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竟然笑了。
還會說玩笑話了!
梅淮安眸色一亮,忍不住伸手在他下巴處撓了一把。
“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不,從昨晚開始你的心情就很好,難道是有什么好事?”
“高興是一日,不高興也是一日,若想高興倒也不必要有什么好事,對么?”
“說的也對,那希望哥哥每天都高興,你高興我就高興。”
梅淮安望著他笑。
笑容也是少見的純澈,帶著些許少年氣。
“......”
賀蘭鴉點點頭,握住眼前人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
他沒把裴不知答應與他一起扶太子歸位的事說出來,畢竟說了一環就會牽出上一環。
若眼前人再發問‘他為何如此簡單就答應’,那就不好作答了。
總歸對眼前人還是....多有隱瞞,他不如裴七灑脫。
賀蘭鴉站起身說話:“你先更衣洗漱,我去叫人傳膳來。”
“好!”
兩人相視一笑,站在床邊的人轉身走出內室。
梅淮安坐在床上一直盯著黑衫背影看,等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低頭又望見在手邊擺好的衣裳。
心說——
開竅了的人果然一舉一動都跟從前不一樣,哎呀。
那...現在算是正式談戀愛了吧,感覺相處的時候跟從前.....
咳。
梅淮安抬手拍了兩下額頭,收收心思,臉色逐漸正色起來。
他得快些洗漱更衣收拾妥當,等吃過早飯就往大牢那邊去!
在大軍離開天水關之前找夏博巒說說海鬼的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線索來。
畢竟情場得意了,接下來就只剩....戰場!
床榻上的人起身開始穿衣,古樸臺鏡里映出胸前許多斑斑點點,很快就被衣料遮住了。
窗外陽光明媚,又是嶄新的一天!
——
上午陽光大好,入夏的天氣溫度也熱燥起來。
山林里站著一群人,有渭北的也有遼東的。
林中空地上堆著幾十架滑翔傘,清一色的深藍色傘蓬,傘蓬上鋪撒著斑駁陽光。
“七哥敢不敢玩兒?”賀絳轉身朝人喊。
那邊蔣名義他們正領著渭北其他人來嘗試滑翔傘,眾人熱火朝天都玩的滿頭大汗。
林中熱鬧極了,還伴隨著嘖嘖稱奇的動靜。
賀絳穿著一身利落黑衣,銀紋斜肩。
兩掌寬的束腰勾勒出精壯腰身,生的骨架高大但并不顯壯碩,英氣逼人!
旁邊站著身穿華紫色武服的裴不知,長發全都束在顱頂。
他今日的穿戴俊朗颯爽,比以往穿長衫時多了幾分凌厲。
裴不知笑了一聲:“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新鮮,這....真是那小太子做出來的?”
“是啊。”賀絳彎腰在地上拿起一架,指給裴七看,“都是他親手教我們做出來的,在這之前他靠這東西從百米懸崖飛身下來了,毫發無損!”
“百米懸崖他跳下來能毫發無損?”裴不知面色閃過驚詫,顯然不信這普普通通的東西能有如此神威,“此話當真?莫不是唬我的。”
“是真的啊,就在我們去遼東之前!那時候營中有個長途試練他一舉拔得頭籌......”
兩人在林中坐下,賀絳把當時的場面都細細說來。
裴不知少見的耐心至極,將那位小太子過于常人的事跡都一句不落聽進耳朵里。
漸漸的,面色復雜起來。
樹林里陽光愈發炙熱,山崖另一邊的林中小道上——
他們口中的主人公穿著一身颯颯黑衣,正領著陳香和二妞縱馬疾馳而過,朝牢獄方向趕去!
......
天水關牢獄是一片龐大的院落模樣。
院落里沒有房屋,有的只是一間間豬圈似的銅墻鐵壁。
就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守門的人里也有中州舊部,瞧見三人的馬匹停下趕忙上前迎人。
“殿下!”
“起來吧。”梅淮安翻身下馬,把韁繩給出去直接邁步往里走,“夏博巒這兩天老實嗎?”
跟在他身邊看守的小將恭謹回話:“被關了幾天還是罵天罵地,昨夜嚷嚷著要見一個他們的同行將領,但沒有殿下示意,屬下等并未理會他。”
“同行將領?誰啊?”二妞問。
小將回話:“是說姓林。”
林九儒。
梅淮安扭頭朝陳香說:“你先去林九儒那邊瞧瞧,看他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是。”陳香轉身往旁邊小道走去。
二妞跟在他安哥身側,小聲問:“咱是昨天收到的嶺南回信,是不是夏博巒聽到什么風聲了,想鬧起來?”
得知他哥為了救他把中州拱手讓出,那夏博巒不得氣瘋了?
梅淮安無所謂的笑了笑:“事已成定局,管他鬧或不鬧又能怎樣,待會兒你別說話,我要問他些事情。”
“好。”二妞點頭。
“......”
還是那間牢房,正碰上夏博巒吃午飯的時間。
興許是罵的厲害,桌面上的菜肴乍一看比梅淮安院子里的都豐盛,活活擺了一桌子。
但也只是擺著,如今的夏博巒哪兒還有胃口吃飯。
這會兒臉色鐵青的坐在桌前,連筷子都沒摸一下。
他領著二妞進去的時候,正聽見夏博巒朝幾個獄卒喊話——
“梅淮安呢?叫梅淮安來見我!你們還想把我關到什么時候?來人!”
那邊獄卒正要敷衍他,轉眼一看門口來人了連忙弓腰見禮。
“殿下!”
“嗯。”梅淮安朝他們一抬手,轉頭含笑的眸子就對上里頭氣勢洶洶那位了,“喲,夏將軍,看來傷的也不重啊,喊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梅淮安!”夏博巒一瞧見這人瞬間臉黑,氣的拳頭都攥緊了,“什么中州自此歸遼渭共守....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我一個.....”梅淮安朝幾個獄卒擺擺手,示意他們回避,“你們都下去吧。”
“是!”
幾個獄卒弓腰后退著出門了,二妞盯著他們離開,這才負手而立的站在桌邊。
梅淮安往夏博巒那邊走了兩步,沒有站的太近,防止夏博巒氣急了拿菜肴潑他。
“我一個傀儡太子能做什么?你也不能事事都冤我頭上來,當賀蘭鴉跟裴七都是傻的嗎?送上門的餡餅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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