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茶缸牛奶下肚,李樂是一點都不餓了,就用馬齒莧干菜單獨給啞哥燒了個咸稀飯。
就著中午剩下的兩張薄餅吃完飯后,啞哥站在院子里把身上從上到下洗了一遍,李樂在里屋象征性地也擦了擦一些部位,穿好干凈的衣服爬到床上坐等著。
過了一會兒,啞哥撫著滿身的水珠進了堂屋,栓門的時候伸著頭看了一眼里屋床上的李樂,笑瞇瞇地走到了床邊站著。
李樂上下掃了一眼沒穿衣服的啞哥,想起下午倆人互相糾纏不清的畫面,要不是他見多識廣,手段狠辣,啞哥又不知道還能對他怎么做,不然他真的能被身強力壯的啞哥給折騰死。
他的勁兒真是太大了,情深意動時那股莽撞的蠻力有點恐怖,壓在他的身上又熱又重,急切切地讓李樂咬著牙忍著吃了不少苦頭。
“哥哥,來聊聊天吧。”
拍了拍床鋪,李樂往后倚靠在了土墻上,啞哥看著李樂領口到脖子下巴那塊露出的深色印痕,對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衣服抹了幾下身上的水珠就上了床。
啞哥躺下后往李樂旁邊顧涌了一些,側著身子用手撐著頭,烏黑的眼睛里除了曲著腿笑著的李樂,別的什么都沒有了。
“我想等天晴了以后,哥哥你帶我出去走走遛一遛,讓我看看河溝大隊到底有多大。”
“還有那個學校,你也帶我去看一看,說不定我以后也能找個教書的事情做做。”
李樂把被子往啞哥身上拉了一些,看著他不是很理解的眼神,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
“哥哥,我到明年開春就可以出去干活賺錢賺工分了。”
“但我不太想下地去,也不想去大隊里養豬牛羊,我想做點別的。”
啞哥眨著眼睛細細地盯著李樂,認真地想了想,確實到春天他家就得多算上一個勞動力了,但他還真沒想過讓李樂出去干活呢。
像陳大鵬對他媳婦曹玉梅那樣,啞哥也準備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讓李樂做,就給他快快樂樂地待在家里,等著他日出而做日落而做。
如果可以的話,啞哥想著自己也不去牛棚里干了,在那兒做事老不能回家,尤其現在情況不同了,三天兩天還行,他能憋著勁兒忍過去。
要是遇到忙的時候,連著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回家,啞哥覺得他能急死了,有多少條底褲晚上都不夠他換的。
啞哥支著身上坐了起來,跟李樂面對面,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很是鄭重正經地說了一句。
“......卜......做......”(不做)
“......哥......哥......養......小......樂......”(哥哥養小樂)
李樂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水潤潤的眼睛瞇成了一對小月牙,啞哥歪著頭看著他疑惑了一下,趕忙往前湊了湊,身上的被子都滑了下去。
“......哥......哥......養......理......”(哥哥養你)
像在肯定似的,怕李樂不相信他,啞哥有些急了,坐在床上動來動去,可又不會說太多的話,嘴巴張開了幾次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
抓著李樂的手就給緊緊地按在了心口上,目光堅定不移,起誓一般地挺直了后背跪坐在李樂的面前。
“......小......樂......”
