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460章 天上掉餡餅
  莊安晴見蔣氏沒有反應,不明所以地往旁邊望去,只見蔣氏又如方才那般看著她發呆。

  怪異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莊安晴不解喚道:“嬸子?你還好嗎?”

  蔣氏意識回籠,發現自己又分神了,她臉上不禁露出尷尬神色,抱歉道:“莊小娘子,對不住,請問您方才在說什么?”

  莊安晴挑眉,心中怪異感覺越濃,又耐心給蔣氏再說了一遍方才的話。

  蔣氏連連點頭應下,道了感謝,隨后便起身去給莊安晴泡了一壺茶來。

  “家里只有粗茶,讓莊小娘子見笑了。”

  蔣氏將剛倒的一杯熱茶雙手放到莊安晴面前,窘迫笑著。

  莊安晴大方接過,連喝了幾口,展顏道:“這粗茶也很好喝啊,很對我的胃口,多謝嬸子。”

  蔣氏雖視物仍有些模糊,卻也瞧見了莊安晴臉上的真切笑意,知道她方才所言并非客套,心里不禁一暖。

  只是如此定定看了幾眼,深埋在記憶深處的一張面容又再次不受控制地閃現眼前,讓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真像......”

  蔣氏一邊看著,一邊呢喃低語。

  這說話聲音很小,卻清楚落在了莊安晴耳里。

  她滿心疑惑,心思一動,朝蔣氏笑道:“嬸子,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蔣氏聞言,臉上再次浮上窘迫,訕訕笑道:“沒有沒有,莊小娘子的臉干凈著。”

  說著,她緩緩坐了下來,嘴角含笑道:“我之前瞧不見,自上次認識了莊小娘子之后,奴家就一直在想一個如此心善的小娘子到底長得什么模樣。如今得以瞧見真容,真覺得自己想象的還真不及小娘子真人的萬分之一。”

  “嬸子過譽了,我哪有嬸子說的那么好。”

  “不不不,小娘子可比奴家說的要好上千倍萬倍。”

  莊安晴甜甜笑著當作回應,她看得出來,蔣氏的分神和自己貌美與否并無直接關系。

  想著,她話鋒一轉,道:“方才嬸子看著我說很像,不知嬸子口中說和我很像的人又是哪位?不瞞嬸子,我長這么大其實也沒人說過我像什么人,這下聽嬸子一說我還真是挺好奇的,也不知能否有幸和那人一見。”

  蔣氏臉上表情有了一瞬的僵硬,可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垂眸想著,眼角似有淚光閃爍,“那是我多年前遇到的一位恩人,如今已經不在了。”

  莊安晴面露歉意,“抱歉,我不知道。”

  蔣氏擺擺手,微笑道:“無妨無妨,莊小娘子無需這般客氣。”

  說著,一絲懷念在她眸中劃過,她抬眸看向莊安晴,眸光看著比方才更加溫柔。

  如此端詳片刻,又道:“其實莊小娘子和奴家那恩人長得并不相似,不過奴家那恩人和莊小娘子一樣長得很美,說話做事也是這般的溫柔細心,半點兒沒有架子,奴家這才一看見你就不禁想起了她來。”

  莊安晴聽著,回想著青竹和蔣氏說過的點滴,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嬸子,你口中所說的這位恩人可是永安侯府的先夫人?”

  蔣氏僵住,隨后一臉不可置信地道:“小娘子如何得知?”

  咳咳,還真的猜中了啊。

  莊安晴忽地就覺得頭有些暈——原來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餅砸中是這么個感覺。

  她壓下心中激蕩,面上平靜一笑,道:“之前青竹跟我說過嬸子曾在先夫人的院子里當差,后來才被調去了老夫人院里,所以我便有了這個猜測。”

  蔣氏恍然,點頭道:“小娘子猜得沒錯,對奴家有恩的正是先夫人。”

  莊安晴趁熱打鐵,忙不動聲色地追問道:“還真是這樣,嬸子當年是不是經歷了什么難題?”

  蔣氏輕嘆一氣,卻沒有馬上回答。

  她伸手提起茶壺,給自己緩緩倒了一杯熱茶,往事的回憶也像這徐徐流出的茶水一般慢慢涌上心頭。

  茶杯倒滿,她輕輕放下茶壺,一邊回憶著一邊將往事娓娓道來:“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奴家夫君得了重病,看病花完了我們所有的積蓄。奴家與夫君一直十分恩愛,奴家日夜都盼著夫君能早日好起來。

  那時青竹她哥才一歲多點兒,為了尋到銀子給夫君看病,也為了養活青竹她哥,奴家四處找事做,結果有一日竟被一家青樓的老鴇給盯上了,后來那老鴇讓人將奴家強行拉走。當時先夫人坐著馬車路過,剛好碰見了奴家的遭遇,便命護衛上來謊稱奴家是她的丫鬟,設法將奴家從那老鴇手中救了下來。

  奴家得救后,感念先夫人大恩,便求了先夫人將奴家買走。先夫人得知了奴家家中情況,便讓奴家簽了身契進了侯府做事,還給了奴家一些銀子讓奴家回去給夫君看病。后來奴家夫君的病總算有了好轉,青竹她哥也得以養活下來。”

  憶起往事,蔣氏心中百感交集,眼睛似有淚光閃爍。

  她努力緩了緩,又道:“剛進侯府那會兒,奴家在院里幫忙做些雜活。后來先夫人見奴家做點心的手藝不錯,便讓奴家偶爾在小廚房給她做些吃食,還給奴家漲了月銀。

  奴家記得先夫人總是臉上帶著笑容,待我們這些下人也很好,完全沒有架子,大家都很喜歡她,也都很尊敬她。”

  想到什么,蔣氏眸光頓時一暗,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只可惜沒多久先夫人便得意外去了,當時奴家傷心了好久,經常偷偷躲起來哭,只怨老天為何好人不能好活。”

  說到這兒,蔣氏的喉嚨就像是塞進了一團濕棉花,堵得她什么話都再也說不出來。

  聽著這些往事,看著蔣氏默默垂淚,莊安晴心里也越發不是滋味。

  她給蔣氏遞去一方手帕,待蔣氏稍微平復后才道:“所以嬸子是在先夫人走了之后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辦差,是嗎?”

  蔣氏拿著手帕擦淚,點頭道:“先夫人走后,先夫人院里的人都被重新安排到了府里各處。當初先夫人還在的時候,偶爾會將奴家做的點心拿去孝敬老夫人,老夫人吃著也還滿意,所以先夫人走后,老夫人便將奴家調去了她院里做事。不過老夫人的吃食都由大廚房那邊安排,奴家主要是在院里做些雜活,偶爾才被老夫人喚去給她做些點心。”

  “原來如此,所以青竹和她兄長是那之后才進的侯府當差嗎?”

  蔣氏點頭,“是的,奴家去了老夫人院子辦差之后沒多久,奴家夫君舊病復發,那次他發病很急,很快便去了,之后青竹兩兄妹便進了侯府做事。后來奴家眼睛出了問題,實在沒辦法繼續留在侯府當差,老夫人便將奴家放出府榮養了。”

  莊安晴認真聽著,思緒在心中飛快翻轉。

  根據方才蔣氏所言,她二十年前就進了侯府,又曾在先夫人和老夫人的院里都當過差,沒準自己還真能從她這里打聽到當年的一些蛛絲馬跡。

  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只是被請來給老夫人治病的郎中,于侯府而言只是一個過客,若一直揪著侯府往事問東問西,沒準會引起蔣氏懷疑。

  要怎么做才能更自然地打聽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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