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軟得一塌糊涂的時候,謝御也不好受。
他手腳松軟地窩在蕭玦懷里,面色酡紅,呼吸急促,咬牙切齒地道,“別摸了!”
只禁錮著師兄的腰,剛打算開摸的蕭玦,雖然欲望在眼中蔓延,語氣卻還帶著清醒,“師兄,我還沒摸。”
還是說,師兄這是在催促自己?
蕭玦的臉上,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歡喜。
謝御呼吸又粗重了幾分,“我是讓你,別摸雪妖了!”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像是他的魂魄都被觸碰了那般。
“師兄,你是在吃醋嗎?”
蕭玦輕笑一聲,廝磨著謝御的耳朵,“怎么還吃這只小玩意的醋?”
咬著耳朵的同時,蕭玦還一邊撫摸著雪妖的尾巴根。
那是雪妖最敏感的位置,這個動作,讓雪妖嚶嚀了一聲。
謝御意識一片空白,眼前出現了片片雪花。
蕭玦驚喜地發現,師兄他去了。
只是舔吻了一下耳朵而已。
師兄也太敏感了。
“師兄別怕,你會舒服吧。”
蕭玦手下一松,把謝御整個人都放倒在了身下。
那只雪妖,也被他放在了身邊。
這是屬于這個謝御的第一次,因著腦子渾渾噩噩的,欲望又來勢洶洶。
一切,都如幻似夢。
怪不得有修者沉溺其中,原來是這么快活事?
破曉之前,天幕黑沉。
謝御看著那只雪妖,陷入了沉思。
這個小玩意,肯定和他有關系。
只是他并未覺得有危險,應當不會害他。
方才的感覺太奇怪了,現在想來才覺得不對勁。
不知為何,那時他竟然能感知到雪妖的情緒。
而那份情緒,分明和他一模一樣。
黑暗中,雪妖的眼睛緩緩睜開了,水藍色泛著一層銀光,看得謝御神情恍惚。
他忍不住伸手,把雪妖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軟乎乎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
“師兄,”身邊的人因著他離開了些許位置,不滿地把人重新撈回了懷里,“繼續睡吧。”
蕭玦的呼吸又緩了起來,一只手摟住他的眼,另一只手,則覆蓋在雪妖頭上。
蕭玦不動了。
而謝御依然在和雪妖對視。
很快,謝御的意識慢慢地被吸了進去,他昏迷過去了。
雪妖毛絨絨的小爪子,把蕭玦的手扒開到了一邊。
輕巧一躍,便離開了謝御的懷里。
在他離開的瞬間,蕭玦瞬間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雪妖離去的方向,心下微沉。
他要去哪里?
這么晚了,他要去見什么人嗎?
雪妖是真的要去見什么人,白天之時,不止白術發現了幽寂的氣息。
他也感知到了,只是他還有些不確定而已。
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被勾起了欲望,有了欲望,判斷力就會下降。
很有可能,就是幽寂搞的鬼。
明明是屬于他的神杖,卻在替神王辦事!
雪妖不滿地“嗷”了一聲,往一處方向飛奔而去。
遠處的密林中,白術在跟夙迢迢對峙,眼里卻看向了軒轅洺。
“你的身上,為何會有我兄長的氣息!”
明明之前還沒有的!
軒轅洺勾唇一笑,眼神和表情帶著不自覺的魅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這個氣息,分明是屬于他的兄長的!
甚至比他之前在哥哥身上感知到的,要濃郁了許多。
如果不是知道軒轅洺是有身份的人,他肯定會以為,軒轅洺就是他兄長。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夙迢迢不悅地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早就作廢了,你不僅沒有困住謝御,還要前來糾纏我們,你這只雪妖,是嫌活得太長了。”
白術很久都沒有被除了蕭玦之外的人威脅過了,他輕笑一聲,“其實你和蕭玦這么配,為何不能糾纏住他?他本身是不喜歡男人的,只是因為哥哥的身上,有鬼妖的氣息罷了。”
“你在胡說什么?”
白術繼續說道,“那不然是因為什么?我調查過了,蕭玦是在鬼谷林后,才對哥哥起了心思,因為那個時候,哥哥吞噬了鬼女的金丹。”
夙迢迢可不聽這只鬼妖的胡說八道,“你這只鬼妖可真有意思,看誰都是你的哥哥和兄長。”
夙迢迢稚嫩的語氣帶著惡意,“也許,你自己的兄長,早就死了。”
“迢迢,他來找我們,應該還有別的事。”
軒轅洺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夙迢迢,對白術說道,“你真的認錯了。”
是真的認錯了嗎?
不遠處,雪妖匍匐在地上,支棱著尾巴,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方向。
他也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軒轅洺身上的,屬于幽寂的氣息。
雪妖輕盈的步伐,幾個跳躍,便蹲在了白術的頭上。
雪妖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二人,舔了舔爪子,不動了。
這莫名其妙的變故,讓三人都有些震驚。
白術感受著來自頭頂的威壓,根本不敢把這小玩意扯下來。
銀白色發絲上,蹲著一只雪白色的小妖。
夙迢迢驚疑不定地看了一眼雪妖,又看了看白術。
不過雪妖和雪山一族的關系本就匪淺,夙迢迢倒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她從一開始就認為這只雪妖是和白術有關系。
現在看來,果然是。
只是軒轅洺在跟這只雪妖對視上之后,臉色忽變。
一種來自心里的莫名的恐懼,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不知為何恐懼,雙就軟了下去。
“撲通”一聲,軒轅洺跪倒在了地上,而后,整個人都栽倒在了地上。
“表哥!”
夙迢迢的聲音,刺破了天際。
天光大亮,蕭玦睜開了眼睛,摟著沉睡的師兄。
總覺得還少了什么。
那只小雪妖,去哪里了?
蕭玦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師兄的腰身,一股又一股的靈氣,鉆入了師兄的體內,而后又消失不見。
蕭玦的手頓住了。
師兄的身體,好像不太對勁。
他輸給師兄的靈氣,去哪里了?
謝御被揉得只覺得身體酥酥麻麻的,他摁住了師弟作亂的手,在對方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師兄的手,過于涼了。
蕭玦遲疑片刻,拿出了藏了很久的一縷頭發。
那是他之前偷偷從師兄頭上割下的青絲。
青絲落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道銀白色的光。
在沒入師兄身體時,卻有一半的光,消失了。
蕭玦猛地坐了起來。
沉睡的人是師兄,卻,不是完整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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