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8號系統，你是真的很蠢。”
“千夜才不管你是誰，他只在乎，殷無緒會不會傷害到義關城，是不是來找他尋仇的。”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
這樣的嗎……
天道輕嗤了一聲：“不然呢？”
“若是別人，或許會繼續追問，好奇一下。”
“但是千夜便不一樣了，人類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
“好像是什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說的就是千夜。”
江云啟想了想。
好像……
確實是……
千夜笑瞇瞇地看著殷無緒和江云啟，交好的意圖甚是明顯。
江云啟轉頭看向了殷無緒。
有些拿不準殷無緒怎么想的。
畢竟，他來到義關城不是和千夜敘舊的，而是為了引出沉淵。
想到這里，江云啟頓時覺得，殷無緒應該是不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
下一刻，殷無緒開口了，他如墨的眸子盯著千夜，強大的魔神氣息在他周身縈繞。
“不必，只是路過此地。”
千夜聞言，笑得更真心了。
要是他原本還有點不放心，那么他現在就是很放心了。
連邀請都不同意的，怎么可能會害他義關城。
連忙點頭道：“好好好。”
“魔神大人你慢些走，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回來找我，我的名字叫千夜，千夜定當鼎力相助。”
看著那笑得像一只狐貍，甚至有些諂媚的千夜。
江云啟沉默了。
突然有些不敢想，要是千夜知道面前的魔神是殷無緒之后，會是怎么樣的反應。
腦子里浮現出千夜黑著一張臉，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不由得有些想笑。
在千夜離開之后，他也不再克制了。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那條黑色巨龍遠去的身影，面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然而，一轉頭，就看到了不知從何時起便開始盯著他的殷無緒。
頓時，笑聲戛然而止了。
天道不由得嘲諷道：“19018號系統，你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頸的公鴨子。”
江云啟：“？？？”
“鴨子就鴨子，為什么還要加一個公鴨子，公鴨子怎么惹你了？”
天道更懵逼了：“？？？”
“所以，19018號系統想讓我叫你母鴨子？”
江云啟頓時一噎。
臉黑了下來。
他不是這個意思……
但張了張嘴，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好像解釋了更奇怪了。
只能癟了癟嘴。
卻沒有注意到，殷無緒看他的眸子里面多了幾分深意。
若是江云啟看到了，自然會嚇一大跳。
等江云啟抬起頭時，殷無緒已經轉移開了目光。
緊接著，殷無緒就像是玩兒似的，不停地在仙魔兩界的交界處兜兜轉轉。
一會兒來仙界，一會兒去魔界的。
到最后，那些妖獸察覺到殷無緒的氣息，臣服的時候都帶上了幾分哀怨。
畢竟，它們有合理的理由懷疑殷無緒是故意的。
故意捉弄它們。
就連江云啟看的都是嘴角一個抽抽。
江云啟也曾問過殷無緒，為何要這樣來來回回地打轉。
殷無緒回答他的是：“只有這樣，才能更讓沉淵的心態崩掉。”
江云啟想了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沉淵這幾日，定然是一會兒害怕殷無緒去了魔族，一會兒松了一口氣，因為殷無緒離開了魔族。
不過……
江云啟皺著眉頭道：“無緒大哥，仙魔兩族都知道了交界處出現了一尊魔神，到時，定然不只是沉淵找上門來。”
“說不定，仙主還有魔族的另外幾個魔王，也來尋我們。”
殷無緒轉頭看了一眼江云啟。
輕飄飄地開口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尋呢？”
江云啟怔愣了一瞬，緊接著臉色一變道：“無緒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在尋找我們？”
說到這里，他當即往四周看了看。
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殷無緒只是唇角帶笑，眸子里面滿是高傲和孤冷。
“來尋我們，和尋到我們，有什么關系？”
江云啟張了張嘴：“啊？”
這是什么腦筋急轉彎嗎？
天道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19018號系統，你太蠢了。”
“殷無緒這不停地來來回回，就是為了避開他們。”
“若是殷無緒不想讓他們尋到，那他們哪怕是在兩族交界處布下天羅地網，也無濟于事。”
江云啟：“……”
這才恍然大悟。
是吼……
就在這時，殷無緒突然停了下來。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一處。
江云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黑色的小光點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還以為是個小的鳥獸，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小光點，竟然是沉淵。
不由得挑了挑眉。
來了……
很快，那小光點就湊到了他們面前。
沉淵本來還有些不確定，那些老東西比他早來交界處尋了這么多日都沒有尋到，他一來此處就遇到了？
應該不會是吧……
但走近之后。
他才意識到，好家伙，還真的是。
當即加快了速度，面上堆著笑趕了過來。
再也不復在仙主面前的慵懶不屑，不復在其余人面前的高傲冷漠。
殷無緒停了下來，目光冷冷地盯著他。
沉淵對上殷無緒的眼神都是一個激靈。
當即輕聲道：“在下魔族沉淵，無意叨擾魔神大人。”
殷無緒冷冷地盯著他：“無意叨擾？”
“那你為何到我身前來。”
沉淵身子一僵。
想說偶遇的顯然也不可能。
他當即賠笑道：“魔神大人不要介意，我確實是特意來尋魔神大人的。”
然而，回應他的，還是殷無緒那淡淡的眼神。
江云啟看著，莫名有些感慨。
他怎么能想到呢，當初那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竟然能夠比他更快成為魔神。
之前的威脅，強迫，到現在的小心翼翼，低眉順眼。
果然，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沉淵一噎。
但很快他眼睛一亮道：“魔神大人，你此番出關可是為了傾覆修真界，將我魔族發揚光大？”
“我可以協助你一統修真界。”
他眼巴巴地盯著殷無緒。
似乎已經料定了殷無緒是有這個野心的。
江云啟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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