李樂看著啞哥一臉急切地想證明自己的真心實意,覺得他憨憨的樣子好可愛啊,也就順著啞哥的心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摸著他結實滾燙的胸膛,感受著他強勁有力好似擂鼓一般的心跳,李樂假裝不知道怎么辦,有點發愁地看著啞哥。
“可是哥哥,我又不是你的媳婦,那你養我多吃虧啊。”
“而且你積攢的儲備糧都快被我吃完了,你難道不害怕嗎?這可是會耽誤你找媳婦的呦。”
啞哥突然懵怔住了,整個人呆愣地看著李樂好一會兒沒動。
李樂也不知道哪句話嚇著他了,還是說啞哥一下子被他點醒想通了,開始思考他們兩個男孩子在一起生活以后會面臨什么未知的,人生又將是怎樣一條深陷難行的泥濘軌跡。
“想想,是不是這樣的。”
李樂還是溫柔地笑著,慢慢地從啞哥的手掌下抽回了手,倚在墻上看著他,但也沒覺得氣氛有什么尷尬的。
啞哥慢慢地回過了神,慌亂地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被李樂縮回去的手,搖著頭咧開嘴笑了。
大手一伸就托住了李樂的咯吱窩,輕巧地把他一下給橫抱進了懷里,烏黑的眼睛里一瞬像是炸開漫天的煙花似的。
不知道明白了什么,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看著李樂的小臉更是欣喜得不行,開心地抱著李樂搖晃了幾下,一低頭就用力地親上了他的嘴。
李樂這下倒是被嚇到了,以為無意間觸動了啞哥什么隱藏的癖好,誤打誤撞就把他給弄興奮了。
可不能讓啞哥在快要彈盡糧絕的情況下硬撐著再胡來一遍了,李樂騰出手像是拔瓶口被吸住了的塞子似的,捧著啞哥的臉來回推了幾次,啵的一聲才讓他不情愿地松開了嘴。
“嗨!哥哥,好好說話,別,別動粗!”
“繞我一命,我真的不行了,你身體要緊身體要緊啊!”
啞哥掩飾不住滿眼的喜悅,舔了舔潤濕的嘴唇,低著頭烏黑的眼眸柔軟溫情,像是拌進了香甜濃醇的百花蜂蜜一樣,直勾勾地向著李樂的眼睛里流淌了過去。
“......西......婦......哈哈......”(媳婦)
“......小......樂......是......哥......哥......西......婦......”(小樂是哥哥媳婦)
“......哥......哥......賞......稱......”(哥哥想親)
李樂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扯了半天嘴角才強迫自己笑了出來,啞哥那滿臉頓悟的,原來是這方面給他想通了啊,還以為他要改斜歸正了呢,呵。
啞哥見李樂反應不是很大,抱著他搖了兩下,眼神十分期待地盯著他看著,咽了一口口水。
“......西......婦......叫......哥......哥......”(媳婦叫哥哥)
李樂想爬起來,被啞哥發覺后立馬把他腰給勒緊了,傾著身子一手扯過被子把倆人給圍在了中間,讓李樂跨坐在了他的腰腹上。
“......叫......”
李樂看著啞哥那雙簡直要往外冒火了的眼睛,有點后悔吃過飯就該倒頭就睡的,他知道啞哥想讓他喊什么,但他就裝作聽不懂。
“哥哥。”
啞哥搖了搖頭,舔舔嘴唇示意李樂叫的不對,被窩里的兩只手也慢慢地掐住了他的腰收緊著,呼吸都加速了。
“不對嗎?不是叫你哥哥啊,那我想想......”
“小哥哥?”
腰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分,不僅擠得慌,啞哥還使壞地用一根手指蹭著李樂的小腹。
“哈哈,好癢啊,別弄我,我再想我再想。”
“那叫你......”
“大哥哥?”
啞哥見李樂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哼唧了一聲,噘著嘴就把手從他衣服里探了上去,眼神像是給他最后一個機會似的,停留在李樂的胸脯上等著。
“......西......婦......叫......”(媳婦叫)
李樂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抱住了衣服里啞哥的手,懇求一般地笑著。
“別別別,不要啊都腫了,求求你,我再想!”
啞哥摟緊李樂的腰往自己推著,斜過頭臉一伸咬住了他的脖子,在李樂笑得又喊又叫中停留了好一會兒,刺激的李樂躲都躲不了,才重新看向了他。
李樂眼淚都出來了,吸了兩下鼻子,臉都紅的跟個小桃子一樣,水潤潤的眼睛眨巴眨巴,還是叫出了口。
“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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