馮辭中看了一眼。

  馮辭中會意,立即給譚忠德通傳。

  少頃,譚忠德風塵仆仆入內行禮。

  永慶帝一個手勢免了譚忠德的禮,隨后抬眸望向他,簡潔道:“如何?”

  他的嗓音在這空闊的殿里回響,聽著明顯比平常沙啞低沉,簡簡單單兩個字重重落在譚忠德耳里,竟不知覺間生出了千斤重量。

  譚忠德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隨后奉上一封折子。

  馮辭中接過,又雙手遞給永慶帝。

  永慶帝接過折子打開,一目十行掃過,神色始終辨不出喜怒。

  待全部看完,永慶帝將折子合起,輕輕拋回到面前案上,眸光銳利地望向譚忠德,平靜道:“這么說,幕后之人還是沒有查到?”

  譚忠德將頭垂得更低了些,行了一禮,“回稟陛下,微臣明察暗訪,只查到了沿途襲擊寧王殿下的人來自江湖上的一個殺手組織,而接這單生意的人是這個組織的二把手。

  此人名叫池金,只是這池金在我們的人找到時已經成了死尸一具,微臣親自去找了他們真正的話事人程武,程武表示對此完全不知情。屬下仔細查過,證實這程武的確對池金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

  一路調查下來,微臣發現幕后之人做得十分干凈,到池金這里便徹底沒了線索。在陛下召微臣回京之時,微臣正在找經驗老到的仵作對池金的尸首進行檢驗,看能否從中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永慶帝緊抿薄唇,一瞬不瞬地望著案上的那封折子,半晌才又開口道:“你讓下面可靠的人繼續查,一定要查到幕后之人。另外,朕這邊還有一件要事要交給你去辦。”

  譚忠德聽了,當即神色一凜,恭敬候著。

  永慶帝將目光重新落在譚忠德身上,低聲道:“你給朕查一下皇后與靖王的真正死因。”

  短短一句話如驚天巨雷一般在殿內炸開。

  譚忠德眸中飛快劃過震驚神色,思緒也如閃電般飛轉,短短一兩息間便摸清了永慶帝的意思。

  永慶帝見他神色,知道他已經明白,又補充道:“朕要一個最明確的答案,這兩件事都辦成之后,朕便擢升你為錦鱗衛指揮使。”

  譚忠德心頭一震,全身的肌肉也因激動下意識繃緊。

  自從前任錦鱗衛指揮使殉職之后,這職位便一直空著。永慶帝從沒提過要提拔誰再坐上這個位置,譚忠德這個正四品的鎮撫使無疑已經是錦鱗衛里最高級別的指揮官。

  但如果能再往前躍一躍,這不僅彰顯著陛下對他的信任,在權力上無疑還能更進一步,這等機會又有誰不垂涎?

  想著,譚忠德當即行了一禮,“臣領旨!”

  永慶帝見了,滿意點了下頭。

  他從不討厭別人把這種垂涎擺在明面,這樣的人有野心但也野心得明明白白堂堂正正,也讓他更好掌控。而那種明明心里渴望著卻假裝無所謂還頻頻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才是永慶帝最痛恨的。

  這兩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他決計要將他們揪出來挫骨揚灰!

  要說的已經說完,永慶帝正想讓譚忠德退下,內侍卻在這個當口來稟永安侯到了。

  永安侯是永慶帝召來覲見的,永慶帝想了想,朝譚忠德遞了一個眼色。

  譚忠德會意,當即避到一旁的大屏風后。

  待譚忠德藏好,永慶帝讓馮辭中通傳。

  永安侯唐逸川當即快步入內,整個人瞧著與譚忠德一樣風塵仆仆。

  永慶帝與其簡單寒暄了一兩句,隨后便聽唐逸川將南下查案的情況一一報來。

  永慶帝聽完,把折子合上,上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唐逸川兩眼,隨后語氣平靜地道:“聽聞老夫人頭疾又犯了,近日可還好些?”

  唐逸川忙行禮道:“謝陛下掛心,微臣一到便直接進宮來了,尚未回去看過,故而尚不知母親近日情況。”

  “嗯,也是難為你了。”

  永慶帝理解地點了下頭,隨后朝馮辭中道:“辭中,你去挑支老參讓永安侯帶回去給老夫人補補身子。”

  唐逸川連忙跪到地上,“微臣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你馬不停蹄地進宮來見朕也是辛苦了,快拿上老參回家看看吧。”

  唐逸川應下,之后便跟著馮辭中退了出去。

  隨著腳步走遠,譚忠德這才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永慶帝看向他,“你方才都聽到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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