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誰?”
姜玉搖語速很快,激動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我找到他了,我居然真的找到他了!”
姜慈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她之前呆愣愣盯著的那個方向,“你是說沉淵?”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姜慈說道:“如果你說的那人,便是馬車邊上的年輕公子,那就是沉淵了,他是王爺的護衛。”
商行川今天出門沒帶沉勛,身旁就只有沉淵。
姜玉搖點了點頭,“是他。”
姜慈仍有點不太相信,“當時你不是說都沒看清那人的臉嗎?還說他蒙了面,更何況過去好幾年了,真能確定?”
她倒也不是要潑冷水的意思,只是就如姜玉搖她自己所說,這件事已經好幾年了,而且那人還蒙了面,真的那么巧合,這就找到了?
姜慈低聲道:“我幫你旁敲側擊打聽打聽,若你是認錯了,便當此事沒發生過,若是他也記得有此事,你們兩個如何,便看你們自己。”
姜玉搖明白,姜慈這也是為她著想。她惦記著曾經的救命恩人,說起來是一樁美事,但若是她認錯了人,還貿貿然示好,那可真是太尷尬了。
她垂頭,“好。”
待她停了幾息,又補上一句,“那阿慈你記得告知我。”
“那是自然。”
兩人只低聲說了幾句話,姜慈便回到了馬車上。
商行川說:“你妹妹?”
“嗯嗯,同父異母,她膽子有些小。”
商行川也沒在意此事,他見姜慈還是手上拿著那只糖葫蘆卻并沒有吃,嘴唇微抿,他嘴上不說,面上卻亦有失望之色。
他也曾期盼著當自己拿出糖葫蘆的時候,她會滿臉歡喜地笑著從他手上接過,然后滿足地吃上一口。
殊不知姜慈今天純屬是吃多了,她很久沒有出來玩過了,這么漫無目的并且全身心放松的日子是極少的,買的便也多了些,吃的也多,一直到現在她都感覺自己肚子是撐著的。
那糖葫蘆又不能留到明天,可現在實在吃不下,她的打算是今天晚上睡前再吃。
她今天所見所聞頗多,又新鮮,本想講給商行川聽,結果一錯眼,看見他正盯著自己手上的糖葫蘆。
姜慈:?
盯著它做什么?
難不成是怪我沒立刻吃?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狀若無意的摸了摸肚子,“今天吃的好撐,我今天和玉搖從這條街吃到那條街,我覺得我現在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商行川聞言,面上依舊是高冷的一言不發,那眉心卻已然悄悄舒展了。
姜慈:“……”
還真是啊?
她晃晃手里的糖葫蘆,“這糖葫蘆的糖裹的均勻,肯定好吃,我等待會兒睡前再吃。”
商行川道:“若是吃不下了,擱在那兒便可。”
“吃不下?姜慈瞪圓了眼睛,“好不容易給我帶的,浪費了可怎么行?再說了,就一根糖葫蘆,怎么可能吃不下?等我睡前那會吃,”
商行川眉心輕蹙,“睡前吃甜膩之物,當心牙疼。”
“怎么會?我的牙可從來沒疼過。”
……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便知道了什么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早晨的時候,商行川照例站在架子錢換衣裳,她也半夢半醒了一些,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剛要說話時,口腔拉扯著,生疼!
她的牙實在是疼的厲害,最糟糕的是恐怕疼的還不止一顆,她后面的四顆大牙全都疼的要命。
姜慈悲極生樂的想著,剛好四顆糖葫蘆,一顆牙一個糖葫蘆,可真是安排的妥妥的。
“阿……阿……”她勉強張大嘴阿了兩聲。
商行川走過來的腳步一頓,“怎么了?”
“阿巴阿巴……啊啊啊。”姜慈覺得,就算自己只能發出“阿”的音節,但自己也一定發的抑揚頓挫,富有感情,一定能讓商行川狠狠懂她的意思。
但結果是商行川微微歪頭,同她一樣,“啊?”了一聲。
姜慈:“……”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阿什么阿,裝可愛呢?
她捂著臉,連阿帶比劃,商行川仍看著她,目光中隱隱有了笑意。
姜慈回過味來了,這人逗她呢!
她伸手去錘他,又被他握住了手,將手腕摁在了被子上,姜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便見他湊過來,蜻蜓點水一般,在她有些腫的左臉上碰了碰。
姜慈:!!!
明明也沒有干什么,但她就是莫名的,臉紅了。
下一瞬,商行川與她對上了眼睛。
她生的很美,但其實不是當下人們最推崇的那種美貌,人們大多喜歡弱柳扶風那一類的,身形要十分纖弱,五官不必多好看,但氣質都如蘭花一般幽靜。
姜慈則恰恰相反,她生的……很好看。
是那種站在人群里,會無法忽略的漂亮,她生的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也仿佛總是含了水。
那一剎那,姜慈幾乎以為他們會接吻。
可隨后,商行川又縮了回去,起身道:“你在家歇著,我吩咐人請太醫過來。”
“哦。”
姜慈動了下脖子,又躺下了。
她本以為商行川今天還要進宮,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之后,這人又去而復返了。
他身后還跟著薄荷和忍冬,兩人端著早飯過來了。
姜慈遠遠的便聞到了蝦餃的味道,她使勁嗅了嗅,感覺自己的牙齒更疼了。
薄荷將餐盤放下,此時姜慈已經起了床,冬天衣裳穿的又厚實,她慢吞吞挪下床,又游魂一般飄到桌邊。
桌上依舊是她每日早餐該有的份例,今天是蝦仁干蒸和蝦餃,遠遠的就飄過來一股難以忽略的香味。
因為是早飯,所以吃的也相對素一些,除了那兩個以外,桌上也只有一道青菜粥和一份薄脆餅。
姜慈動了動舌頭,牙齒疼的已經不像剛起床那會兒那么尖銳了,勉強道:“我……愣……吃……哪個?”
薄荷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姜慈:“……”
你的快樂太大聲了。
商行川坐下來,“太醫一個時辰之內到,你先喝點粥。”
姜慈不滿的把他望著,強調道:“吃!”
她當然知道牙疼最好是只吃流食,但問題是她吃不飽啊!而且,放著蝦餃和干蒸不能吃,只能喝粥,那還端上來做什么?
主打一個就給她看看?
商行川說:“你慢點吃,便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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